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声细语地道:“听你的,以后再也不提这件事了。原本叫这孩子来,是想讨你开心,谁知闹成这样,白白又让你生了一场气。”
司姮余光撇了撇一旁的晴树,他依旧低着头,安安静静地...像死了一样。
她一时有些烦躁的推了推伊尔,小声道:“小孩子还在呢,快起来。”
伊尔却擡起阴白昳丽的脸,握着司姮的手,在她的指尖虔诚地亲了一下,语气轻柔卑微:“别生我的气,好吗?”
他满含期待的狐貍眼可怜地看着司姮。
司姮再次叹气,道:“除非你暂时抚养晴树,我说的抚养,是真正的抚养,给他提供生活、教育、医疗等支持,不是什么其他见不得人的勾当。”
“好,都听你的。”伊尔勾唇缓慢一笑,薄唇红得几欲滴血,左眼下的酒红泪痣,仿佛一颗正蓄意膨胀的朱砂。
晴树正式在别墅里住下,成为伊尔的养子,接受最好的教育。
一切又恢复了从前的宁静。
——假的。
司姮当晚一整晚都没有睡着,掌心至今发寒。
伊尔与她抵足而眠,他修长的手臂搭在司姮的腰间,与她十指紧扣。
浅浅的呼吸贴着司姮的脖颈,不着寸缕的身体在薄被下若隐若现。
哪怕是在梦中伊尔的身体都深深地埋在她柔软潮湿的身体里。
重瓣百合与潮湿的苔藓交织成浓郁到令人脸红头晕的强烈浓香,仿佛无形的空气里张开了一张巨大而狰狞的蛛网,令人无处可逃。
司姮紧紧攥着床单,就在伊尔将晴树带到她身边时,她才惊觉,她一直以来认为的温柔包容的恋人,骨子里竟然是个疯子。
分手,必须分手!
司姮坐起来,挣脱开他们浓稠的连接,披上一件睡袍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月色下的庭院。
骤然的空虚惊醒了伊尔,他睁开眼,看见司姮凝视着窗外出神的背影。
“怎么睡不着?是做噩梦了吗?”他起身从后面搂住司姮的腰,红得诱人的舌尖动情的□□着她精巧的耳垂,手臂越收越紧。
“没事!”司姮一把挣开他的手,默默走到另一边。
明显生疏抗拒的举动,让气氛有片刻的凝滞。
伊尔低垂的指尖无声地摩挲着,像是流连于指尖沾染着的她残留的气息与温度。
“姮姮,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你生气了吗?”他的声音一贯温柔又讨好。
“没什么,我就是......想一个人静静。”司姮说完,深吸了一口气,准备提分手:“伊尔,我们——”
“我明天要出差。”伊尔嗓音忽然沙哑地打断了司姮的话。
“什么?你昨天没跟我说啊。”司姮一怔。
“忘记了,突然才想起来。”伊尔过分红艳的薄唇噙着笑,缓缓走进司姮,指尖温柔又不舍地拂开她额前的碎发:“这一次要出去很久,大约3个月的样子。”
“我不在的时候,你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好吗?”
他这番话将司姮原本的分手计划打断,默默点头。
*
伊尔的离开是悄无声息的,他一走,司姮顿时觉得呼吸都畅快了。
但也正是这种自由和畅快,让司姮确定,她和冷漠毁掉孩子一生的伊尔不是同路人。
于是她给伊尔发了一条短信,单方面宣布分手。
很快,转角再次遇见爱、分手。
转角再再次遇见爱,还不到一个月,司姮又因为兴趣缺缺而分手。
但男友明显不能接受,一直纠缠求复合,追着司姮一路从校内追到校外。
司姮被搅得不胜其烦,趁他不注意,就上了辆车跑路。
也因此她没有看见,男友、不,前男友被一辆黑色的悬浮车劫走。
男友被掳到车中,惊魂未定时,看见车厢内昏昧的薄光下,一个气质疏离冷漠的男人阴恻恻的双眸冷然盯着他。
“你是谁?”
伊尔漫不经心的开口:“我是司姮的爱人。”
“爱人?”男友不可置信地嘲笑:“开什么玩笑,司姮两分钟前才和我提了分手,你这个老男人,算她哪门子的爱人?”
伊尔狭丽的狐貍眼眼锋如刀,冷冷钉在男友的身上,吓得对方一激灵。
他颤了一下,道:“如、如果你真的是她的爱人,那、我也不知情,算是司姮出轨。”
伊尔冷眸轻蔑睨向对方,提起司姮的语气却无比温柔。
“我的爱人年轻小,才18岁,实在禁不起诱惑,如果不是你们这些Oga不自爱,她也不会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