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低头看手里的墨竹,它银亮的鳞片在掌心泛着冷光,像一条活着的绞索,但莫名让我想起冰箱里冻了又化的年糕条。
“为什么要怕?”
几个人又是同时沉默了。我又率先往前走去,
“走吧。喂肥点儿。”
我走出门,对着晨曦的微光晃了晃“银镯子”,心想这么细的蛇,塞牙缝都不够。
阿左阿右不动声色的同时看向了纪淮,眼神仿佛在说:“老板,听起来小姐得给你爱宠吃了。”
纪淮却只是顺着我扬起的手瞥了一眼被我当圈儿玩儿的墨竹,又注视上我的脑后,没有什么不良反应,只淡淡道:
“走吧,吃饭。”
裴时川率先大步追上我,他的胳膊有皮无骨的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小狐狸崽子。”
我的注意力从手里把玩的墨竹身上转移,看向他脸庞的瞬间,只觉得模糊的竖瞳隐约闪过,又变得清晰起来。
“小叔?”
我本能的叫出声儿,身后的纪淮微微一滞,他抬眸盯着我的背影,分明知道我叫的是裴时川。但还是声音不大不小的先后跟裴时川一起应了声:
“嗯。”
裴时川往后看过去。他对眼前的这位小狐狸崽子的“亲”小叔无感,他甚至对他没什么印象。毕竟他大概四岁左右时,这位就再没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