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地图指路(1 / 2)

那山上的风啊,就跟发了疯的野兽似的,“呼呼”地吹着,还卷着那些碎碎的小石子儿呢。

那些小石子儿从耳边擦过去的时候,尖得很,那风声听着就跟鬼哭狼嚎似的,可吓人了。

陆城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膝盖啊,不受控制地直打哆嗦。

那股子寒意就顺着裤腿往上爬,冷得他心里直发毛,这冷的感觉让他更清楚地感觉到害怕了。

周川呢,他的手紧紧地抓着陆城的后衣领子,那手指头的关节啊,因为太用力了,都变得青白青白的。

手指和陆城后领那块布摩擦的时候,还有点糙糙的感觉呢。

柳雪围着的那个粗布围裙,被这大风刮得“啪啪”直响,就好像是打仗时候的战鼓在催着人似的。

这三个人磕磕绊绊地踩到最后一块干干的泥地的时候,就听到身后传来那种岩石挤压的声音,闷闷的,就像巨人在走路一样,震得大地都跟着颤悠了一下。

那条之前把匕首都吞进去的裂缝,就跟被扎破的气球似的,一下子就没气儿了。

“咳咳……”陆城弯着腰,手撑在膝盖上,喉咙里感觉又腥又甜的,就像有股铁锈的味儿冒到舌尖上来了。

他刚才后脑勺撞到软泥里了,现在还一跳一跳地疼呢,每跳一下啊,就感觉像有个小锤子在敲一样。

他伸手往怀里摸那个油纸包,手指头隔着布碰到地图上的褶子,这一下子就像一根针似的,“嗖”地一下把他那紧绷着的神经给挑破了。

“先把伤口处理一下吧。”周川拉了拉他的衣角,那声音冷得就像冬天的山风似的,那语调冰冰凉凉的,感觉都能把周围的空气给冻住了。

这时候陆城才瞧见学长肩膀和胳膊那儿的伤口还在流血呢。

暗红色的血珠子顺着手指缝就往下流,清冷的月光一照,那些血珠子好像透着一种很奇怪的光,就跟恶魔的眼睛似的。

血滴到地上,发出轻轻的“滴答”声。

柳雪已经从布包里找出药瓶子了,抓出一把褐色的药粉就撒在周川的伤口上。

药粉一碰到血就发出“滋滋”的声音,那声音听着就像是伤口在难受地哼哼呢。

学长的背这才稍微放松了一点。

“小陆子。”柳雪冷不丁地拍了下他的肩膀,她脖子上的金项链在月光下闪了一道特别刺眼的光,那光扎得他眼睛生疼。

“你怀里藏着的好东西,也该拿出来让咱们瞅瞅了吧?”

陆城的手指在油纸包上停了一下。

石棺里的那个老头说过“七把钥匙,七道封印”,可是他拿着第七把铜钥匙的时候,手掌心凉飕飕的,那股凉意就像是要钻到骨头里去一样,冷得他心里直发颤。

这到底是终点呢,还是另一个新的开始啊?

他解开油纸包上结的动作特别慢,地图一展开,三个人的影子一下子就凑过来了,黑暗里,他们的影子就好像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给拽着似的。

那布面都泛黄了,上面画着的山脉歪歪斜斜的。

还拿朱砂点了七个红圈呢,每个红圈旁边都刻着小小的符号。

那朱砂红得呀,就像火焰似的,特别鲜艳,特别扎眼。

最中间的红圈被墨线弄得乱七八糟的,仔细看的话,能瞧出来是鹿鼎山的位置,就是他们刚从那儿逃出来的峡谷。

陆城用手指尖在离他最近的那个红圈上划了一下,说:“七把钥匙跟七个地方是对应的。赵无极要是想解开那个封印,咱们就得赶在他前面把钥匙都拿到手。”

周川把指关节顶在地图的边上,说:“这儿有一行小字呢。”他这声音突然就低了不少,那低低的声音就好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似的。

“不是简体字,也不像是英文。”

柳雪把眼睛眯起来,往近前凑的时候,头发里的茉莉香和草药味就飘过来了,那香味儿清新,可又带着点苦叽叽的味道。

她用指甲轻轻敲了敲那行字,说:“这纹路啊,跟我家传的玉佩上的纹路一样呢。”说着就从领口拽出金项链,那坠子是块半透明的玉,玉表面的刻痕跟地图上的符号竟然有几分相似。

“我奶奶说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说是能镇住邪乎东西呢。”

