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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裂风谷的锁风塔(1 / 2)

(一)会割人的风

暗河的水流到尽头,化作道瀑布坠向深谷,母石的根须顺着崖壁往下爬,蓝光在瀑布的水雾里碎成点点银星。谷底的风异常猛烈,卷着碎石打在岩壁上,发出“噼啪”的响,灵汐刚走到谷口,就被风刮得睁不开眼,发梢被卷着往谷里飘——是裂风谷,星图上标注的“风脉紊乱处”。

“这里的风带着蚀心砂的碎屑,”阿昭用机械臂挡在灵汐身前,铜环在风里泛着银光,“影阁当年炸毁了风脉的节点,让山风变成了割人的刀。你爹娘的笔记里画过,谷中央有座锁风塔,是影阁用来聚集风煞的。”

灵汐眯眼望去,谷心果然有座灰黑色的石塔,塔身布满孔洞,风从孔里穿进穿出,发出呜咽般的啸声,像无数冤魂在哭。塔周围的地面寸草不生,只有银亮的根须在风中颤抖,不敢往前伸——风太烈,根须的金边被刮得忽明忽暗。

云雪兽突然对着塔尖狂吠,背上的银毛被风掀起,露出新长出的绒毛,竟带着淡金色的纹路。灵汐想起爹说过,云雪兽的毛会随山的灵气变化,这金纹许是能抗风煞的征兆。她抱起云雪兽往谷里走,风果然在她身前绕开个小圈,金纹在风里闪着柔和的光。

“它的毛能导风,”阿昭跟着走进风圈,“我们得找到‘定风藤’,你娘说这种藤的汁液能让根须变硬,抵得住风刮。”他指着塔旁的岩壁,石缝里缠着些深绿色的藤,藤叶呈箭头状,边缘有细密的银齿——正是定风藤。

但定风藤长在风最烈的岩壁中段,离地面足有三丈高。青鸾鸟突然振翅飞起,爪尖抓住藤蔓往下拽,却被狂风卷得打旋。灵汐掏出银河草汁洒向空中,草汁在风里化作细密的雾,竟让周围的风势缓了一瞬。“就是现在!”阿昭的机械臂弹出银链,缠住藤蔓的根部,猛地一拉,整株定风藤带着石屑坠了下来。

(二)塔中的拓本

定风藤落地的瞬间,叶片突然蜷缩,渗出粘稠的汁液,绿中带银。灵汐将汁液和暖石粉调成糊状,往母石的根须上抹,根须的金边立刻变亮,被风刮到时竟发出金石相击的脆响,再没之前的颤栗。根须顺着风势往锁风塔爬去,像条裹着金甲的银蛇。

“塔门被风石堵着,”老者指着塔底的巨石,石面刻着影阁的符咒,“得用净泉石的碎块才能化开。”他从怀里掏出块净泉石碎片,往风石上按,碎片立刻发出蓝光,符咒像被水冲的墨痕,渐渐淡了。

风石裂开道缝,露出塔内的黑暗。阿昭点燃银河草茎做的火把,往里照去,只见塔壁上刻满了图画:第一幅是群人在山心挖母石,第二幅是母石被劈成碎片,第三幅是碎片被运往各地——竟是影阁分裂母石的全过程。

“最上面那幅是山心的地图!”灵汐指着塔顶,图上山心的位置画着个发光的石茧,旁边标着“本体”二字。她突然发现塔角的石台上放着个木盒,盒身被风蚀得斑驳,里面露出卷泛黄的纸——是拓本,拓的正是山心地图。

刚要去拿拓本,塔外突然传来“轰隆”声,风势猛地变大,锁风塔竟开始摇晃,塔壁的孔洞里钻出些灰黑色的影子,像被风卷成的漩涡,往根须扑去。“是风煞凝聚的形,”阿昭的机械臂挡在根须前,银链在风里织成网,“它们怕火,用赤焰花的粉末!”

灵汐撒出赤焰花粉,粉末在风里燃起淡红的火星,影子碰到火星就发出尖啸,化作缕青烟。但风煞源源不断地从孔洞里钻出来,仿佛永远杀不尽。老者突然指着塔顶:“塔尖有个‘聚风珠’,是影阁用来引风煞的,砸了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