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原告传第二证人。”
第二证人是顾昔年取出医用手套的那家医院的一名护士,上法庭大概对她而言是件惊天动地,让她感到万分害怕的事。
她一站到证人席上就惊慌失措,两粒黑眼珠如受惊的小雀的眼珠在眼眶里不安的滴溜溜地乱转,慌里慌张地声申明:“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负责接诊、登记。”看样子,她很怕卷到案子里来。
周律师一眼看穿她的内心,恰到好处地安慰:“这个案子最后怎样看,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要做的、能做的,就是说真话。”
那名小护士使劲点了点头。刚准备开口,章律师悠悠地开了口:“你想好了再说,你所说的很有可能决定一个年青人的命运。”
他有意无意地瞟了顾昔年一眼,小护士也不由自主地看向顾昔年。
顾昔年乞怜地看着她。
“对。姑娘,你的证词对我们很重要。”夏夜温文尔雅地说,小护士惊恐地转过头来看着他和小暖时,两个人同时对她微微一笑很倾城,小护士正值妙龄。双眼马上骨嘟骨嘟冒出米分色爱心。
法官用法槌敲敲法桌:“肃静,两位律师不要干扰证人作证。证人,你只需说出你所知的即可。”
“我接诊的时候只听患者自己说,有人强迫他吞下一只橡手套。”
周律师走到她面前,微笑着问:“你所说的全是实话。”
“是。”小护士不太怕这个说话一脸笑的中年男子。
“也就是你根本没亲眼看见有人硬逼着原告吞下那只医用手套。”
“当然。”小护士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周律师对着法官说:“我觉得原告两个证人的证词不必采纳。”
“请陈述理由。”
“他们的证词都是听原告说他被报复了,但都没亲眼目睹,两份证词均没有说服力,所以望法院不予理会。”
“理由成立。原告是否有目击证人?”法官问。
章律师笑了笑,反问周律师:“你们有目击证人?如果你们没有,现在是我的当事人状告你的两名当事人对他报复性蓄意伤害罪。你们如果找不到证据可以零口供判决。”
章律师想到胜利在望,忍不住狂傲地笑了两声:“我的当事人的确在医院里从胃里取出一只医用手套,这是事实,难不成他是自己吞下的?这话法官会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