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却是十分享受地嗅着卢盈盈的体香,紧紧搂着她的身子,好像抱着一团棉花一样,非常舒服。美中不足的是马鞍太窄了,两人坐上去,不够宽,方平的屁股又遭殃了,不过,能抱美人在怀里亦是人生一大乐事。
卢盈盈偎着方平,无法动弹,怯怯道:“你搂得太紧了,我快呼吸不了了。我们下去坐一会吧。”
这是她的缓兵之计。
方平连忙松开双手,翻身下马,一把将卢盈盈抱下马。
卢盈盈用指头轻轻戳了一下方平的额头,娇声道:“你听暗器功夫如何”
她想换个事情做,不要再骑马了,要不然,一天被方平这么紧紧搂着,真的要上气不接下气了。
方平听了,疑惑半晌,摇头道:“没人向我放过暗器,从来没修炼过这门武技。”
卢盈盈伸出柔软的五指,轻轻在方平的脸颊上摸了一下,缓缓道:“考武举人要射箭,两人互射,你要是听不了箭的来路,岂不是要吃大亏。我用小冰块攻击你,你学着听风声,辨暗器来路。”
本来只想跟她学骑马,也好趁机揩些油,要学躲闪暗器,那岂不是没了乐趣,但又不能断然拒绝,无味地咂咂嘴。
方平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笑道:“好啊。”
于是,两人站了相距几丈远。
卢盈盈在虚空里捏出几枚指头大小的冰粒,轻轻弹出去。
方平从来没修炼过躲避暗器的武技,开始总是中招,冰粒击在身上噗噗响,半个时辰后,竟然能闪开射来的冰粒了。
卢盈盈见方平进步奇速,不禁露出两个酒窝,惊喜道:“你学得很快我要加快冰粒的速度了。”说着,手一扬,一枚冰粒急射而出。
那枚冰粒正中方平胸口,噗一声响,方平感觉有点痛,借势捂着胸口,唉呀叫了一声,身子软在草地上,偷偷瞥了一眼卢盈盈,然后作痛苦状挣扎。
卢盈盈大惊失色,连忙走上来,蹲下去,关切地问道:“怎么了伤了哪里了”
方平见卢盈盈如此关心自己,更加装模作样起来,龇牙道:“打中我胸口,呼吸不上来,气不够了。唉呀,快输送一口气给我。”说时,脸上肌肉扭曲,十分骇人。
卢盈盈双手搂着方平的脑袋,急道:“怎么输送气给你呢”
她颇为紧张,脸色也有些泛白,以为方平真的出事了。以她的能力,真的要用冰粒击伤方平,那也是有可能的。
方平艰难地缓缓抬起一只手,有气无力地指着卢盈盈的嘴,喃喃道:“用你的嘴。”
摆明一副要死的模样。
卢盈盈见方平痛苦万分的模样,也不及多思,便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方平的嘴输气。
方平美美地感受着卢盈盈温润的红唇,忽地伸舌头舔了舔她的舌头。
卢盈盈睁大了眼睛,可是,薄唇还贴在方平的嘴唇上。
方平一动不动,忽然深深地嘬了一口卢盈盈的檀口,咂着嘴道:“你的口水也是那么的香。”
终于得到了一吻,心头不禁乐坏了,笑呵呵的,喜上眉梢,比拾了千斤黄金还要愉快。
卢盈盈明知是上当了,却不甚生气,只是半嗔半喜的,脸颊绯红,努着嘴道:“不理你了”
说着,把他的脑袋丢在草地上。
方平连忙翻身坐起,一把将卢盈盈拥进怀里,抚摸着她的秀发,道:“春日的阳光可真美啊。”
微风轻轻地吹拂,把两人的头发也缠绕在一起了,方平伸手把卢盈盈的额发撩开,用嘴轻轻啄了啄那光滑的额头。
卢盈盈的脸忽地又菲红了。
和煦的阳光洒在两人的身上。
卢盈盈伸着脖子朝四周望了一圈,怕羞道:“这里会有人经过的。”
方平也环视一圈周围,没发现什么熟人,泰然道:“这里很少人经过的,怕什么,我们只是这样坐着晒晒日头儿。”
他的意思是没有做男女之事,不必害羞。
卢盈盈偎依在方平的怀里,仰头望着方平的下巴,温柔道:“你唱支歌曲给我听吧。”
方平嗯了一声,刚才脑子短路了,此时才听明白,尴尬地笑道:“这个可不会。”
叫他写一首诗,那他比较在行。
卢盈盈不依,努着薄唇,撒娇道:“我不管,你就唱一支给我听听嘛。”
方平禁不住她的再三缠绕,只得窘迫道:“我只会一支简单的民谣,不好听的。还是不要唱了。”
他平生还没学会几首歌曲,因老爹是个迂儒,也不喜他学那梨园弟子一套。至今,唱歌是他最大的短板。
卢盈盈两只玉手轻轻摇着方平的肩膀,努着樱桃小嘴道:“你唱嘛,我爱听。”
女人撒起娇来,只有随了她,不然,就要见她那冷冷的脸色了。
方平无法,搂着美人在怀里,清了清嗓子,开口小声羞怯地唱道:“那好,听了不许笑,我要唱了。咳,咳,咳。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
卢盈盈听了笑开了怀,滚在方平怀里。
方平连忙停了下来,紧紧搂着卢盈盈的身子,感叹道:“我非梨园弟子,没有那把好歌喉。”
说着,两手不安分地在卢盈盈身上揉了揉。
卢盈盈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喷着暖气道:“我只爱听你的歌喉。”
方平抚摸着卢盈盈的秀发,两眼放电般凝望着她,含情脉脉道:“我只是一个穷秀才,而你是州长的千金,真是想不到,我俩竟然也可以走到一起。这就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咫尺不相识。”
听了方平的话,卢盈盈也轻轻吁了一口气。门第对于婚姻而言,确实是世俗的巨大的鸿沟。
卢盈盈抿着薄唇,温柔道:“你要是考取了武举人,就到我爹麾下,我们就可以天天相见了。”
方平听了,揩了揩鼻翼,良久不语,自己的脾性自己清楚,要是有一朝真的考取了武举人,也不能去她爹麾下,若真去了,总感觉有一种压抑。
卢盈盈见方平没反应,疑问道:“怎么了你不愿意到我爹麾下”
方平揩了揩鼻翼,吻了吻她的脸颊,随口道:“不是。只是在想你爹会怎么样看我。我们家境毕竟不是同一个档次的。我家是普通的家庭,而你家是富绅。俗话说得好,木纹对木纹,竹纹对竹纹。我在担心你家里会反对我们在一起。”
只因他读了不少野史,明白个中的难处,要是两家背景不相称,真的很难走到一处。人世间恩爱男女因家庭背景相差悬殊而不得不分离的例子比比皆是。
卢盈盈也是深谙其中原由,但她却毫不犹豫道:“我爱的是你的人,并不是你的钱。”
爱情没有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