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萦衣衫湿透的出来,一脸苍白,把钥匙交还给王勋。
他的手是抖的,牙齿也是,凑近了就听见“咯咯咯,咯咯咯”的响,好像受了刑的是他不是霍英,钥匙也有点灼热,不知道是握的还是怎样。
缇萦向前倒去,王勋退了一步没有扶,缇萦倒在书柜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头上的汗几乎在下雨,嘴巴不住地翕动,“他恨我!他恨我了!他说疼啊!那样坚强的霍英,在我面前说疼,我居然这样对我曾经的主人。”
“他应该知道我的心是更痛的,我是为了救他啊!他活下来就好,活下来,我就能原谅我自己,对不起霍英,对不起!”oga开始对着紧闭的密室门嚎丧:“忘了我吧,我要跟着霍尔了,你救了我一命,我还了你一命,我们清了!呜呜,呜呜呜。”
他哭起来,鼻涕眼泪都糊在脸上,这使他的惨弱又减淡了一些。
没见过世面的小o。
王勋在心里唾弃,却也不再怀疑缇萦,收好钥匙离开。
他着急去帮霍尔,因此没能看到,在他走出门后,缇萦露出的笑来。
他给霍英烙的同时也给自己烙了。
霍英的烤肉味掩盖了他的烤肉味。
霍英的呐喊掩盖了他的呐喊。
烧红的钥匙在他屁股上烙出一个形,王勋就是看出他状态不对也不会去检查他的屁股,且他刚刚表演得那么好,他自己都信了!
其实他也挺幸福的,因为他给自己烙时,霍英哭了。
霍英为他哭,这又是比情话还要动听动人的一幕。
他哆嗦着连抢带爬地回到蜂巢。
戚茗用塑胶粘土在他屁股上定了形,贾贞把粘土交给霍封。
这位老管家自然有办法拓到钥匙。
“爷爷,我们今晚就走吗?”
秋狄眨巴着眼问。
霍英被抓走后他和霍封呆在一起,两个人互相扶持打气,关系竟变得和爷孙一样融洽,霍封现在简直不能缺少秋狄。
因为担心霍英霍汐两位少爷,这些天他一直睡不好,都是秋狄在跟前忙前忙后,领额度,烧水,做饭,晚上还给他做脚底按摩。
霍封问这是从哪学的。
秋狄娇娇地道:“缇萦哥哥。”
和霍封关系好了,他又变回了秋狄,不是霍狄。
不过是与不是又能怎样?
霍家已经没了。
不,霍家还在!
少爷们在,家就在!
霍封拿着新打成的钥匙老泪纵横。
他听说了这把钥匙是如何从密室里拓出的,缇萦是个好样的,是个有情有义的o!霍封决定,等在釜山重新见了面,他再也不骂缇萦是妖精了。
霍英霍汐就像他的两个孙子。
缇萦秋狄是孙媳妇,让他们一个跟了霍英,一个跟了霍汐,多好!
末日啊,还讲究什么门庭富贵。
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
这次变故让老管家明白了,天灾地难都比不上人祸,只要人别算计人,陷害人,即使在末世,也是好的。
“我们今晚就走,离开这,和我们一块的还有小蜂后,天,霍尔那个杂碎,他也真做的出!”
霍封摸着秋狄的头,想起被他们霍家拒之门外的霍尔是一切罪难的源头,又一阵咬牙切齿。
“早晚揭露了他,用釜山同盟的喇叭!”老人忿忿地道,拉起秋狄,“走!我们先走,然后你哥哥也会来。”
“我哥哥吗?缇萦哥哥?太好了!”
秋狄兴奋地直蹦高。
他不知道,这会是他跟缇萦的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