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怎么死了。”
“死了!”
男人差点跳起来,“就这东西,在床上呆了一晚上?”林西贝点头。
“林大花,你给我滚出去。”他边顺气边命令着。
林西贝真是受够这男人了,一惊一乍的。又没爱心,连只松鼠都怕。
她才不听他说什么,反倒起了存心气他的心思。
她抱着膀子轻勾唇角,“饿醒的?”男人双眼紧闭,胸口起伏剧烈,并不搭理。
她凑近,将捧在手心里的小东西放在他面前,故意在他鼻端绕两圈,“扔了也可惜,要不干脆我用它给你熬碗汤怎么样?”
他果然绷不住睁眼,竟然倚着床边干呕起来。林西贝见状不妙,忙去扶人。正想给他顺气,却被他一个蛮力甩开,他蹙眉,她心口又是一痛。
嘶!作死。
林西贝暗骂自己一句,没事惹他干嘛。
男人清秀的五官快要挤作一团,躲着她的手,一脸避她如蛇蝎的模样,“手拿开,出,呕~~ 去!”
偏偏又什么都吐不出,呕了半天,生生把自己熬成了只红眼兔子。
“都这样了,咱就谁也别嫌弃谁。”她说着又要上手去给人家拍背,颇有些逼良为娼的架势。
“你再看看它死没死,装的!”
许是心理应激反应还没过,顾非沅一时竟忘了躲开。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恶心玩意明明好得很。
刚刚就在林西贝说要拿它熬汤的瞬间它就活了,两脚一蹦挣着落了地,这会正翘起两只前爪磨爪子呢。
“你和它,一起出去。”
真是固执。
林西贝屁股一歪,跌坐回床上。右腿架在左腿膝头,颇有些女流氓的派头。
“不。我要继续睡!”
男人也不跟她废话,裹着被子跌跌撞撞地站起来,靠着墙一点点往外间堂屋挪。
林西贝看着他背影,心里针扎似的又疼起来,但她火气也上来了,索性别过脸去。继续睡。
不就是疼吗,爷可是能从学校一泡尿憋回家的狠角色。还能被你个死傲娇拿捏了,这点疼怎么不能忍。
可她一闭眼,心口丝丝缕缕的疼就没断过。不过疼啊疼的也就习惯了,竟然还补了一浅觉。
再醒来时,已是冷汗涔涔,胸口似被狠狠凿过,吸口气都牵扯得生疼。
心里暗道不好,忙不叠冲到堂屋,就见男人蜷在椅子上,整个人快缩作一团。林西贝又要上手,快要碰到他之前还有些戚戚,下意识去看他脸色,惨白。
她吓了一跳,也不去管他会不会嫌弃了。“走,去看医生。”拽着人就要出门。
“不去,不去。”他整个人脱力地挂在她身上,仅有的力气都用来拒绝。
“想要命就听我的。那大个子说的鬼医在哪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