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之前曾借威远侯府的权势来办些事,但却从未想过要让端木晔帮她为父平反,她一直想的都是待真相查明,便找机会去告御状。
端木晔用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好让她的目光与他对视——
“帮你,是我心甘情愿的,你无须有负罪感。嗯?”
……
暮色苍茫下,一辆青帷马车从一条巷子里缓缓驶出,并入东大街街道。
马车里,连炤偏头望向旁边的祁玉,“姐姐可是有心事?”
“啊?没有。”自上了马车后便一直在走神的祁玉连忙摇头否认。
连炤疑惑,“那姐姐为何一直沉默不语?”
往日里,回程途中,祁玉不说跟他有聊不完的话题,但至少也不会似今日这般,一言不发。
“那是因为……因为……”祁玉想到后晌端木晔在小屋里对她说的那番话,脸颊又忍不住开始发烫起来。
“嗯?”连炤掸了掸腿膝间的衣袍,耐心等待。
“因为……因为……”祁玉吞吞吐吐,含含糊糊,“因为我刚在想事情,对,就是在想事情。”
“姐姐想的是什么事情?我可以听听吗?”连炤却不肯就这么被糊弄过去。
“就是……”祁玉抓了抓脑袋,随便找了个事儿说,“上次胡贤不是提出咱们可以自己租地来种植春茶么?我仔细想了想,认为租地不如买地。所以我打算明日去府衙看看,有没有官吏或乡绅要变卖土地。”
连炤转正脑袋,“嗯,明日我陪姐姐一起去。”
“好。”
翌日一早,祁玉就带着连炤一起去了趟府衙。待两人再出来时,祁玉手里已经拿着一个装地契的匣子。
祁玉借口还有事情要办,让连炤坐马车先回茶园。待看着载连炤的马车走远后,她才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