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一楼。
哈日盖与身旁几个蛮国汉子围坐一桌,正放声大笑。
他们面前的木桌已被掀翻在地,酒坛碎片四溅,酒水洒了一地。
几名大离武者倒在地上哀嚎不止,或捂着胸口,或抱着手臂,脸上满是痛苦与惊惧之色。
那说书的中年人则瑟缩在角落里,脸色苍白,浑身发抖。
这群蛮子也不知是吃什么长大的,个个身材魁梧、筋肉虬结,宛如山林猛兽,远非寻常江湖人物可比。
就在刚才,他还在台上讲得眉飞色舞,这群蛮子却突然闯了进来,吆五喝六地要酒喝,又要打人,气势汹汹,毫无顾忌。
端的是吓人无比!
“老子没说错吗?”
哈日盖一脚踩在翻倒的椅子上,满脸讥笑,“你们这些大离武者,一个个跟小鸡崽子似的,老子随手一捏就能捏死一大把!”
他说着,眼神扫过全场,露出一抹得意与不屑。
然而就在这时,他忽然感到头顶传来一道冷冽如刀的目光,仿佛冰锥刺骨,让他心头一颤。
他猛地抬头望去,只见二楼,一个青年男子静静站立,双眸冰冷的正俯视着他。
那目光,不带一丝情绪,却令人胆战心惊。
“哼,小子,你又是何人?”
哈日盖皱起眉头,语气虽仍带着几分轻蔑,但心底已隐隐升起一丝不安。
他大声喝道:“老子给你一个机会,跳下来给老子擦鞋,老子便饶过你如何?”
“是任少侠!”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任少侠,是任平生少侠吗?”
“任少侠,这蛮国汉子嚣张跋扈,还望任少侠为我等出头啊!”
“任少侠,杀了这个蛮国杂碎!”
酒肆之中,大离武者纷纷兴高采烈。
似乎是只要任平生出了手,就一定能取得胜利。
“你就是任平生?”
哈日盖细细端详着江河,“老子也没看出你多厉害啊!”
江河面色冷淡,“恕你爹直言,你爹只看到了一个逞口舌之力的蛮国蛮子,也并未看到什么英雄人物。”
“你说什么!!!”
哈日盖勃然大怒,身形如猛虎般跃起,手中大刀带起一道凌厉的寒光,直劈向二楼的江河。
酒肆内的众人纷纷惊呼,仿佛已经看到那刀锋将江河一分为二的惨状。
“你爹说,你爹我只看到了一个只会欺凌弱小的狗熊!”
然而,江河只是微微侧身,刀锋擦着他的衣角划过,竟连他的衣襟都未曾碰到。
哈日盖一击落空,心中一惊,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江河已如鬼魅般闪至他身后,一掌轻飘飘地拍在他的后心。
“砰!”
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掌,却蕴含着惊人的力道。
哈日盖盖只觉得一股巨力袭来,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砸在酒肆的墙壁上,震得整座楼都微微晃动。
他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这……这不可能!”
哈日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浑身骨骼仿佛散架了一般,竟使不出半分力气。
酒肆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那些原本嚣张的蛮国汉子此刻陡然噤若寒蝉。
江河缓步走下楼梯,目光冰冷地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哈日盖身上。
“兀那蛮子,你可知哈什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