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如果她来了，怕你会不高兴，所以干脆拒绝了。”
“最后，她再三保证不会让你产生任何误会，我才答应让她过来。”
听到这些，池言卓好奇地问道：“所以，你早就知道杨小姐不喜欢男人，对吗？”
“嗯，算是挺早前就知道了。”
贺商珝将下巴轻轻搭在他的肩上，继续说道：“贺家和杨家其实是世交，我跟杨思茵从小就认识，只是平时往来不多。”
“在我爷爷在世的时候，就有意促成两家的婚事。”
“但我讨厌被操控的感觉，所以对所谓的家族联姻，非常反感。”
“即便后来我父亲不断向我施压，我也没有妥协。”
听到这里，池言卓有些疑惑不解，“既然这样，那后面又为什么会联姻？”
贺商珝将他圈进怀里，解释道：“我之前告诉过你，我和她只是一场合作的联姻。”
“就是那种，通过白皮书拟定协议的形式。”
接着，他又进一步解释：“因为年前的时候，我们公司计划在东南亚，推行《清洁能源特别通关协议》。”
“但是需要突破，光伏组件的进口配额限制。”
“而杨氏控股的槟城港，拥有全东盟唯一的氢能专用深水码头。”
“恰好当时，他们的董事会想要用联姻，来对冲《环印度洋绿色贸易公约》的关税风险。”
“所以杨董就来找我，谈了这项合作协议。”
“希望能够通过联姻官宣，来联合竞标，爪哇海跨岛氢能管道的，碳积分交易权。”
“毕竟，爪哇海氢能管道的碳汇收益，可以抵消《环印度洋绿色经济伙伴关系协定》中39%的绿证关税。”
贺商珝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锁骨，那里还留着下午易容时，过敏的红痕。
“联姻，能让项目的内部收益率，达到19.8%……”
“如果换作是你，你能忍得住吗？”
池言卓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他的话音未落，贺商珝的拇指突然用力，按在了红痕的中心，笑着说：“不过遇见你之后，我觉得这个数字，至少要涨到25%才够看。”
池言卓一把抓住他不老实的手，“说话就说话，别乱动！”
“好吧。”贺商珝笑了笑，随后将他的手反握住，“接下来，左左还想听什么？”
“没了。”池言卓摇了摇头，“我不了解商业，所以你说的这些，我也听不太懂。”
“但是我相信，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道理。”
贺商珝将他的手拉到唇边，轻吻了一下。
片刻后，他又接着说：“其实，协议的事情，一开始只有我和杨董知道。”
“但杨董的意思是，如果我能和杨思茵最终走到一起，也算是皆大欢喜。”
“况且那时我身边也没有伴侣，所以就答应了下来。”
“不过对外，这份协议是完全保密的。”
“就连宁斌，都以为我是迫于无奈，才接受家里安排的联姻。”
“但是当时，我并没有真正考虑过结婚，只想着项目能顺利完成。”
“所以要求合约的期限，为一年半。”
对于贺商珝的这番话，池言卓表示理解。
生意场上，讲究的不就是利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