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张了张嘴，似要说什么，却终究没开口。
晶状物微微震颤，仿佛感应到了他们的决心。
下一刻，三道光影自晶状物中浮现而出，分别映照在三人身上。那光影模糊不清，却隐约可见他们内心最深处的画面——
王沐阳看到自己跪在废墟前，身后是燃烧的清源村；
李欣烨则站在一座石碑前，手中握着一封信，泪水滑落；
沈墨的身影最为模糊，只听见他低声呢喃：“对不起……我必须这么做。”
光影消散，晶状物内部金色光流开始旋转，速度越来越快，仿佛在回应他们的选择。
“你们真的决定了？”那道意志再度响起，带着几分审视。
王沐阳握紧剑柄，目光坚定：“我们不求力量，只求真相。”
“不求力量？”那声音停顿片刻，随即轻笑一声，“可世间，又有几人真正明白何为‘真相’？”
笑声未落，晶状物骤然爆发出一道强光，将三人笼罩其中。
李欣烨急忙闭上眼睛，伸手拉住王沐阳的胳膊。
当光芒渐渐淡去，晶状物恢复了平静，唯独中心处，多了一道裂痕，仿佛有人从中撕开了一道缝隙。
王沐阳低头看去，胸口印记依旧隐隐作痛，但他知道，自己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现在怎么办？”李欣烨轻声问。
“继续。”王沐阳抬头，望向更深的黑暗，“无论前方是什么，我都不会退缩。”
沈墨默默点头，抱起黄文杰，跟了上去。
晶状物表面，那道裂痕缓缓延伸，指向更深处未知之地。
脚步落下，尘埃翻腾。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晶状物裂痕中，一双眼睛悄然睁开，静静注视着他们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