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辰闻言,微微一笑:“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说完,他轻轻地拥住了胡青灵,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留下他们两人相依相偎的身影……
只要撕下那层伪装,希望便如春笋破土。
然而,陈宇辰连一丝遐想都未曾给予。治疗过程行云流水,不过片刻,银针已出。
他轻言:“腿疾已愈,静养数日,膏药敷之,便可行走。”胡升祟愕然,竟能如此迅速?他缓缓起身,脚下虽仍带几分踉跄,却已能站立,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喜是忧。
在那间弥漫着淡淡消毒水味的病房里,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而紧张。
“什么?这就好了?这简直是天方夜谭!”邹开源瞪大了双眼,那双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他紧紧地盯着病床上的胡升祟,仿佛要把对方看穿。
陈宇辰说胡升祟能够下床走路,在邹开源的认知里,这无疑是个荒谬至极的笑话。以胡升祟那严重的伤势,按照常规的医疗判断,起码还得在病床上躺一个月,才能勉强下地活动。可陈宇辰仅仅用针灸扎了一会儿,连半小时都不到,就大言不惭地说已经痊愈了,这怎么可能?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你之所以怀疑,只是因为你目光短浅,见识太少罢了。”胡青灵的声音清脆而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她第一时间快步走到床边,双手轻轻扶住父亲,眼神里满是关切:“爸,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胡升祟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腿有点痒痒的,不过疼痛感比刚才减轻了不少。”短暂的迟疑后,他心中那股对下地的渴望如潮水般涌起。对于一个舞蹈老师来说,长时间躺在床上,不能下地活动,那简直就是一种煎熬。在医院的这段日子,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层无形的枷锁束缚着,都要生锈了。刚才陈宇辰的治疗,他有着清晰的感受,虽然腿部还有些异样,但骨头裂开的疼痛已经大大减轻。
他下定决心,在胡青灵的搀扶下,缓缓地准备下床。邹开源见状,立刻像一只被激怒的公鸡,大声说道:“您的腿伤还没好呢,贸然下地,会让伤势加重,到时候更难痊愈了!”
胡升祟摆了摆手,脸上带着一丝坚毅:“没事,要是真有什么不对劲,我再坐下就是。”说着,他的两脚稳稳地踩在了地上。
当双脚触碰到地面的那一刻,胡升祟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他顺势迈开腿,稳稳地走出了一步。紧接着,他挣脱了女儿的搀扶,又走出了第二步。
起初,他还有些小心翼翼,步伐很小,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摔倒。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走路除了因为长时间卧床而有些生疏之外,和平时并没有太大的区别,而且腿部也没有那种因为长期卧床而发麻的感觉。
他知道,这都是陈宇辰刚才施针的效果,让腿部的血液得以疏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