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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缺氧少女:女人之间爱恨情仇的初始(1 / 2)

当时处在刑场之上的卡西莫多将不远处的一切尽收眼中,莎乐美沉在水中的时候,他恨不得撕碎周身的铁链,把一切束缚碾作齑粉,即便是只有一个混浊的独眼,他也清清楚楚的看到这是“谋杀”!被救的狠毒女人抓着他心爱姑娘的头发,把她往水里按,将她的头磕在石头上……莎乐美挣扎了一会,消失了,只剩下水面的波纹一圈一圈的荡漾,他的心碎了,被禁锢着不能冲出来救她,他感觉难受极了,灵魂冲了出去,丑陋的□□却绊住了他的脚。

好在姑娘被他的养父和教廷侍卫队长捞了上来,他又喜极而泣,衙役们就这样看着他哭,一直看到行刑结束。

卡西莫多憨厚的哭声悯天动地,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伤心——一个人外表畸形,连他正常人的感情,也被他人误解为是不该存在的。

可是躯壳坚硬,内心柔软,他卡西莫多也是有感情的。

我一上岸就被围观了!我也有被看热闹的时候!

对于憋晕的我来说,这次是我以吉普赛流浪艺人的身份生活以来,放的最长的一个假期了,如果昏迷不醒也算睡懒觉的话。

克洛德顾不上多呼吸几口新鲜空气,他的手指滴着血,漆黑的教袍滴着水。他在冰天雪地里竟然没察觉出一丝寒冷,艰难的爬到我身边,拍拍我的侧脸:莎乐美手臂上的衬衣带子被染得通红,光洁的额头上一块青紫的淤青,姑娘平日活泼红润的脸颊现在毫无血色,苍白嘴唇变得透明,呼吸逐渐微弱得快要消失了。

克洛德哭着用双手压着我的胸口,他的脸湿漉漉的,泪水滴在雪里,融化出一个个温热的印记,他的头发结了冰,教士帽子也不知所踪,无情的河水和酸涩的泪水在他的鼻尖凝聚,又落在我的脸上,他哭泣着剧烈喘息,悲愤不安的哈着白气。

周围的人悲悯的看着可怜的副主教,不过依旧有人议论道:“副主教大人要变成鳏夫了也说不定。”

又有人偷偷说:“摆脱这种女人是一件好事,老主教大人可能给他们证婚吗?不可能。”

至于克里斯蒂娜小姐的恩将仇报行为,出于对波吉亚的惧怕,亦出于对克里斯汀夫人的恐惧,他们选择只字不提,集体视而不见,只能拿我开涮。

至少这样看来,我们的婚姻还是比较低调的。

可克洛德现在无暇再去把说闲话的人一个个揪出来,他只想快点救活自己的爱人。

终于,在他的不懈努力下,我一歪头咳出了半升的河水,温热的水顺着我的脸颊流到地上。

克洛德不停的低头吻我,捏住我的鼻子,一直在为我输送空气,温柔的嘴唇贴住我的脸,一丝温度透过他的嘴唇,他松了口气,姑娘冰冷的小脸依旧保持着热气,心脏也还在缓缓跳动,他又用脸捂了捂我额头上青紫的包,帮我缓解疼痛。

“溺水的人需要更多的新鲜空气,请各位散开!”尔文把拥挤成一圈的围观市民驱散了,他对只会说别人闲话,恶意揣测他人的闲人颇为不满。身为教廷卫队长,他必须维护圣母院的一切,他认为我也是教堂的一部分。可是,这些凑趣儿的冷眼旁观者散成了一个以我们这些当事人中心为半径的更大的圆。

不过,好在这次空气流动的空间更大了。

“哼!这回你满意了吧!她没死!约翰,你还要继续恨我吗?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每次去学校找你,你都不在。我知道,你就是去会女人去了!在衙门口,我还亲耳听见你说你爱上莎乐美那贱人了!一直是你对不起我在先!”克里斯蒂娜拧干了潮湿的头发,掐着腰恶狠狠的看着我起伏的胸口,直想着:“她怎么还活着!”,又有点怕我真的死了——她不想因为谋杀一个吉普赛女人而上法庭,这样她在贵族圈子里怎么混啊,太丢脸了!

虽然波吉亚家族从不做好事,不过,用明目张胆的方式,把歹毒的智慧用在一个低微的人身上,就是在丢波吉亚的脸!克里斯蒂娜觉得派翠西亚——她那个胸无城府的美第奇泼妇堂姐也会笑话她,想想就生气。

好在无论约翰说什么,克里斯蒂娜都不会对他怎么样,因为克里斯蒂娜从小就喜欢他,总是“缠”着他,所以约翰并不太在意克里斯蒂娜的强词夺理:“你杀了她就满意了吗?!我不爱你,我也不想娶你,和大嫂有什么关系。”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克里斯蒂娜暴跳如雷。

