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侍郎,靠着更舒服!”
“王将军,手臂放在扶手上更威风!”
……
马上东宫的幕宾们依次上前,教众官员坐进椅子里,帮他们调整更舒服的姿势,别看只是个简单坐椅子的动作,在皇帝面前谁也不敢放肆,生怕稍有不慎失了仪态。
谯周站在自己桌前并未入座,抱拳道:“陛下,恕臣不习惯这等桌椅,可否另设坐席?”
刘备微微点头,示意内侍在谯周那里换了原本的矮几和坐席,谯周脱靴坐了上去,正襟危坐,但依然比其他人矮了一头,显得格格不入。
等刘禅更衣从后堂出来的时候,便看到谯周鸡立鹤群,虽然勉强维持着最后的倔强,但脸色已经十分难看。
这情形从门口看去,就像一条家犬卧于主人身旁,刘禅假装没认出来,指着谯周失笑道:
“那个人好像一条狗!”
霍弋吓了一跳:“嘘,太子慎言!”
刘禅撇嘴一笑,迈步走进大堂,有人天生就是当狗的料,根本不值得同情。
他对谯周的延误,并不在于此人和张昭一样是投降派,而是这个口口声声遵循圣人之言,维护君子礼仪名士,骨子里却是个毫无礼义廉耻的伪君子。
张昭主张降曹,首先是畏惧曹魏的强大,还有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就是朝廷正统在曹家。
看看谯周这条老狗做了什么?
一篇《仇国论》,把蜀汉比作“因余之国”,意思就是因袭汉朝之余绪,而将曹魏比作“肇建之国”,意思就是新建立的国家。
直接将昭烈帝辛苦创建的季汉,诸葛亮和姜维苦苦支撑数十年的大汉法统根基给摧毁了。
明代王夫之曾评价谯周处心积虑,唯恐刘宗之不灭,不配为人臣,甚至有人评价其亡国之罪,甚于黄皓。
要是谯周写《仇国论》公开批判姜维,也顺便将黄皓这个佞臣除掉,刘禅还敬他是个不为权贵,信息朝廷的君子。
但偏偏不敢指责宦官黄皓一句话,谯周在朝中,对黄皓的行径不可能毫不知情。
他敢公开指责姜维,却不敢对黄皓有半句指责,不就是欺负姜维是个外臣,对他奈何不得,而黄皓是宠臣,那是真的能要了他的老命。
可见这谯周就是一个趋利避害,趋炎附势的伪君子。
这样一个从心底就不承认蜀汉正统的老贼,和后世那些“殖人”大同小异,任何时代都是最下贱卑劣的物种!
要不是现在手里没证据,而且又是用人之际,刘禅早就把这老贼赶到新城去修渠了,让他体验体验真正的民生之苦。
此时更深切感受到教员当年送牛鬼蛇神去牛棚是何等伟大高明的手段,而且事实证明牛鬼蛇神是教育不好的。
但不妨碍他老人家教会了人民方法,世修降表的家伙,给老子等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