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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为皇室再怼皇后(1 / 2)

夏漓回公主府后,郁闷了半日,便也想通了,顺其自然吧,凡事尽力而为,尽人事听天命。或者机缘一到,万事可解。

这日,何有才匆匆进门,道:“殿下,奴听宫里传消息说是皇后娘娘水米不进,病的挺重了,您看,咱们是不是要去看看?”。

“水米不进?太医怎么说?”夏漓疑惑,怎么就水米不进了?莫不是因为前几日她与她说的那些话?

“这……,说是皇后娘娘不允太医诊脉…”

“……”夏漓头疼,这是以自己身体在要挟?

“殿下,皇后娘娘不管怎么说也是国母,您的皇嫂,要不,您还是去看看吧。”丁氏也跟着劝道,虽然她知道长公主此次回来后,对皇后并不亲近,但现在皇后病了,长公主怎么也该去关心关心。

“我知道的,这就进宫。”夏漓本也打算进宫,这便去看看皇后吧。

夏漓进宫还是先去承明宫陛见,然后才去了坤宁宫,待到皇后寑殿时,倒是被拦下了。

夏漓看着眼前拦着自己的李氏,道:“太医呢?为何不进去诊脉?”

“长公主殿下,皇后娘娘有令,不见太医,也不见其他人,请恕妾僭越,只能在此拦住您,还请您改日等娘娘好点了再来看望。”李氏不卑不亢的拦在夏漓面前,听得皇后病了,府里安排她进宫侍疾,她的女儿没成为太子妃,如今皇后娘娘也被气病了,她正是气不顺的时候。

这时一直等在一边的太医院太医吴止忙上前道:“殿下,皇后娘娘不准臣等进去,臣没有办法硬闯,还请殿下恕罪。”

夏漓皱眉,太医都在门前了,病了不看大夫,这都是些什么毛病?她对吴止道:“知道了,你再多等一会儿。”

“是!”吴止行礼继续等在了一边。

夏漓再回头对着李氏,眉眼冷凝,直视李氏:“给你两条路,一是主动让开,二是我请你让开!”

李氏听得此话,面部被气的通红,这可是坤宁宫,你就算是长公主也不能这么放肆。可眼前女子气势威重,她在喉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一时便僵在了原地。

夏漓不再管李氏,直接绕开她,到了寑殿门前推开了门。

李氏见夏漓真的不给她半点面子,直接绕开了她,便转身想开口喝止,手也半伸想阻止…,却被人从后制住且被捂住了口,不得半点挣脱,直接被拖到了旁边的房间。

坤宁宫寑殿侍候的宫婢内侍,见承恩公世子夫人突然被长公主带来的婆子直接捂嘴拖走,俱是目瞪口呆,但慑于长公主一举一动的威势,愣是没有任何人敢开口说半个字……

夏漓毫无阻碍的走到了皇后的床前,看着眼前未施脂粉、面色苍白的中年女子,安静的躺在床上,似是睡着了,她便直接坐到了放于床前的软垫上,再将皇后的手从被中拿出来,伸出食指与中指搭在脉上,诊了片刻,只觉脉搏确实有些虚弱,是未进食的样子,只要吃点东西就无事。

“让太医进来。”夏漓吩咐何有才。

何有才便出门去传太医,片刻后,夏漓让开床前的位置,吴止便上前诊脉。

“殿下,皇后娘娘脉相有些虚弱,需得尽快进食。但若娘娘无胃口,臣可开些健胃的药来。”吴止诊完脉后道。

“好,你去开药。”夏漓点头同意。

太医出去开方熬药,夏漓见这寝殿内门窗紧闭,更让人觉得压抑,走到窗前推开了半扇窗,然后转身对坤宁宫的大太监道:“六夭,有没有为皇后准备膳食。”

