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攻击网络，无法造成物理伤害。
他的视线，最终停留在一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选项上。
“兑换选项：‘复仇蜂群’纳米机器人（初级模板）。”
“描述：以使用者意志为核心，操控亿万纳米机器人，可进行渗透、分解、重组、模拟等多种任务。可利用环境中的基础物质进行自我复制。”
“警告：该技术源于被帝国所毁灭的某个硅基文明，极不稳定，有反噬使用者的风险。”
“启动消耗积分：100,000,000”
“就是它！”张远和李兵的意志，几乎同时喊了出来。
一个代表着绝对的毁灭，一个看到了无限的可能。
刘屹的意志，没有丝毫犹豫。
反噬？他们早已是连灵魂都不完整的余烬，还有什么可被反噬的？
“‘守望者’，执行兑换。”
“……指令确认。”
“消耗积分：100,000,000”
“目前总积分：2,504,774,550 - 100,000,000 = 2,404,774,550”
“‘复仇蜂群’模板正在生成……”
“轰！”
一股庞大到无法想象的本源势能，从“火种”的核心被瞬间抽取。
那颗微弱的、幽蓝色的光点，在黑暗的管道中，猛然绽放出太阳般的光芒！
管道内，那些积攒了数十年甚至上百年的金属尘埃、凝固油污、锈迹，在光芒的照耀下，开始剧烈地颤抖。
它们被分解，被还原成了最基础的碳、铁、硅原子。
紧接着，这些原子，在一种无形力量的支配下，开始以一种违背物理法则的方式，重新排列、组合！
以“火种”为核心，一团漆黑的、流动的、仿佛拥有生命的“液体”，迅速成型。
它没有固定的形态，时而化作一柄尖锐的刺，时而变成一张细密的网，时而又凝聚成一只冰冷的眼睛，倒映出管道内壁的斑驳锈迹。
亿万个纳米机器人，每一个都承载着他们三人共同的意志。
刘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前所未有的强大。他只需要一个念头，这团黑色的“液体”就能渗透进最微小的缝隙。
张远的狂怒，化作了纳米机器人分解物质的本能冲动。他能感觉到每一个机器人都在渴望着撕裂、吞噬。
李兵的冷静，则赋予了这片蜂群无与伦比的计算和模拟能力。他能让蜂群模拟出任何电子信号，破解任何防火墙。
他们，不再是困在尘埃里的囚徒。
他们，成为了这艘战舰的癌症。
“李兵。”刘屹的意志，下达了新的指令。
“我在。”
“找到主网络光缆。最近的物理接入点。”
李兵的意识，驱动着一小部分纳米机器人，如水银般无声地沿着管道内壁流动，迅速绘制出周围的环境图。
“已锁定。距离12.4米，位于管道上方，被一层标准的三号合金板覆盖。”
“张远。”
“妈的，终于轮到我了！”
刘屹的意志，指向那块合金板。
那团黑色的“液体”，瞬间分出一股细流，贴上冰冷的合金板。
没有声音，没有火花。
纳米机器人开始了它们最原始的工作——分解。
那块坚固的合金板，在纳米机器人的侵蚀下，就像一块被投入强酸的黄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无声无息地消融、瓦解，变成了一堆无害的金属粉末。
一个黑洞洞的缺口，出现在他们面前。
缺口后面，一根手臂粗细的、闪烁着蓝色数据流的光缆，静静地躺在那里。
那是这艘“秃鹫”舰的神经中枢之一。
“‘守望者’。”刘屹的意志，冰冷如刀，“准备好‘逻辑瘟疫’。所有积分，随时准备投入。”
他顿了顿，冰冷的杀意，通过纳米蜂群的链接，传遍了这艘战舰的每一个角落。
“开始……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