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签契约，流程走得异常顺畅。
当那无形的灵魂束缚缠绕上来时，龙爽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但在最后时刻，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向被众人簇拥着的陈凡。
那位一直隐于幕后，此刻才真正现身的白令海盗团团长。
“陈团长，”
龙爽的声音带着一丝复杂，“你智谋超群，武力或许也不弱，统一各大龙族或许指日可待。但是，没有天龙的承认，你就算征服了所有龙种，也得不到龙之源界域本源的认可，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如同无根之萍。”
陈凡挑了挑眉，来了点兴趣：“哦？天龙？就是传说中凌驾于所有龙种之上，早已消失无踪的天龙？”
龙爽摇头，伸手指向王城最深处的方向，“冷开没有消失，天龙大人，就在后渊。那是龙之源的禁地，也是源头。你敢去吗？若能得他承认，你便是这龙之源名正言顺的主宰！”
陈凡摸了摸下巴，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听起来挺有意思，带路。”
龙爽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芒，恭敬地在前面引路。
他心中暗自期盼：“后渊灵液，洗涤万物，任你修为通天，进去也得化成凡骨！等你修为尽失，我看你还如何嚣张！”
一行人来到王城后方，眼前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深渊入口，浓郁到化不开的灵液如同瀑布倒灌般从深渊中涌出，精纯的能量让周围的海水都变得粘稠起来。
这里，仿佛就是整个龙之源界域的生命起点。
陈凡站在深渊边缘，感受了一下那澎湃的能量流，眉头微皱。
这灵液海水并非单纯的滋养之物，其中蕴含着一股霸道无比的净化之力，他体内的能量竟如同冰雪消融般开始缓缓流逝。
“有点意思。”陈凡笑了笑，在龙爽期待的目光中，并没有直接跃入，而是不慌不忙地一挥手。
只听“嗡”的一声，一艘庞大、黝黑、流线型的钢铁巨物——核潜艇，凭空出现，悍然砸入灵液海水之中，溅起巨大的浪花。
龙爽和周围的所有龙族都看呆了！
这……这是什么玩意儿？
法器吗？
怎么长得如此古怪？
陈凡可不管他们的震惊，熟练地打开舱盖，跳了进去，然后“砰”地一声关上。
核潜艇发出低沉的轰鸣，开始缓缓下沉，消失在浓郁如牛奶般的灵液之中。
龙爽目瞪口呆，还能这样操作？！
他原本指望陈凡被灵液洗涤成废龙，现在好了，人家直接开了个“铁乌龟”进去了！
他只能咬着牙，守在渊口，内心祈祷：“这龟壳迟早会被灵液腐蚀穿透！等你出来，就是你的死期！”
核潜艇内，陈凡看着外面探测器传回的数据，外面的能量侵蚀性极强，但对潜艇没有任何作用。
他操控着潜艇，不断下潜，周围的压力越来越大，灵液也越来越浓郁。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穿越了一层无形的屏障，潜艇猛地一震，终于触底。
透过舷窗，陈凡看到海底并非想象中的淤泥，而是一片巨大无比、刻满了复杂玄奥纹路的石板——一座超大型的古老阵法！
阵法中央，光芒流转，隐隐传来令人心悸的波动。
“果然有古怪。”
陈凡来了精神，双眸在阵法上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