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器里的电流发出的杂音一下子变得特别刺耳,就像烧得通红的钢针猛地扎进耳朵里一样,那声音感觉都能把人的耳膜给扎破了,在空气里好像都能划出看不见的印子。
陆城拉着苏婉的手,手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
他另一只手里拿着通讯器,那通讯器烫得厉害,这是从张威腰上拽下来的。
这时候,通讯器的屏幕上有一串红点在不断靠近,就像一群闻到血腥味的恶狗似的。
那些红点在黑乎乎的屏幕上一闪一闪的,就像恶魔的眼睛一样,透着一股子邪恶劲儿。
“苏婉,你给我说说咋回事。”陆城的声音压得特别低,他指尖上的古神劲气都聚成了细细的刀刃,只要一有啥不对劲,就准备把可能存在的陷阱给破坏掉。
他皱着眉头,眼睛里有警惕,还有愤怒。
苏婉的白大褂下摆滴着血呢,刚才跑过碎玻璃的时候给划开了一道口子。
血在白大褂上渗开了,就像一朵盛开的红梅,看着特别扎眼。
她眼睛盯着通讯器上的红点,喉咙动了动说:“赵在每个实验体的后脖颈子里都植入了追踪虫。”“我逃出来的时候没清理干净……”她猛地抓住陆城的手腕,然后把他的手按到自己后颈那道正在渗血的抓痕上,“它们靠着地脉能量才能活,现在屏蔽场坏了,所有追踪虫都朝着地脉能量最浓的地方钻呢,就是咱们这儿。”
岩壁那边突然“轰”的一声闷响,就好像有个特别大的东西在撞外面的结构。
那响声就跟敲那种沉闷的鼓似的,在这安静的地方来回响,震得人心里直发毛。
墙上的石头都微微抖起来了,还扬起一片灰尘。
林教授从实验室那边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老花镜都歪到鼻梁一边去了,怀里还抱着半卷烧焦了的图纸,喊道:“地脉共鸣了!那些节点在共振呢,赵要提前启动星渊计划了!”他脚步晃晃悠悠的,呼吸特别急促,脸上全是惊恐的样子。
陆城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个不停。
他想到系统任务里一直没完成的“揭露阴谋”,又想起李弯弯嘲讽他的时候,眼睛里那股轻蔑劲儿——原来之前那些羞辱都是为了把他逼进这个大圈套里。
就在这个时候,视网膜上的任务面板突然闪起刺眼的红光:【最后选择:阻止星渊启动(成功奖励:古神八式完整功法+地脉源晶)/放任不管(惩罚:陆城父母出车祸)】
“我去!”他低声骂了一句,手里的通讯器差点就掉到地上了。
他的手有点发颤,额头上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苏婉冷不丁地一把拽住他的衣角,赶忙说道:“中央控制中枢就在实验舱最底层呢,那儿有生物锁。”说着,她扯开那染血的白大褂,心口一道月牙形的疤痕就露了出来,“赵给核心研究员都植入了基因锁,只有我的血才能打开。”她的声音都有点发颤了,眼神里满是焦急。
岩壁震动得更厉害了,头顶上的荧光苔藓稀里哗啦地直往下掉,就像下了一场幽绿幽绿的雨似的。
那些幽绿幽绿的苔藓在空中飘啊飘的,就跟精灵的羽毛似的,透着一股神秘劲儿。
周围的空气也变得越发冷了,冷得人忍不住打个冷战。
周川和穆长风从通风管后面闪了出来,周川那匕首上还沾着新鲜的血呢,穆长风的袖口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吃了亏。
他俩脸上都是疲惫不堪的样子,还带着伤,可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坚定的信念。
“陆城啊,”周川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外面起码有二十个执行者呢,还都带着热感探测器。”他指了指通讯器上的红点,“他们正围成圈缩小范围呢。”他的声音低低的,却很有力量,就好像在说一场马上就要打响的战斗。
“二十个?”穆长风突然就笑了起来,笑声里透着一股狠劲儿,“上个月我在黑市拳场一个人对十五个都不在话下,今天正好破个纪录。”他一边活动着手指关节,一边朝着实验室走去,嘴里说道:“我去把左边那伙人引开,你们瞅准机会往样子都没有。
陆城刚想说话呢,苏婉一下子就拉住了他,喊道:“等会儿!”然后她就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小玻璃瓶,瓶子里装着半瓶墨绿色的液体,接着说:“这是我偷偷藏起来的神经毒素解药,得给林教授。赵在他的茶里下了三个月的慢性毒了,要是再不吃的话……”她的手有点微微发抖,就把小玻璃瓶递给了陆城。
“婉婉?”
