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有一个很美的教母,他一直为此自豪——父母,教父及教母中,教母西娅是这之中对他最温柔的人
他的童年非常美好,身边都是美好的人。父母非常恩爱——虽然有些时候他觉得父亲和教父就像是长不大的男孩子(教母说他这个看法和莉莉真是十成十的像)。
好像就在昨天,他还枕在教母的腿上,被她轻柔地摸着头发,教父走过来,她仰起头和他接了个吻(虽然后来被教母松松遮住了眼睛)。“莉莉很需要你,看起来。”教父笑着说,哈利知道他是在调侃妈妈的厨艺。教母笑了,非常美,“好吧,我总是要去拯救世界的。”
然后他就被教父扯着后脖子带去和爸爸玩男人的游戏了——魁地奇。虽然他也非常喜欢,但是他刚刚还舒舒服服地躺在教母腿上!可惜幼小的他反抗不了,只能玩起魁地奇,但没有多久,他也沉浸了进去。
两个大男孩比他玩得开心多了,曾经的格来芬多魁地奇优秀球员在这个小小的后院里上下翻飞,不亦乐乎。直到莉莉挥着汤勺走出来,“嘿,开饭咯——西娅说谁最晚上桌谁没有餐后甜点。”
所以三个男孩迅速上桌了。
教母的手艺是无与伦比的美味,哈利非常喜欢她来家里小住——虽然他非常爱妈妈,但是不得不说她总掌握不好洋葱汤的调味分量。教母来住上一个星期,小哈利就能胖上两斤。
吃完饭该午睡了,教母把他抱到小床上,长长的金发轻柔地垂落在他脸上,她一双浅蓝色的眼睛像盛了水,凝视着他,“睡吧哈利。”她笑着说到,俯身给了他一个额吻。有种浅淡的香气弥漫开来,和母亲那种感觉不一样,更轻柔,更飘渺。
她转身离开,关上了门。哈利还能听见她柔声地抱怨,“嘿,小声点男孩们——哈利午睡了。”然后是爸爸调侃的声音,“好吧好吧,我们知道了,大脚板,快生一个你们自己的孩子吧!”
妈妈气急败坏,“哈利也就是西娅的孩子——!”
教父大笑起来,估计是妈妈在打爸爸了。
依稀还传来些说话声,但渐渐变得模糊了。时间,空间,声音和光都扭曲在一起,模糊不清,难以分辨。好像有一道绿光,一声女人的尖叫——还有声嘶力竭的“不——!“
他从来没有听过教父这样凄厉的声音。
哈利惊醒了,一睁眼,就看见床顶深红色的帷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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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他从来没有听说自己有个教母。
哈利在那个梦后,连着走神了好几天——如此明显,明显到教他守护神咒的卢平教授都在上课时叹了口气,停下来。
“嘿哈利,你在想什么?”
“自从那天——”他挑了挑眉示意哈利,“你就一直魂不守舍。”
“你应该忘了这件事。”卢平教授眉目间沟壑很深,这让他比实际年龄看上去要老上个十几岁,“……或者和我说说。”
哈利下意识摇摇头,但这不是因为他不想说,而是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无法理解,“我不知道,我做了个梦,但是梦太荒谬了……我梦见我有一个教母。”
他只是低头很疑惑地说着,却在擡头时看见卢平教授震惊地睁大了眼,他显然在强迫自己冷静。有那么一瞬间,哈利觉得卢平教授表情极其复杂,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他的灵魂像是一刹那间飘走了,落回了遥远美好的过去,这让他露出一个笑。
但瞬间他又回来了,灵魂重新落回现在的躯壳里,那种经年的痛苦和疲惫又深深地缠绕住他。
“我真的……小天狼星真的有个爱人?”哈利被他的反应所感,脑海中迅速闪过梦里那个美丽金发女人——他突然间觉得她的长相如此熟悉,似乎在哪里他曾经惊鸿一瞥——“是里维拉教授的妹妹!”
他想起画框里转头微笑的少女——哈利几乎是跳了起来喊出这句话。
繁杂的思绪一瞬间塞满了他的脑子——里维拉教授对他的冷淡、有一双秋水一样浅蓝色眼睛的女人、报纸里戴着手铐嘶吼的小天狼星、相片里在秋冬季节相拥着起舞的父母……
他们在自己的脑海里进进出出,一会儿美丽女人的吻落在了自己额头上,她转身离开的背影轻盈又梦幻,门被关上——下一秒是格来芬多休息室画像上被割裂的胖夫人的哭啼——她尖叫着,“小天狼星!是小天狼星!”紧接着又是梦里最后的情景,尖叫和嘶喊混杂着,混进一片绿光里。
这次他没有醒,他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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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就醒了,虽然他觉得自己其实昏迷了一个世纪。
哈利醒来发现他还在卢平教授办公室里,被卢平教授架到了椅子上——他只昏迷了短短几分钟。
卢平教授正背对着他望着窗外。窗外月亮半弯,皎洁明亮。
他听到后面的动静,却没有转过身来。哈利揉了揉刺痛的太阳xue,慢慢走到他身边,“卢平教授……我觉得我有知道这些事的权利——我的教母是谁?她死了吗?是被小天狼星害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