其中一位妇人说道:“我呸!家里都穷的把粮铺关门了,还想着我娘家的侄女。”
另一位也说道:“是呀,徐家那凤丫头去年和卖猪肉的顾大郎,闹得满城风雨还想让我给她说亲,我是真没有这个脸皮呀!”
原来,李采书刚才跟她们聊天,说的是徐家儿女们的婚事。
一条街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三人心里都瞧不上李采书。
觉得她是妾室上位,还把褚秋月那位原配给撵走了。
对她的为人都颇有微词,更瞧不上她那算计的模样,可又不想当着她的面说啥。
褚安锦说的那般话,三人在一起嘀咕着,徐复立对褚秋月还有余情未了。
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她的正妻之位,就要还给褚秋月。
李采书在院子里追着徐复立打,跑的有些累了正好坐在墙根处休息,把三位妇人的对话,都听进了耳朵里。
她扔掉扫把,想要去和三人理论,才发现人家说的在理,这就是他家现实的情况。
瞬间没了地气,只能龟缩在徐家的小院子里,偷偷抹泪她的命怎么苦呀!
唯一的闺女被人玩弄了,徐大龙整天的不务正业,只知风花雪月。
家里两个妾室还不够,还在外面招惹野花。
李采书心高气傲,听到外面三人离开,方在院子里抱怨。
“报应呀,老天爷这就是你给我的报应呀!”
她哭的在伤心又有何用,徐喜凤和徐大龙的两个妾室都在家。
徐家只是座两进的院子,她和徐复立刚才的打闹应是都听见了的。
可却无一个人伸头,过来瞧她一眼,问问出了什么事,关心一下她的情绪。
让为子女事事筹谋的李采书,心底里泛着寒凉。
孟家。
买青砖瓦片的事情,褚清宁交给了孟林张罗。
养鸡厂的泥瓦工,王康也很快招到了。
褚清宁拿着炭笔在白棉纸上写写画画,和孟林在商量着养鸡厂的建筑格局。
图纸上,厂房坐北朝南,细分孵化区和育成区。
设置独立的净道和污道,并把养殖区域隔绝开来,减少交叉感染的风险。
相对于养鸡厂的建设,建孵化小鸡仔的恒温室,更让褚清宁头痛。
这个时代能用的东西不多,为了不显得自己是个异类,她也不敢在空间里拿特别引人注目的东西出来。
给孵化室恒温供暖,便成了最大的困难。
孟林若有所思的出声说道:“媳妇,供暖的材料要是用木材的话,可以从作坊里把那些剥了皮的构树拉过去。”
褚清宁一拍大腿:“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
新作坊里和石溪村作坊,都堆积着成山做白棉纸剩下的废木材。
之前,有村里人家里断了柴火,褚清宁送给了村里人取暖做饭一些。
有一些成材的木料,确实舍不得烧掉的。
如若真能用到养鸡厂里,也算是物尽其用,省了一大笔银子的开支。
“孟林你这提议真好,就是不知道构树耐不耐烧。”
“构树主要特点就是耐烧,再生力强和适应恶劣环境。”孟林回答道。
“那就好”
如此,褚清宁便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