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墨与东方赭毕竟年龄尚小,打仗也只是见识见识,决计不能真正地上战场。倒是那南陈的先锋一出来叫阵,便嚷着殷晓梦的名字!
殷晓梦披甲上阵,身边紧跟着同样一身戎装的彩衣和彩铃。“叫本将军干嘛?你们敢派人出来迎战吗?”殷晓梦第一次在这冷兵器时代面对千军万马发出此等豪言壮语,顿时觉得自己威武了不少。
只见敌军阵营突然冲出一匹枣红大马!马背上载着一身形不太高大的白衣小将,径直扑了过来!“驾——”虽然东方皓紧张得双拳紧握,但依旧阻止不了殷晓梦的决断。她已然冲了出去!
“是你!”那白衣小将竟然是南宫心怡!
“哼!贱妇!拿命来!”南宫心怡提起利剑刺了过来。
殷晓梦又岂是孬种,手中缨枪忙迎战而去!马背上,两个女人你来我往,招式狠戾,仿佛都想立即置对方于死地!殷晓梦身怀六甲,尽管她自己不知,但始终还是在体力上有所亏欠,数十招下来,她已然气喘吁吁,落了下风!南宫心怡心中暗喜,料想此次定可一雪前耻,立即飞身站在马背上,再一个跳跃,扑倒了殷晓梦的马背上!
来得正好!殷晓梦正愁杀不住她,谁知她却自己送上门来!但这马背上打拼毕竟不如平地,随时坠马得不偿失。殷晓梦佯装坠马,便朝地上倒去。这一倒不要紧,引得东方皓立即扬起了马鞭!还好彩铃、彩衣及时阻拦,才为酿成大祸!按照规矩,这场单打独斗结束以后,双方才能开战,如果东方皓就这样冲出去,只会给殷晓梦带来更大的危险!
“贱妇,哪里跑?!”南宫心怡杀红了眼,忙追击过去。
谁知殷晓梦并未真正落地,只是双脚轻轻点地,便一个回马枪刺去!南宫心怡躲闪不及,那缨枪竟直直地刺进她的左肩!“毒妇!你竟然如此说我!”殷晓梦早就想报仇了,现在将对方刺住,更是不会手软!一把将缨枪收回,立即见到那血如柱般喷涌而出!这场厮杀眼见着宣告结束,孰料南宫心怡并不服气,哪管自己身受重伤?只是趁着殷晓梦不备,将那长剑也刺了过去!虽然力道不重,但还是伤了左臂!
双方先锋都有折损,只是南宫心怡的伤更重些罢了。东方皓终于忍不住冲出队伍,直奔殷晓梦!战鼓擂响,杀声震天!
就在阵势刚刚摆开不久之时,南陈军队竟突然鸣金收兵!双方伤亡并不是很重,只是张道峰不得不立即派出细作去探个究竟!
殷晓梦从未受过如此剑伤。打杀的时候不觉得疼,现在回营了才知道什么叫伤!彩铃自是不会让普通军医动她的伤,忙从自己的私家药箱里拿出金疮药给殷晓梦敷上。未免她疼得乱叫乱动而动了胎气,彩铃还顺便给她弄了些安神宁息的药。见到她昏昏沉沉地睡去,才让东方皓进到军帐来。
“太子,是你在这儿看着主子呢,还是我来?”彩铃明知故问。
“还是我来吧,只是我很疑惑,为何不将她怀孕的事情告诉她自己知道?”
“主子现在与太子之间误会还未消除,如果让她知道,只会徒增烦恼,反而对孩子不利。如果太子能在这段日子挽回主子的心,解除所有的误会,我想这事儿就应该由太子亲自告诉主子了。”
“嗯,你先下去吧。”
东方皓静静地坐下,心疼地抚摸着殷晓梦手臂上缠绕的布条。为什么这个女人就那样执拗呢?她的脸色已然有些苍白,或许是那伤,或许是肚子里的孩儿。但无论是什么,都是他的责任,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