“有的有的,小膳房一直熬着粥,就等娘娘有胃口了好吃两口。”六夭前几日可是亲身目睹了长公主与皇后的谈话的,对眼前的长公主有着本能的惧怕,忙战战兢兢回话道。

“让人送些过来。”夏漓直接吩咐。

“是!奴这就亲自去端来。”六夭连忙应道,然后退出去,真的亲去了膳房端粥去了。

寑殿中本来就只守着六夭与李氏二人,如今二人全部不在,只剩下了夏漓与皇后以及站在门边的何有才。夏漓示意何有才去门外守着,不要让人靠近。

待何有才出门后,夏漓打量坤宁宫寑殿中的内饰,倒是比承明宫的都奢华,她走到皇后床前坐下,并不看皇后的脸,自顾自道:“在宫中我也生活了几年,倒是从没进过皇嫂的寑殿,不想今日有这机会。嗯,布置的确是一国之后该有的格调。皇嫂,躺在这么间屋子里,怎么舍得死呢?”

皇后的面色并无变化,只在无人看见的被子下,握紧了双拳。

夏漓继续道:“这么大的动静,你便是闭着眼睛,我也知道你是醒着的,怎么,是对陛下感到羞惭呢?还是无颜面对小姑子呢?”

听到这么一句,皇后再也不能装睡,她侧头怒视坐在床前的女子。

夏漓便也转头看着眼前的皇后:“死亡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是把问题推给活下来的人而已,您如今心里一定有许多的怨言吧?可怎么办呢?到了现在,事情都已成了定局,即便你以死相逼,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你有什么可得意的?抢了自己侄女的婚事,你以为你有多高尚?如果不是陛下,你也不过是个庶出的公主而已,你能有现在的风光?”皇后林氏低沉嘶哑着嗓子,怨毒的盯着夏漓,恨不能用这世上最恶毒的语言来击垮她。

夏漓活到现在,宫中民间都走过一遭,宫人的恶毒诅咒,民间的粗俗俚语都听过,皇后的话并不能对她造成什么影响,她只平静的看着眼前歇斯底里的女人道:“我不高尚,也确实是庶出,我与你一样,都是因为陛下当了皇帝,方有了今日的风光。但你是不是忘了?我姓夏,即便只是庶出的公主,我就算犯了十恶不赦的罪状,也不过是一人赴死,还能得个全尸,……你,和你们林家呢?”

夏漓见皇后的眼神已经含刀,不以为意,继续道:“至于阿盈的婚事,不是因为你以皇后之尊、皇帝内眷的身份,让人去找英国公劝他与你联姻,内眷私联外臣,还是手卧重兵的外臣,阿盈的婚事才不能如她的意么?你不会以为,你私下的动作陛下不知,或者英国公能为你保密?”

“……”皇后一阵哆嗦…,脸色也由气怒的红色转成了苍白,她翕动着嘴唇道:“你在…胡说…什么?就算我让英国公劝黎寻之与阿盈成婚,也只是为了阿盈的幸福着想,并没有其他什么意思!”

夏漓面无表情:“既然如此,你害怕什么,声音都抖了。为阿盈的幸福着想,只要去找陛下赐婚,一纸圣旨的事罢了,黎寻之即便不愿意,他还能抗旨不成?皇后何必多此一举?”

“我…,本宫…”皇后语塞,脑中灵光一闪,她道:“自然是要黎寻之心甘情愿的好,以圣旨强逼,他以后亏待三儿怎么办?”

“你想的这些,你觉得陛下想不到?不管你的原意是什么,你的所作所为,已是死罪。身为皇后,你会不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不过是欲壑难填,又没有足够的手段,所作所为处处是破绽,还想以阿盈作借口,阿盈虽然娇纵,但她是他爹爹从小抱在膝上,亲自教养长大,事非黑白她拎的清。你觉得她知道你做了什么,会相信你说的话?”

皇后半撑起身子:“本宫是陛下的妻子,是三公主的亲母,他们必定相信我!”

“那便起床吃饱了去找他们解释去,你要是死了,完全依靠你的林家必倒!这世上为你的死而伤心的人也只有三儿,你绝食寻死能逼迫到谁?”