“我说的是真心话。”约翰努努嘴。

“约翰,如果你现在跟我道歉,我还可以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勉强原谅你,本小姐还是愿意下嫁给你的。”克里斯蒂娜拧拧裙子,抹了一把脸,尽管全身湿透了,还是要强装优雅的坐下去,听着闺蜜百合花小姐的心跳。

“我为什么要对你道歉?我干什么关你屁事?至于你嫁给我的事——本大爷不愿意,不想,也不需要!”约翰嫌弃的背过身,耍着脾气,把佳丽从格兰古瓦那拉了过来,拍拍佳丽头顶的温妮莎。

“约翰~你怎么敢对我这么说话!你小时候说过要娶我的!你怎么了?!是因为那个叫博伊斯的妓|女……还是因为你所谓的‘大嫂’莎乐美——淫|乱你们贵族两兄弟的无耻下流胚子?!”从来没人敢对克里斯蒂娜这样说话,除了约翰,约翰一直都对她很好,为什么?她在心里乱猜疑起来,她不认为这桩“谋杀”是自己的错,她只觉得自己快被约翰和他身边的女人气炸了。

“她没有!她不是那人!别侮辱我哥哥嫂嫂!我劝你善良,克里斯蒂娜!莎乐美她刚刚救了你,你却差不点杀了她!你故意的!”约翰气极,他和格兰古瓦一样,不能容忍任何人侮辱自己的家人,他早已把这些吉普赛人当成了自己的家人。

“还‘莎乐美’!还‘她’……听听,你称呼得多亲啊!就是!你就是爱上那妖女了!要不然你干嘛一直维护她!约翰!我要把莎乐美杀了,我还要杀了你这个负心汉!”克里斯蒂娜心惊肉跳的,她又气又吓,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数,对着约翰威胁个不停,又哭又喊:“母亲!我母亲会给我讨个公道的!走着瞧,我不会让你的‘她’好过的!我和你同归于尽!”

一听到克里斯蒂娜要找她母亲,尔文吓得浑身一紧,听听她说这话,她们真不愧是亲母女!他只好颤抖着找了个理由,一溜烟跑走了,那是他生命不可承受之重量:“那个……副主教大人,我去换件衣服,再见。”

“让你那好色的男女通吃的“母牛”母亲来吧!你不是很想让我死吗?我就称你的心意!我都说了,我现在很尊敬莎乐美,她是我哥哥的妻子,我已经对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了!哎呀!我跟你解释什么啊,反正我不爱你!随你的便吧!”约翰觉得自己就是在浪费口舌,他跟这女人压根讲不通道理。

“你到底爱不爱我!”年轻的贵小姐咆哮了一声,揪着吊梢细眉,下巴的贵妇痣都移位了。

“不爱。”约翰淡定的抠抠指甲。

“约翰·堂·弗罗洛!你再说!”女人继续咆哮,使劲拧了约翰的大腿一把。

“克里斯蒂娜·波吉亚·佳伊风丹!你干嘛!”约翰疼得跳脚,学着克里斯蒂娜的样子大喊大叫。

“咳!唔……你们别吵了!……上帝啊……克洛德,我头痛……你怎么也上天堂了,快回去……”圣经上说天堂是宁静祥和的乐园,这么吵,我一定是在地狱。

克洛德可不能下地狱!我活像一个被麻醉还没清醒的人,金色的眼眸微微睁开,卷翘的长睫轻轻扇动,眼角流出两行清泪,带着迷糊的哭腔:“克洛德,你怎么跟着我下地狱了,你浑身都湿透了!快回去,这样一点也不好,这样不好,呜呜……”

“哥……温妮莎瞪我!我姐姐呢……我要找我姐姐……姐,佳丽一直舔我的脸,它不听话……呜呜呜……我的手臂也疼!我被打了!我就没被这么打过……上次被打的时候还是上次!姐!”我迷糊的咕哝着,握着手杖,哭得超委屈,最后那句姐姐吼得超大声。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委屈,也许是因为我被“冻僵的蛇”咬了?等等,我最喜欢的动物不就是蛇吗!多亏可爱的温妮莎咬了那恶毒的女人一口。

“别说废话了……省点力气吧,哥在,别哭。你一哭哥也难受……你姐姐一会就回来,我们约好在这见面。”哥哥说着说着就哭了,对我唠叨着,咧着大嘴,嗓门大的他却小心翼翼的轻声对我说话,眨着眼睛满满的关心,他很生气克里斯蒂娜恩将仇报的行为,可他又不能打女人,只能将愤怒全部化为悲伤,明明是个壮汉,现在却像个无助的小孩那样抽泣着。

吉普赛女人们要和克里斯蒂娜撕打,也被克罗班拦了下来,他是王,得保证奇迹国民的安全。

这贵族女人是波吉亚家族的,非常难缠,所以不能只顾着一时痛快,冲动是要付出代价的,身为乞丐王的克罗班要估量准确这代价奇迹王国能不能承受得了,值不值得损兵折将。

克里斯蒂娜不是波吉亚家族里狠毒得很复杂的那种人,她只是处于第一层的蠢坏,整天听风就是雨的,很爱挑事欺负人。与堂姐派翠西亚夫人的暴躁狂怒性格也不同,她不狂躁,她只是很刻薄刁钻。

