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之前在紫霄宫错过, 不免又谈起三清和红云被鸿钧收为弟子,且尽皆晋升准圣修为之事,镇元大喜过望,连声叫小童儿速速置办宴席, 他要给二人庆贺一番。
五庄观里立时喧嚣热闹起来, 通天笑眯眯地道, “老镇元, 你果真发达了,如今院子也盖起来了, 童儿也有了, 家大业大的!”
镇元摇摇头,苦着脸冲通天道, “上清师兄,我都叫您一声师兄了,当年的事儿,咱们就过去呗,您能不能把那个老字儿给去了?”
他哪里老来着 !
通天笑道, “还说你不老,当年见着你,还没胡子呢,如今倒把这胡须也给蓄起来了!”
镇元决定,回头就剃光了去!
两人说笑一气,通天却又道,“只是盖庄院, 你怎么不盖大一些, 这么几间房子, 以后你收了徒弟, 感觉都住不开!”
如今这五庄观只前后两排房子,完全撑不起地仙之祖镇元大仙的气势来嘛!
盖房子盖不到位,过后又要重新加盖,那多麻烦!
镇元一听这事儿,立时唉声叹气起来,摆着手道,“可别提了,说起这个,我就一肚子火气!”
哦?
通天好奇地道,“怎么的,难不成你被人碰瓷了?”
镇元没听懂什么叫碰瓷,但是差不离能明白那个意思,苦笑一声道,“唉,遇上个恶邻,三天两头上我这里哭穷打秋风,我那人参果,得亏是果子结的少,要是结的多,怕不是那两个都能住在我这里!反客为主了叫他们!”
通天一听,一拍大腿,“你说的不会是准提接引那两个王八蛋吧!”
镇元还没说话,他身旁的小童儿面色愤愤然地道,“可不就是那两个坏人!”
镇元忙回身道,“金风!”
小童儿气呼呼地道,“老爷,上清仙君都骂他们,咱们为什么不能骂!”
镇元板起脸来,“嗯~?”
小童儿好生委屈,眼里含泪,“弟子错了!甘愿受罚!”,镇元捋着胡子道,“客人在,老爷不罚你,自己下去吧!”
小童儿眼泪吧嗒地弯腰行了个礼,哒哒哒地跑掉了。
镇元一脸无奈,不好意思地道,“都是我素日里把他们娇惯坏了,才失礼插话,两位师兄莫怪!”
不怪不怪,家里叫坏人抢了东西,小孩子能不哭?
通天夸赞了金风几句,只说是个护家的好孩子,又好奇地道,“你这童儿叫金风?可还有个玉露?”
镇元茫然,“那倒是不曾,不过与他一起的另一个童儿,叫做木凉。”他给家里童儿取名,也没什么创意,不过按着五行轮序再随便加一个字,金下来,便是木了。
风和凉,嗯,一听就知道,这俩童儿有名字那天,刮风,气温比较凉爽。
镇元沉吟了一下道,“师兄说的这个玉露,倒是比木凉好听!”
通天心说,那可是,随便起个名字,都能比木梁好听!
他原本还想问问镇元有没有俩童儿叫清风明月的,后来一想,孙小猴儿路过五庄观的时候,清风明月才一千多岁,现在这会儿根本不可能出生,便也就罢了。
陆压看看上清,见他师兄一脸沉思,不知道是不是提起准提接引那二人,又想起了什么,他便引着镇元与自己说话,“那准提接引,总是来你这里?”
镇元不叫小童儿说,自己却忍不住愤愤,见恩人垂问,心中涌上许多委屈,“可不是!”
陆压点点头,“想来吃了不少亏吧!”
镇元感动得几乎痛哭流涕,“可叫师兄你说着了,正是如此!”
“红云师兄,你不知道,那两个恶货,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我这五庄观,本来能修建得十分归整,可偏偏材料都准备齐了,那准提接引哭着就来了,说些什么灵山贫瘠、化缘的话来,几次要走我大半家资!”
“唉,我当时势单力孤,双拳难敌四手,只能给了,现在想想,属实是窝囊至极!”
“如此恶形恶状抢人东西,偏还做出个慈悲的样子来,也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那好胆!真正可恶!”
陆压冷哼一声道,“那接引在紫霄宫,便敢当众违逆圣人训诫,直接抢我座位,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做的!”
镇元点头,“确实如此,真是没什么他们不敢的!要不是这人参果树不能轻动,我瞧那两人贪婪的神色,估计早就惦记着要挖了我人参果树去呢!”
“挖了之后,怕不是还要来一句此物与我有缘,叫我把它化了去吧!化缘化缘,屁个缘!”
镇元越说越生气,拿起拳头,重重地一锤桌案!
屁个化缘,他祖师爷爷的,那就是明目张胆的抢劫!
他镇元跟灵山有个狗屁的缘分?
陆压眉头一挑,“化缘?呵呵……”
镇元见自己恩公面色平静无波,语气却冰冷至极,只以为陆压是替自己生气,立时感动得要死,道,“红云师兄,别因为这个生气,左右我那些东西再搜罗来也不费什么事,且我吃了教训,以后再不会上他们的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