皇后想着林家,想着她的阿盈,泪盈于睫,她做了这么多事,不过是为了他们,可是如今全完了,想想那日陛下冷漠的脸色:“不,他不会信我了…”,心中疼痛,对夏漓更是痛恨:“他只会信你这外人!他宁愿信你这个外人,也不愿信我……”说完后,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眼尾,滴入鬓发。

夏漓只觉无语,眼前的女人愚昧不自知,到现在都还想把自己的错误推到别人的身上,她凝眸看着眼前的女人道:“至亲至疏是夫妻,你与陛下从至亲走到至疏,是因为我吗?你的所作所为是我发现的吗?我是外人?我与陛下同为先帝儿女,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为什么到了今时今日,你都不知道咎由自取是什么意思?”

皇后只是泪流满面,夏漓忍无可忍:

“当初你不过是个九品小吏之女,陛下为了你忤逆先皇,硬是娶了你。本就没有几分帝宠的陛下,为了你更是备受冷落,被兄弟姊妹嘲笑。即便你十年未有孕,也从未更改心意。陛下扛着先皇的斥责怪罪,硬是不愿娶妾纳小,身为皇子,陛下为了你,已经做到了自己能做不能做的一切。

是你扛不住压力,劝着陛下接受了先皇赐的如今的大公主以及太子的母亲。是你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为陛下纳了二皇子的母亲,接着又把自己的丫鬟推成了二公主的母亲。待到你有孕,陛下便再未有其他子女出生。身为丈夫,陛下为了你,也做到了自己能做不能做的一切。

待到登了位,给你和你家尊位,赐你家财帛。应你的要求,将你的二弟安排去任了一地知府,结果呢,你的二弟贪污受贿弄的民不聊生,又是你求得陛下留下了他的性命!陛下至今还因为此事被朝臣非议。身为皇帝,陛下也给了你这个世上女人能得到的最高尊荣。

那么,你呢?你为陛下做了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一向爱重于你的陛下对你失望,进而册立了庶长子为太子,还有了其他皇子皇女的出生……

我猜或与太子的生母有关?否则怎会她一去世,太子就被册立?接着就是选秀进了其他皇子皇女的母亲?”

皇后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哽咽着哭道:“不不,我什么也没做,淑妃和德妃真的是病死的……”

夏漓叹了口气:“这两位娘家都比你的娘家有底蕴,你怕他们对你的皇后之位有威胁也是有的,但我相信你什么都没做,不然太子不会对你没有芥蒂,但或许正是你对这二位的病情的不作为,才让陛下对你失望。

我离京十年,回京之后,你们的夫妻之情已无,你怪不上我。夫妻之情没有,甚至夫妻之间的信任也没有了,你更怪不上我。我不过是陛下的幼妹,在年幼时便已离京,陛下是我唯一的兄长,我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亲情,从不做有违陛下心意之事,所以我才能坐在这儿与你费口舌。

陛下与你多年夫妻,一时的失望不会让陛下对你如此,想必是多年来的积累,那么,你这三十年来,都做了些什么事呢?以至于失去了陛下的情意与信任?

至于你与英国公的谈话,陛下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不必狡辩是为了三儿的幸福着想,如果是为了三儿的幸福着想,你怎会对英国公暗示天下兵权?你触碰不到兵权,你是以什么底气言及这个呢?还是谁给你出了这个主意?具体是什么?有什么办法让你得到兵权再给英国公?”

“我…,我…”皇后惊骇交加,她想不到英国公尽然将此事尽数向皇帝告知:“我只是想着,三公主是唯一的嫡公主,英国公又掌京卫兵马,三公主与黎寻之成亲,皇帝和太子必会更看中英国公,给他天下兵马也不是什么难事……”

夏漓怀疑的看着皇后:“是吗,本朝从立国开始,除了皇帝,可从未有人以一人之力统掌过天下兵马……”

皇后此时已是被吓的六神无主,只能哭道:“是真的,是真的,我知道是我蠢笨,可我只是为了我的阿盈,绝无其他想法,……朝阳,陛下信你,你帮我与他说说,我真的没有其他想法,呜呜……”皇后只觉的眼前一黑,哭的闭过了气……

夏漓见不对,立马手掐皇后人中,然后道:“宣太医!”

“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