对于自己讨厌的人,她必须心狠手辣,她不聪明,但是下手狠啊。但是对她喜欢的人,她却能一直迁就下去,她对自己的朋友还挺温暖仗义的,这也是百合花小姐和她最为交好亲近的原因。

克里斯蒂娜现在以为所有人都怕了她,还得意的晃晃白皙尖利的瓜子脸,连脸上的痣都透着一股尖酸的劲。

她现在最“讨厌”的人就是莎乐美!那吉普赛蠢女人!刚刚竟敢在水中吻她,怪怪的,心里真的很不爽啊!可是……竟然还有点喜欢是怎么回事?那女人抱起来真舒服……不对!自己不会也像母亲一样男女通吃吧!不会的!可莎乐美真的是那种又甜又香的……漂亮的……呸!那种贱人!恶心!

“这还是我头一次见像她这样的女孩呢……呸!我在想什么!”克里斯蒂娜想着拧紧了裙子,看着昏迷中的我,神情复杂且恍惚:“可我……还挺喜欢她的。”

乞丐王懒得理她,没察觉到有什么异样,学着刚才克洛德的样子,按压百合花小姐的胸口,百合花溺水的程度比较轻,身上也没什么外伤,不一会就轻咳出一点水,她的昏迷主要原因是因为惊吓过度。

中世纪的贵族小姐们本身就很容易昏迷,可能是因为吃的太少营养不良,也可能是因为衣裙束腰太紧。

“天啊……小莎更加愚蠢了!”格兰古瓦看着我胡言乱语,抓着头发,一脸的不可思议:“师父,我是说小莎很聪明,现在很愚蠢。”

“住口!格兰古瓦,小莎一直很聪明!她是最聪明的姑娘!”克洛德沉着脸,不满的瞪了格兰古瓦一眼,他的睫毛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一眨眼,挑起一帘小小的雪花,就像北欧海面上浮游的轻雪。

我恍惚之间听到克洛德夸我聪明,不由得笑出了声,地上的姑娘紧闭着双眼笑了几声,又哼唧着哭了起来:“不……克洛德,让格兰古瓦说。我事实上是很蠢,我不想反驳他~但是你夸我聪明,我还是挺高兴的!第一次有人夸我聪明,嘤嘤嘤……”

“小冤家,你不是高兴吗?怎么又哭了?”克洛德摊开手掌帮我擦眼泪,他的眼角眉梢红红的。

“我实在是太高兴了!我控制不住我寄几……吸溜。”我抽抽冻的红红的小翘鼻:“呜……我的脑袋要结冰了!而且你都没有抱抱我,我太冷啦~孤独寂寞的那种冷!我困了呜呜呜……”我仰面哭得稀里哗啦,一边抱着克洛德胡说八道。

“真是难以置信。”哥哥咧着嘴。

“这样还能撒娇,耶稣啊。”约翰凑近我头上的包。

“师父,给小莎检查检查脑袋吧。”格兰古瓦抱着手臂瘪着嘴。

“小莎,小莎,别睡,听话,困了也不睡……”克洛德温柔的捧着我的头,叫着我的名字,仔细的检查我的伤口:“没事,她倒立的时间太长了,又在水里憋气太久,有些神志不清,过一会就好了。”

“这女人怎么还不醒,不然我也试试亲她?”哥哥看到我被克洛德“亲醒”了,疑惑的回过头,问约翰和格兰古瓦。

“不行!低贱的男人,你不能把你那肮脏的嘴唇贴到百合的嘴唇上。”克里斯蒂娜打了哥哥的后背几下。

“去!问你了吗!大哥,您随便!”约翰抱着克里斯蒂娜,捂住她的嘴,还挨了两巴掌,无奈的喊:“再动把你扔回河里!”

“哦,可爱的爱斯梅拉达,您还在生气吗?”菲比斯没追上百合花,正巧在靠近圣母院的路边找到了边走边哭的爱斯梅拉达,试探着,看看起火的“后宫”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您终于叫对了我的名字,我该感恩您,是吗?!”姐姐在前面抽泣着越走越快,想起经受的侮辱,又羞又气。

菲比斯轻轻笑着紧紧抱住姐姐,任凭姐姐捶打他的胸口,撕扯他华贵的便服军装,他的勋章缎带都被扯断了。

菲比斯油腔滑调的讨好:“等等,亲爱的,您要去哪?”

“菲比斯大人,您不是去追您的未婚妻了吗?那您还在我身边转悠什么呢?请您别装作一个殷勤的蜜蜂,继续再嗡嗡叫来欺骗我了!如果您还是个人就不该再继续伤害我!别用抹了蜜的嘴唇侮辱我!”爱斯梅拉达打掉了菲比斯的帽子,疯狂的挣扎,混乱中扇了菲比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