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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章 旧螺丝沉了,新火苗浮了(2 / 2)

她没多言,只在扉页写下一句:

“算得清心,就是对的。”

三天后,市图书馆开设“非标账本展”。

百份奇特记账法陈列其间:用乐谱记开支的音乐教师、以菜谱形式列家庭支出的家庭主妇、甚至有人用梦境长度换算情绪成本。

参观者可在留言册写下自己的“错误”。

苏怜去的那天,看见一个小女孩踮着脚,在纸上认真写字:

“我把零花钱算丢了,但它变成了弟弟的药。”

她微微一笑,取下随身携带的父亲遗物——一支旧钢笔,轻轻放在展台。

阳光照进来,笔尖闪了一下,像一颗不肯熄灭的星。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陆昭正带着学生们登上一辆旧大巴。

车窗外,春光正好。

孩子们抱着用废伞改制的乐器,叽叽喳喳讨论着邻镇演出的事。

“老师,他们会喜欢我们的歌吗?”

“会。”他望着远方,声音温和而坚定,“只要是从心里流出来的,就不会是噪音。”

引擎发动,驶向未知。

可谁也不知道,下一程等待他们的,并不是掌声。

第488章 旧螺丝沉了,新火苗浮了(续)

大巴在通往邻镇的山路上缓缓爬行,春日阳光斜洒进车窗,照在孩子们手中奇形怪状的乐器上——那是用废伞骨、破琴弦和铁皮桶改制而成的“声音装置”。

陆昭坐在前排,指尖轻敲膝盖,哼着一段无人听过的旋律。

他没带乐谱,也不曾排练曲目。

他说:“真正的音乐,是走着走着才响起的。”

可就在拐过第三个弯道时,引擎猛地一抖,随后彻底熄火。

司机拍打方向盘,冷汗直流:“油路堵塞,得等救援。”

车外荒僻,信号全无。孩子们面露失望,有人小声啜泣。

陆昭却笑了。

他推门下车,环顾四周——风掠过枯草,石子滚落坡底,远处溪流潺潺。

他蹲下身,拾起一块锈铁皮,轻轻敲击轮胎。

“听,”他转身对孩子们招手,“大地也在演奏。”

起初只是试探。

一个男孩用木箱当鼓,模仿心跳;女孩们撕下保温层铝箔,抖动出风铃般的颤音。

有人咳嗽,有人跺脚取暖,还有人把呼吸吐在瓶口,吹出低沉呜咽。

陆昭闭眼指挥,手势如引泉入涧,杂乱之声竟渐渐汇成节奏。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驶来,停在路边。

车门打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教授拄杖而立,眉头紧锁:“这是什么?噪音污染!”

没人回应。唯有风穿林而过,带着那不成调的合奏飘向山谷。

陆昭睁开眼,微笑:“您愿意闭上眼睛,听十分钟吗?”

老教授冷笑一声,却终究坐下。十指交叠,似在忍耐。

时间流逝。

雨后湿气蒸腾,虫鸣渐起,孩子的咳嗽与脚步声交织成律动,铝皮刮擦如雪落屋檐,呼吸起伏竟暗合潮汐节拍。

忽然间,老人身体一震,猛然睁眼:“这……这不是《晨光交接班》的变调吗?!”

众人愕然。

那是他三十年前为环卫工人母亲写下的未发表作品——以她清晨送饭的脚步频率为节拍,喘息间隔为休止符,从未示人,甚至已毁稿焚谱。

“你们……怎么知道?”他声音颤抖。

陆昭望向孩子们纯真的脸庞,轻声道:“他们不知道。但他们记得。”

那一刻,没有掌声,只有风穿过铁皮缝隙的呼啸,像无数灵魂在低语传承。

维修工赶来时,也被吸引驻足。

他摘下扳手,敲击车架,加入这场无名交响。

路边成了舞台,荒野化作礼堂。

这场“大地音乐会”持续到黄昏,连晚归的村民都提灯而来。

返程途中,陆昭取出随身携带的最后一张教学计划表,在停车休息时点燃。

火焰升腾,映着他平静的脸。

他在日记本上写下:“音不在谱,在路上。”

清明那日,萌萌独自回到城北,站在“暖忆角”的长椅前。

椅面已被无数人坐得发亮,木纹里渗入岁月的温意。

有人带饭盒来坐着发呆,有人低声说话,仿佛对面坐着谁。

他蹲下,撬起一块地砖,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母亲生前饭盒的残片,静静藏在地下。

正欲取出带走,余光忽瞥见一个小女孩走来。

五六岁模样,捧着一只旧铝制便当盒,轻轻呵气,将脸颊贴上去取暖。

动作轻柔、熟悉,像是从记忆深处走出的影子。

那一瞬,萌萌心脏骤停。

这姿态,与传说中那个总在焚化炉旁画画的女孩——苏悦,一模一样。

他浑身僵住,手中的残片滑落半寸,又缓缓收回。

最终,他将它重新埋入另一块砖下,压得严实。

起身时,他在公交站玻璃上用指甲划下三字:“饭还热”。

转身走入人群,再未回头。

当晚,十七个社区的烟囱几乎同时喷出短促白雾,整齐得如同一次集体呼吸,持续整整十三秒。

而在千里之外的客栈里,程远正倚窗而坐。

夜风穿棂,掠过陶罐边缘,发出一声极细微的“噼啪”——

像极了当年锅底炸裂的第一缕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