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有福装小蝌蚪的物件儿确实受伤了，检查时也发现里头确实没有小蝌蚪了，但不是因为受伤，是苏有福上了年纪，已经没了造小蝌蚪的能力。
苏有福不敢置信的瞪着医生，“你说谎！你当时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我的两颗蛋伤的太严重，以后不能让女人怀孕了，只能当装饰品用，你为什么要说谎？你是不是被人收买了……”
“苏同志，我能说谎，这诊断记录也能说谎吗？”
主治医生把记录递给公安，“你们可以核对上面的笔迹，刚写出来的跟一个月前写的肯定不一样。”
公安接过看了眼，递给一旁的同事。
同事看过，紧蹙眉头，笔迹一眼就能瞧出来是同时期写的，且没有修改的痕迹，应该不是假的。
那……
这两人谁在说谎？
“公安同志，医生在说谎！不信你们问我妈，当时我妈陪我去的，医生说话的时候她也在旁边，她能为我作……”
苏有福叫嚷着，提到苏老太，忽然想起来，他压根不需要让苏老太给他证明医生在说谎，他当时被苏红梅踩的时候，苏老太在家！
他妈肯定会站在他这边的！
“妈，你说，你告诉公安，苏红梅当时是不是因为我撕了她的准考证，踩爆了我的单！”
苏有福叫着妈，回头恶狠狠的瞪了医生一眼，“被公安识破你说谎，你的职业生涯就到头了！”
“苏有福，你这是在威胁证人！”公安冷下脸提醒道。
苏有福轻哼了声，叫苏老太说话。
苏老太翻他一个白眼儿，“我说什么说，人医生又没说错，你自己喝多了酒耍酒疯，叫嚷着苏红梅一个丫头片子，就该辍学打工挣钱给你花，红梅气不过跟你争辩几句，你半夜趁她睡着撕了她的准考证，红梅气不过挠了你两把，你骂骂咧咧，说要打死她，找东西的时候绊到堂屋的条凳，跌坐在地上，条凳砸到了你裤裆，你被砸晕过……”
“妈，你胡说什么呢？”
苏有福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不可思议的盯着老太太，“你站谁那边呢？我才是你儿子！苏红梅她那叫挠两把吗？她那是一脚踩上去的，她是奔着让我断子绝孙去的！她说不让我跟桃花再生孩子，故意踩的！根本不是条凳砸的，你为什么要说谎？”
“我们都说谎，就你自己说了实话，就你能编！你四个儿子两个女儿，怎么就断子绝孙了？”
苏老太啐他一口，“你死我几个孙子都不会死。”
“……妈！我才是你亲生的，他们都不要你了，以后给你养老送终的人是我，你亲儿子……”
“你可拉倒吧，你攥着钱天天念着娶何桃花儿，想跟她生儿育女，会把钱给我？给我买口薄棺材吗？”苏有福不明白，亲妈怎么就突然反口了？
苏老太撇撇嘴，她现在可一点都不稀罕。
她有了更好的选择。
这倒霉儿子，谁爱要谁要去。
“妈！”
苏有福崩溃，“现在是说这事儿的时候吗？你得给我作证，我受伤是苏红梅下的脚！她这种人不该也不配去念大学，她一个丫头片子早晚是别人家的人……”
这话，公安都有些听不下去。
审问室的门被敲开，公安带着苏红梅和律师进来，苏老三跟在后面。
“从现在开始，我代表我的当事人苏红梅同志，我有几个问题，要问苏有福。”律师看公安。
公安颔首，“可以。”
律师道谢后，面向苏有福。
“苏有福，七月七日上午，你去了京郊看守所，见了林解放，是吗？”
苏有福面色一慌，“你问这干什么？这跟苏红梅踩伤我没有一分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