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步步朝她走来。
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着令人作呕的急切。
桑白梨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眼底掠过一丝冰冷。
但她知道,此刻不能暴露。
就在服务员的手触到她风衣纽扣时,她忽然喉间一阵痉挛。
猛地侧过身剧烈咳嗽起来,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唔……阿聿……”
她的脸埋在臂弯里,声音破碎又委屈,混在咳声里飘出来,带着浓浓的依赖。
“别……别离开我……”
服务员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手一缩,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林曼芝在沙发上冷笑,“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动手?十万块不想要了?”
服务员被金钱冲昏了头脑,咬咬牙再次伸手,这次直接攥住了桑白梨的衣领,用力一扯。
“撕拉” 一声,风衣领口被扯开,露出里面白色的打底衫。
桑白梨的咳嗽骤然停了,她猛地抬起头,眼神依旧涣散。
像是意识模糊的困兽,抬手胡乱抓着,指甲狠狠刮过服务员的手背!
“啊!”
服务员痛得大叫,手背上立刻多了几道血痕。
宫慕晴跳起来,尖声喊道:“继续!把她衣服脱了!”
服务员看着手背上的血,又看看桑白梨那张泛着潮红却依旧美艳的脸。
贪婪压过了恐惧,他按住桑白梨的肩膀,另一只手就要去解她的腰带。
就在这时,桑白梨突然偏过头,对着他的手腕狠狠咬了下去!
“啊——!”
服务员的手腕被她咬得鲜血淋漓,皮肉都陷下去一块。
他疼得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想甩开却被桑白梨死死咬住,像是要咬下一块肉来才甘心。
“该死的!”林曼芝终于坐不住了,抓起桌上的水杯就朝桑白梨泼去,“松口!”
冷水泼在脸上,桑白梨的动作顿了顿,眼神似乎清明了一瞬,随即又陷入更深的混沌。
她松开嘴,瘫回椅子上,嘴角挂着血丝,无意识地呢喃。
“阿聿……”
服务员捂着流血的手腕,又惊又怕地后退,看桑白梨的眼神像看怪物。
“废物!” 林曼芝骂了一句,扔给他一沓现金,“滚!”
服务员接过钱,头也不回地跑了,连门都没带。
宫慕晴看着瘫在椅子上的桑白梨,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
“妈,她刚才……还在叫傅聿危……”
“哼,都这时候了还惦记着男人。”
林曼芝走上前,探了探桑白梨的鼻息,见她呼吸急促而混乱,眼底的疑虑终于散去。
“药劲儿上来了意识不清,瞎喊罢了。要是装的,哪会把男人名字挂在嘴边?”
她踹了踹桑白梨的腿,见对方毫无反应,终于松了口气。
“把她弄上车,去酒店。”
宫慕晴这才敢上前,和林曼芝一起架起桑白梨。
桑白梨的身体软得像一摊泥,头歪在胸前,长发遮住了半张脸。
只有偶尔溢出的 “阿聿……”二字,证明她还陷在混沌的梦境里。
两人费力地把她塞进后座,车子驶离停车场。
后座的桑白梨缓缓睁开眼,漆黑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
她舔了舔嘴角残留的血腥味,露出一个嗜血的笑。
林曼芝,宫慕晴。
你们的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