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女声,就好像一块冰掉进了滚烫的油锅里一样,一下子就把气氛给搅了。
所有人就像被定住了似的,动作一下子都停住了。
陆城一转身,就看到实验室门口站着一个穿着蓝布衫子的女人。
她的鬓角上沾着一些碎草,手里还拎着个布包呢,这人正是陆城的邻居柳雪。
她的眼神里透着担忧和着急,走路的脚步也有点慌乱。
柳雪的眼睛扫了一下地上到处都是的碎玻璃,又看了看苏婉身上染血的白大褂,最后目光就落在了陆城的脸上。
她嘴唇哆哆嗦嗦的,一下子就冲过来,紧紧拽住他的手,急急忙忙地说:“小陆啊,你妈今天早上咳血了呢。我背着她去医院的时候,在楼梯间听到两个穿黑衣服的人在那儿嘀咕……”说着,她从兜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条,“他们说‘地下实验室的老鼠该收网了’。我就寻思着,你前几天不是说要去查什么竞赛黑幕嘛,所以就……”她一边说着,声音里都带着哭腔,手也死死地抓着陆城的手不放。
“柳姨!”陆城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
他的脑海里立马就浮现出上周下暴雨的时候,柳雪撑着伞蹲在他家门口,不由分说地把热乎乎的姜茶塞到他手里;还有母亲住院的时候,柳雪每天都来给他送盒饭,还念叨着“小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得吃点荤的”。
这时候,他看到柳雪的布包里露出了半截药瓶,那是母亲吃的止咳药啊。
苏婉突然伸手抓住了柳雪的手腕,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一脸严肃地说:“你被跟踪了。我感觉到了追踪虫的共鸣频率……”
“轰!”
实验室的金属门一下子就被撞开了,一群穿黑衣的执行者就像潮水一样涌了进来。
那金属门被撞的时候发出特别大的动静,感觉都要把整个实验室给震裂了似的。
那些执行者的脚步声就像闷雷一样,在空气里嗡嗡作响。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陆城在鹿鼎市的富豪宴会上见过他,他是赵老板的私人助理,叫陈默。
“苏博士啊。”陈默抬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脸上那笑啊,就跟只刚剥了皮的狐狸似的,“赵老板可说了,你烧了他三个培育舱呢,这可得拿命来赔啊。”他眼睛往柳雪那边扫了一下,接着说,“至于这位好心的邻居……”
“得保护柳姨!”陆城大喊了一声,那吼声里还带着古神劲气,一下子就炸开了。
陆城弯腰抄起脚边的钢筋就往前冲,苏婉呢,赶忙拉着柳雪就往实验舱那边跑,周川和穆长风也不含糊,各自拿着武器在后面掩护。
他们几个在乱哄哄的人群里钻来钻去的,就跟勇猛无畏的战士一样。
陈默伸出手指在耳麦上按了按,嘴里吐出一句:“启动地脉共鸣。”
这一下,整个实验室就像突然发了疯似的剧烈摇晃起来。
陆城脚底下一个不稳,差点摔倒,他一抬头,就瞧见岩壁上的荧光苔藓正飞快地枯萎,那速度用肉眼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
苔藓一枯萎,啊,这时候正闪着一种很妖异的红光呢。
那红光就跟恶魔眼睛里冒出来的火焰似的,在黑暗里一闪一闪的,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打哆嗦。
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更闷热了,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使劲儿挤压着似的。
“坏了!”林教授手里的图纸一下子掉到地上,“封印在松动啊,里面的东西要醒过来了……”
“住嘴!”陈默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立马就有两个执行者朝着林教授冲了过去,看样子是想把他给抓住。
周川反应那叫一个快,手里的匕首寒光一闪,一下子就把那两个人的手腕筋脉给挑断了。
那匕首在灯光底下闪着寒光呢,就跟死神手里的镰刀似的。
穆长风呢,顺手就抄起了实验台上的酒精喷灯,然后把带着酒精的蓝色火焰朝着执行者的腿就泼过去了。
他在拳场可不光是学会了打架,还知道咋把身边的东西当成武器来使呢。
那蓝色火焰在空气里呼呼地烧着,发出滋滋滋的声音,就好像恶魔在那儿咆哮一样。
陆城拿着裹着“裂山”劲气的钢筋朝着陈默扫过去,可陈默往边上一侧身就躲开了。
这时候陈默的袖子里滑出来一根细得跟牛毛似的钢丝,在灯光下透着冷光,他说:“小友啊,赵老板可欣赏你了,只要你把苏婉交出来……”
“去你大爷的欣赏!”陆城一个旋身就朝着对方的膝弯踢了过去,这一招他在和张威打架的时候试过,挺管用的。
陈默哼了一声,身体踉跄了一下,那钢丝擦着他的脖子就过去了,在墙上划出了一道很深的印子。
“陆城!”苏婉的尖叫声从实验舱那个方向传了过来。
陆城转头的那一刹那,就看见柳雪躺在地上呢,后脖子那儿爬着一条半透明的虫子,正往她皮肤里钻呢,这就是追踪虫啊。
“柳姨!”陆城的瞳孔一下子就缩紧了。
他一下子就想起系统惩罚里有个“父母车祸”的事儿,这时候看着柳雪那苍白的脸,突然就明白赵老板这盘棋下得有多大了。
他不光是想复活古神,还想用身边人的命,把陆城逼得只能孤注一掷,就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似的。
苏婉在柳雪身旁跪下来,拿着银质试管就朝着追踪虫戳过去,嘴里喊着:“这虫子怕烫!拿火烧它!”
陆城眼疾手快,一把抄起身旁的汽油桶,朝着离得最近的执行者就砸了过去。
这汽油桶一砸过去,“轰”的一声就爆炸了,那爆炸的气浪可大了。
陆城借着这股气浪就往前冲。
那汽油桶爆炸的声音可响了,一下子火焰就呼呼地蔓延开了,就像一条张牙舞爪的火龙似的。
陆城赶忙摸出苏婉给他的信号干扰器,往柳雪的后颈上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