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阳捂着胸口,咳嗽不止,脸色苍白如纸,“我们毫无还手之力。”
大巧儿瞳孔骤缩,九条狐尾猛地竖起,身上妖力疯狂涌动。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恐惧,惊呼道:“莫非道天将我们列入了禁忌名单,所以才被天道排斥?就如同上古时期那些被抹去的古老种族,如今我们也成了天道的眼中钉,肉中刺!”
一时间,时间殿内一片死寂,众人的脸色在黯淡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苍白,仿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夺去了生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与迷茫之中,不知前路在何方。
殿内气氛骤然凝重,众人呼吸都似被无形枷锁桎梏。周昭阳负手而立,玄色衣袍下隐约透出暗金色符文,那是反噬留下的伤痕在仙力波动下若隐若现。他剑眉微蹙,眼底翻涌着思索的光芒,沉思片刻后,他缓缓开口:“道天既然暗中动了手脚,按照原先的计划,晋升无上境已不可能……不让感悟天道,那就直接感悟天道之上的大道。既然天道不允,咱们不如去魔渊,那里不被天道笼罩,道天推测不出我们的所在,也不怕天道刻意针对咱们。”
此言一出,盈盈手中的青玉盏 “当啷” 一声磕在案几上,溅起的仙茶在月光下凝成细小冰晶。她柳眉紧蹙,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的驱邪玉佩,那是突破无上境时阳炎为她炼制的法器,此刻却仿佛也在微微震颤,似在畏惧魔渊的恐怖。她的声音满是恐惧:“魔渊?那可是连上古大能都忌讳三分的地方!传言深处盘踞着能吞噬神识的九幽魔藤,更有上古魔尊的残魂游荡!去那里,无疑是九死一生啊!”
阳炎抬手按住妻子颤抖的肩膀,掌心腾起一缕金色火焰,暖意驱散了盈盈周身的寒意。他望向林悦与阳昭,沉声道:“二哥二嫂在时间殿参悟日久,对大道本源的理解远胜我等。或许...... 这险值得一试。”
话音未落,殿外忽有血色流星划过,将云层染成妖异的绛紫色,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那诡异的景象,让人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寒意。
林悦垂眸凝视掌心流转的混沌仙力,那团雾气时而化作青莲绽放,圣洁而高雅;时而凝成魔焰燃烧,炽热而危险。她忽然想起魔渊深处的青铜祭坛上,镌刻着与自己丹田内同源的符文,心中仿佛有了一丝希望。
“我和昭哥哥,还有大哥大嫂去过魔渊,以前我们修为比现在低不少,的确遇到过危险,但是,现在我们人多势众,修为大进,危险性不大。而且,魔渊的法则碎片与创世本源共鸣。若说有地方能避开天道束缚,唯有那片被时空遗忘的禁地。” 她抬眼时,眸光如刺破阴云的晨曦,坚定而明亮。
阳昭闻言,袖中飞出的星纹玉简骤然爆发出璀璨光芒,映得他眉眼愈发冷峻如霜。玉简上浮现出魔渊的立体投影:暗红色的岩浆海翻涌着浓稠的雾气,仿若一片沸腾的血海;悬浮的岛屿上生长着扭曲的骸骨巨树,树冠间垂落的蛛丝竟由无数修士的识液凝结而成,透着一股诡异而恐怖的气息。“九层魔渊虽然很危险,但是我们无处可去。还有……” 他忽然转身扣住林悦的手腕,仙力探入她经脉时察觉了细微的震颤,心中顿时一紧,“你强行压制的晋升征兆已到临界点,若在魔渊引发天劫......”
“与其困死在天道的牢笼里,不如在未知中搏一线生机。” 林悦反手握住他冰凉的指尖,腕间佛魔仙息化为红绳,随着动作缠上阳昭的虎口,那动作,轻柔而缠绵。“你可记得《太初经》所言‘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魔渊或许就是那遁去的‘一’。”
大巧儿忽然轻笑出声,九条毛茸茸的狐尾在身后舒展,每一根毛尖都泛着妖异的紫芒。“有意思,当年我做妖帝时,就想过挖穿魔渊的底部。” 她指尖划过虚空,竟撕裂出半透明的空间裂缝,从中飘出一缕带着硫磺气息的黑雾,“正巧我新炼的‘破界符’还缺个试验品,就拿魔渊第九层的魔藤开刀吧!” 说罢,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随着她话音落下,殿内众人身上的伤势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原来大巧儿暗中施展了妖族秘法,将众人的仙力串联,形成一道对抗天道压制的临时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