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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谁在吃我们的回忆(1 / 2)

凌晨三点二十一分,西墙的糖渍仍在滴落。

那暗红如血的黏稠液体缓缓滑下砖缝,在地面汇成一小滩不规则的图案,像某种古老符号,又像无声的控诉。

陆寒蹲在那里,指尖悬停半寸之上,呼吸几乎凝滞。

他不敢碰——不是怕毒,而是怕惊扰了这跨越生死传递而来的讯息。

这是苏悦留下的。

她没死。她在墙里藏了话,用糖做信封,以痛为墨。

“程远。”陆寒声音沙哑,未回头,“提取样本,全频段分析,我要知道这糖里煮过多少眼泪。”

“已经在做了。”程远快步上前,戴着无菌手套的手小心翼翼采集墙面渗出物,放入特制密封舱。

他的眼神沉得发冷,“这不是普通的糖化反应……分子链结构异常复杂,含有大量非食品级有机残留。”

实验室灯光惨白,仪器嗡鸣渐起。

三小时后,质谱图谱在主屏上展开——

峰值密集如坟茔碑林。

“皮脂腺分泌物、泪液电解质、唾液淀粉酶……还有这个——”程远放大一处波形,“微量脑脊液蛋白标记,来自至少七名不同女性个体。年龄跨度从十六到三十四岁,全部匹配失踪支教老师生物数据库。”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她们的情绪峰值集中在恐惧与绝望区间。尤其是临终前十二小时,肾上腺素和催产素异常飙升……像是在极度痛苦中仍试图传递什么信息。”

“不是‘试图’。”陆寒盯着屏幕,眸底翻涌着寒潮,“是被强行抽取。”

他知道这些人是谁。

八年前那场大火烧毁的不只是福利院旧址,更是一群年轻女教师的生命。

官方定性为意外,可苏悦曾在婚前夜悄悄告诉他:“火是假的,人也没死干净。她们的声音,后来都变成了糖的味道。”

当时他以为她是情绪崩溃胡言乱语。

现在才懂,那是预言。

而敌人早已开始收割——将死者生前最强烈的情感印记,通过特殊技术萃取、编码、植入仿生系统,训练出能完美模仿人类共情反应的“情感仿真体”。

这些替身不仅能骗过亲人,还能渗透组织,悄无声息地替代关键人物。

他们吃的不是糖。

他们在吃回忆。

“萌萌呢?”陆寒忽然问。

“刚睡下,但心率一直偏高。”护士低声汇报,“睡前又画了一幅画……和之前两晚一模一样。”

陆寒接过纸张。

稚嫩笔触勾勒出一口巨大黑锅,底下堆满睁大的眼睛,每只眼里映着一个小女孩张嘴哭喊,嘴角淌出血丝般的红线。

背景是模糊的灶台轮廓,上方飘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吃了坏糖,肚子疼。

陆寒瞳孔骤缩。

他在档案库里见过类似的图像。

旧福利院儿童心理评估报告中,有十三名幸存者在灾后梦游时反复绘制相同场景。

专家归因为创伤后应激障碍,可没人注意到一个细节——所有孩子都说,梦见的是“别人的眼泪变成糖浆,流进嘴里”。

而现在,萌萌连续三夜惊醒,都说同一句话:“妈妈说别吃陌生人给的糖,他们会偷走你的声音。”

血脉链接。

苏悦早就料到这一天。

她在糖链中埋下了记忆警报网——以自己为源点,借亲子基因共鸣,把真相封装成梦境碎片,传送给唯一能接收的人:他们的孩子。

“她不是在逃命。”陆寒喃喃,“她在布阵。”

程远抬头:“我们要反击吗?”

“当然。”陆寒站起身,眼中血丝密布,却燃起久违的锋芒,“但他们喜欢偷听过去,那就给他们一段‘过去’。”

计划代号:回声诱饵。

三天内,一批限量版纪念糖果悄然上线,由游牧糖匠基金会旗下合作门店免费派发,附卡片写着:“献给曾迷失于黑暗中的你——愿甜不再掩盖苦痛。”

外表普通,实则内含经过加密的糖基信息链。

程远将一段伪造音频转化为分子振动频率,嵌入晶体结构:那是模拟苏悦声纹录制的“遗言”,语气虚弱而悔恨,诉说着放下仇恨、只想守护孩子的愿望。

内容充满破绽——正是为了吸引那些渴望确认“猎物是否已死”的幕后黑手。

同时,城市地下管网、基金会周边建筑、甚至几所试点学校配电箱内,数十个微型量子传感器完成部署。

它们不记录影像,只捕捉一种信号:试图逆向解析糖链信息时产生的微弱能量共振。

只要有人读取,就会暴露位置。

第一块糖送出当晚,监控屏便捕捉到三次异常波动。

一次来自市精神卫生中心某实验室,一次在郊区废弃化工厂,第三次……竟出现在教育局直属心理干预项目组内部终端。

“他们在盯我们。”程远冷笑,“而且迫不及待。”

陆寒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灯火阑珊的城市天际线。

而是谁掌握“记忆解释权”的终极较量。

而在某间安静教室里,阳光透过窗帘洒落讲台。

一名心理辅导员正微笑着分发小碟:“今天课程叫‘闭眼品糖’,请大家用心感受味道,并告诉我——你尝到了什么?”?

(续)

阳光穿过教室窗帘的缝隙,在木质地板上切割出一道道斑驳光影。

空气里浮动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香,像是焦糖融化时散发的气味,却隐隐夹杂着铁锈般的腥气。

苏怜坐在最后一排,伪装成一名新晋心理评估员,肩背单肩包,手里捏着一份空白表格。

她眼神不动声色地扫过讲台——那名心理辅导员正温柔地引导孩子们闭眼、含糖、静心感受。

“告诉我,你尝到了什么?”她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耳膜,可每当有孩子说出“苦”字时,她的指尖就会微微一颤,瞳孔收缩如针尖。

太刻意了。

苏怜垂下眼帘,掩住眸底翻涌的寒意。

她在政策推行小组任职三个月,亲眼见证这个“心灵疗愈计划”如何迅速铺展至十二所试点学校。

名义上是借助味觉唤醒创伤记忆、促进情绪释放,实则……她在第三所学校就察觉到了异常:所有被采集的糖渣样本,最终都流向一个从未备案的冷链运输链。

而此刻,这名辅导员的动作,简直是在明目张胆地筛选“高敏感反应者”。

一个小女孩皱着脸吐出糖果:“好苦……像妈妈哭的时候,眼泪掉进我嘴里。”

辅导员眼前一亮,立刻上前用镊子夹起那颗湿漉漉的糖丸,放入密封袋,标签上写着编号【t - 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