陆城一下子呼吸都停住了。

这时候,石棺里那个老头临死前的咳嗽声突然就在耳边响起来了,那声音又沙哑又急促,就好像是死神在召唤似的。

“钥匙……这钥匙好像也是锁呢……”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柳雪的玉佩,冷不丁就瞧见那些刻痕的走向,居然能和铜钥表面幽蓝的纹路一个一个对上号。

“得往最近的标记点去。”陆城把地图重新裹巴裹巴塞到怀里,“符号这事儿啊,等去到那地儿再想辙。”

周川拉了拉他的袖子说:“那地方在鹿鼎山西边的山脚下呢,离学校可有二十里地。”他的声音就像在冷水里泡过的刀,又冷又利。

“现在就去?”

“就现在。”陆城摸了摸自己的掌心,铜钥就在那儿呢,一股凉意顺着血管就往心脏那儿蹿,这凉意就跟冰锥子往心脏里扎似的。

“要是晚一天,赵无极就又多了一分机会。”

柳雪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大妈的手糙得跟老树皮似的,可烫得吓人,这滚烫的感觉就像能把皮肤给烫坏喽。

“小陆子,你胸口烫得厉害呢。”

陆城这才感觉到,左边胸口那儿像火烧似的疼,就好像有人拿着烧红的铁签子在那儿戳呢,疼得他“嘶”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把校服掀开,古铜色的钥匙隔着衣服都烫出了一个红印子,幽蓝的光从衣服里透出来,就像鬼火在皮肤底下乱窜,那幽蓝的光透着一种神秘又诡异的劲儿。

“哧——”

突然眼前就黑咕隆咚的了,黑暗就像一张老大的幕布,把他严严实实地给裹住了。

在快要陷入黑暗之前啊,那风声可就变得特别奇怪了。

本来呼呼直叫的风声,一下子就变得又低又沉闷,就好像黑暗里有啥东西在喘气儿似的。

周围的光影也开始变得歪歪扭扭的,月光变得模模糊糊的,还特别暗,就像是被一只看不到的手给挡住了一样。

等陆城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呢,他就站在一片特别荒凉的大地上了。

四周到处都是裂开的黑缝子,风从那些缝子里呼呼地灌出来,还带着一股好像腐肉似的腥臭味儿,那味儿可太臭了,差点把他给熏得背过气去。

在远处有个身影,背对着他呢。

那人穿着墨色的长袍,风一吹,长袍就被掀起来了,露出后脖子上一道特别吓人的疤痕,那就是赵无极啊。

“你以为七把钥匙就能把我困住啊?”那声音就跟生锈的齿轮在那儿磨似的,又刺耳又难听。

“不过就是换个玩法儿罢了。”

陆城想朝着那边冲过去,可是脚就像陷到泥里了一样。

那种陷到泥沼里的感觉让他动起来特别慢。

那些黑缝子里伸出好多青灰色的手来,紧紧地抓住他的脚踝。

指甲刺进肉里的那种疼啊,特别真实,疼得他直想大声叫出来,那揪心的疼让他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醒醒!”

脸上被扇了一巴掌,这一下可把陆城给打醒了。

脸颊上热乎乎、火辣辣的感觉,让他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

柳雪的脸就在跟前儿,眼眶红红的,那红红的眼眶里满满都是担心。

周川的手搭在他后颈上,凉飕飕的,就跟块冰似的。

那股子凉意一传来,他后颈就麻了一下。

“难道是幻觉?”

陆城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胸口,铜钥匙还在手心抖个不停呢,那轻微的抖动好像是一种看不见的警告。

他一下子就想起幻觉里那些青灰色的手,还有赵无极后颈上的疤。

那疤可是上个月在巷子里,他用古神八式给砍出来的。

“这钥匙……在影响我呢。”陆城舔了舔发苦的嘴唇,那股苦涩的味道就在嘴里散开了。

“不过没啥大不了的。”

他弯下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地图。

那油纸包上沾了一块泥,正好糊在最近的那个红圈上。

柳雪帮他擦泥的时候嘟囔着:“这个地方我可熟了,以前去打猪草的时候去过。那儿有一片老林子,林子里有块破石头,看着就像……像个祭坛似的。”

这时候山风突然就变了方向。

陆城看着地图上被擦干净的红圈,闻到风里飘来一丝若有若无的香灰味,就好像是刚有人烧过纸钱似的,又或者……

“走。”他把地图往怀里一塞,转身就朝着山的方向走去,“去瞅瞅那个祭坛。”

周川拉了拉他的衣角,啥也没说,就把带血的药瓶塞到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