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谈送我回家之后,我很感慨,其他人好像很容易找到那种能够长期用的司机,我为什么不行呢?
仔细想想,杜莎莎是她自己没有处理好一些事情,让我们从安全最终放弃了她;高叔是我给整到了另一条赛道上;谭谈是他本身就是属于随时随地可以撂挑子的类型。
通过这些,我渐渐开始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你要找到长期稳定的、可供使用的人,一定要这人有足够的困境,一定要付出让他们舍不得离开的工资,还要有足够的忠诚度。
杜莎莎被我们放弃,是因为她对庄阿姨的算计让我们看到了她的野心和不该有的动作,这些让她的能力成为了一种风险。尽管我主张信任他人,但我不会傻到让自己陷入不该有的危险中。
高叔的忠诚度还行,但他并不是必须当司机。尤其是,当高叔发现了一条可以让他的全家变得更好的路径之后,他最终选择了全力以赴。
至于谭谈,他几乎就是将工作当成一种消遣,就像我们现在已经看到了机器人遛机器狗的新闻一样,这种事情好像听起来很滑稽,但事实上完全可能存在。
我突然感受到了一种悲哀。
这种悲哀是什么?
这种悲哀是,如果我们要找到一群听话的人长期为我们服务,那么,我们需要的是不断控制最低工资,让一群人无论如何都只活在生存的温饱线上。
如果我们要让所有的人都好起来,那么,我们就需要面对随时可能需要另外寻找合作伙伴,继续前行。
所以,批判一个社会是不是更好,不是看到底有多少人稳定地待在一个地方,而是所有人看起来流动性很强,但最终大家一起做出来的事情很不错。
这需要特别强的适应能力。
这种能力,就是彼得原理里最需要克服的问题,如果说得更加贴切一些,是每个人都需要学会的领导力。
真正的领导力不是颐指气使地只会命令其他人,而是,随时随地都能够用最好的状态去实现高效配合,完成真正该完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