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毛团子又要冒头,林西贝急了:“你不是害怕他吗,这么快就学会吃里扒……嘶”
亮亮见她脸色突变,蹭地一下又窜出来,急得蹭着她手背直打转。林西贝忍着疼,一个劲地安慰它没事。
小东西嘤嘤叫两声,一个闪身钻进了顾非沅的被窝。不一会又从里面钻出来,乖乖顺顺地窝在被子外沿靠近枕头的一小块区域。
如此重复几次,林西贝看懂了。却有些难以置信:“你是说你往他被窝里钻,却被他拎出来,但是他让你睡在他手边,还给你盖被子?”
“你确定那是矫情精?”
亮亮缩起两只前爪,忙不叠地点头,它这雪丸子一样的姿态莫名讨喜,只是后背的几处秃斑看得人有些心疼。
见林西贝态度松了,亮亮一个闪身蹦下了床,直往门口奔。
林西贝忍着愈演愈烈的痛意跟在后面赶。不多时,便寻到了倒在路旁的顾非沅。他双手虚环住肚腹,已经没意识了。
这次的痛意凶猛得不似寻常,林西贝有点怕便下了猛药,一口气煎了好几株孚丹草。热汤药灌下去,好歹人是醒了。
一见顾非沅眼皮掀了道缝,亮亮便忙不叠地往前凑,床上人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摸那毛脑袋,待看清了亮亮身后是林西贝,却立马抽回了手。
这一切林西贝也看在眼里,知道他不待见自己。挪了挪屁股,离远了些。嘴角蠕了蠕:“大花她相公你别动了,我……”
林西贝正要将熬好的米粥端来给他,只觉一道寒光闪在面门。
“顾非沅。”
“什么?”
“叫我顾非沅。”
顾非沅,名字还挺好听。毕竟赶了别人一遭,林西贝心里有愧,压根没觉察自己说错了话。只自顾自地将盛满白粥的小碗递给他。
他接过碗,随口问道:“孚丹草还有多少?”
还好他也不怪罪,林西贝抽出布袋略微一数,还够十多天的。伸出手给顾非沅看,他摇摇头,示意她收好。自己拥着被倚墙坐起。林西贝欲帮忙,他没让。
顾非沅虽算不上绝色,但一张脸的轮廓倒是清俊绝伦。就这么静静坐着,有种清风朗月的丽色,引得人呼吸都平缓起来。
“你我不若达成约定,你照顾到我生产,届时我会离开这幽冥涧,彼此自由。况且这门亲事无聘无礼,我们本算不得夫妻。”
林西贝没想到他一开口竟是来谈条件的,听这话的意思他是主动想走。想来原身是一厢深情错付了人,但这话倒是正中她下怀,不由得细细考虑一番。
“照顾你也行,你走了孩子怎么办?”
顾非沅喝了口粥正待咽下,被这话呛得咳个不停,林西贝也吓得凑过来,又被他赶了回去。
“咳咳,孩子自始至终是我一人骨血,跟你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