椎名小姐还是有点紧张,她吞吞吐吐地说:“其、其实我脚踏两条船,另一个男朋友找来了。”
九条警官:“……”
听起来哪里不对,但好像又没有问题。他沉默了一会儿,跟椎名小姐要了对方的电话号码用来确认,并保证不会说出去之后,就去给佐藤打电话了。说起来,看起来这么文静普通的女孩,竟然是这种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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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刚刚跟工藤有希子打完电话,就看到剧组这次来的摄影师之一川原先生——也就是之前被怀疑的对象、完全能穿过那道缝隙的嫌疑人走到了他面前。
整个酒店空出来的二楼大厅里,所有的剧组成员都非常忐忑不安,倒是酒店的工作人员有点跃跃欲试,两位服务生正在平常且小声地讨论谁有可能是这个案件的凶手。
外来的剧组成员震惊地看着他们,而本地的剧组成员已经波澜不惊地开始玩手机。
“怎么了,川原先生?”工藤新一看看其他人还没回来,就向这位一直非常沉默的摄影师询问。
剧组的摄影师川原,从二十年前开始就在跟着五藤导演工作了,他们两个是非常好的朋友——当然这不能排除的他的嫌疑,要知道导演上次遇到的案件,那犯人也是他的熟人,还是三十多年的熟人。川原先生是一位优秀的摄影师,所有人都这么说,但到现在为止他的事业也没有多少进展,一直在原地踏步,但跟他合作过的导演都一路走红,所以他也不缺少工作。
现在他有点不安地询问工藤新一:“那两个警察真的靠谱吗?我平时没有在警视厅见过他们……”
因为他们两个本来是港口负责的警察,后来去了长野,现在才调任警视厅本部,没遇到过也是正常的。
“没关系,我认识他们,五条警官和九条警官都是可靠的人,他们之前是在长野工作。”工藤新一这么回答。
但川原先生显得更加不对劲了:“我、但是我之前曾经见到过他们跟某个组织的人交易,他们很有可能不是警察!是犯罪分子假扮的!亚瑟先生,趁他们现在没有注意,我们带着人从这里逃走吧!”
工藤新一:“……”
啊,是啊,九条以前是法庭的成员来着,法庭的底层成员,而且是恋人小姐的下属。不知道恋人小姐在监狱里怎么样了,她在里面天天试图越狱,而九条却升职了,真是让人感慨。
他没记错的话,九条这边的事是十文字负责的,但十文字警官没有把九条送进去,就说明这个人还是有用的。
但现在还是应该跟川原先生解释这件事,所以工藤新一说:“是这样的,川原先生,本来不应该告诉你……但公布也就是近两天的事。九条先生曾经是警察派去某个非法组织的卧底,前段时间那个组织被警方击溃,他才刚刚回来,所以你不用太担心。”
这下摄影师松了口气,他说那太好了,他从刚才开始就在担心是不是杀手混进来假装是警察,其实他还有下一个目标。
“我刚才听导演说,您是那个乐队的经纪人,乌鸦与酒的歌还被导演剪进了电影里……你们乐队有兴趣跟我们合作吗?”摄影师忽然问。
“什么合作?”工藤新一问。
摄影师慢吞吞地说:“现在你们有足够高的人气,但这都是昙花一现,等到热度过了就没有人会再记得你们,如果想要借着这个势头一举成名的话……‘跟我合作过的演员都红了’。您有兴趣吗?”
工藤新一跟他对视了一会儿,忽然跟他平时的样子很不符地笑了。
灿烂的笑容出现在侦探脸上,就像是年轻时候的他自己,乐队的经纪人亚瑟先生非常轻快地说:“我很感兴趣,川原先生,不过要等这件案件结束之后再说。毕竟现在谁也没有心情说这些,我是来找导演谈工作的,谁知道凶手的下一个目标不是我呢?”
“那是当然,”摄影师川原先生的笑容里也带着特别的意味,“这是我的名片,您随时可以联系我。”
服部平次回来的时候,看到正在笑的工藤,还觉得自己认错人了,刚才那个其实应该是黑羽快斗对吧!
难道说今天来的人其实是黑羽快斗,不是工藤新一,他又、又、又被骗了?!
不过他走近就听到两个人在谈话。
“所以川原先生,你凌晨的时候出去是因为有人向你敲诈勒索,因为不想当年的事被曝光出去,所以你提着箱子给了他钱,然后就回来了?”
“啊……就是这样,我也没想到他会知道当初的事,五藤导演一定要拍完这个片段,我是想等结束之后再报警的。但拍摄一直没能结束,我继续拖延时间对方已经不耐烦了,只能给钱。”
“是这样啊。那对方知道的‘当年的事’是指?”
“……”摄影师先生捂着脸,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五藤导演的处女作、在国际上后来大受好评的文艺片《北海道最后的新娘》,当时拍的时候我们没找到合适的女演员,要么长得不够漂亮,要么付不起钱,最后……是我去演的女主角。”
工藤新一:“……”
服部平次:“……”
关西来的侦探趁他们还没有注意到,后退了一步,然后又后退了一步。他一点也不想知道这种八卦,哪怕是侦探这行当习惯了也不想听说一些娱乐圈内部的新闻。
上次听说这种级别的事件还是在上次,服部平次还记得受害者为了给父亲报仇就男扮女装加入了偶像团体,跟同一个事务所的已经转行当演员的老牌偶像接触,最后发现杀父仇人竟然是自己的母亲。然后他就被同父异母的妹妹错认成是父亲杀害了,这就是当时案件的真相。
沉默。
沉默的气氛在这个角落里蔓延,直到工藤新一说好的,川原先生,我会保守这个秘密,不过有件事我还想问你。你回来的时候是五点钟,当时你在走廊里连续遇到了出去的五个人,是什么心情。
川原先生:“我习惯了。”
这位剧组的摄影师走后,工藤新一就收起了刚才的营业表情,若有所思。他看到躲在墙角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的服部平次,发现服部平次是真的差点把他自己贴在墙上了。
工藤新一疑惑地问:“你这是做什么?”
服部平次往这边挪了一下:“其实你是基德那家伙吧!工藤才不会这么笑啊!”
身兼怪盗职业的名侦探不自觉地看向江古田的方向,黑羽快斗最近是刚刚回到日本,他们还聚在一起吃饭了,所以服部平次会这么猜测也不奇怪。名侦探叹了口气,说:“大人的世界总是交际的,你应该早点习惯吧。”
“那个工藤会说这种话才是最奇怪的啊!”服部平次也不怀疑他是黑羽快斗了,这时候黑羽快斗一定会得意地宣布自己是工藤,所以这家伙原来是真货啊。
工藤新一说:“我真的当过演员,跟莎朗出演了同一部电影。”
服部平次摆摆手:“这事我听你说过啦,所以你刚才从那个人那里问到了什么?我看他有点奇怪,好像根本不担心自己的嫌疑很大啊。”
两位日本的名侦探在这里——虽然明面上来说只有一位,另一位是乐队经纪人,如果摄影师川原真的不是犯人,那他确实不用担心。虽然这些高中生侦探经常翻车,但至少服部平次翻车的概率比较低。是的,就是这样。而且摄影师回到酒店的时候,按照导演助理山田小姐的证词,受害者当时还没死。
“应该跟案件无关,看来这位摄影师,有非常不寻常的路子啊。服部,我记得你调查了受害者的人际关系?”工藤新一说。
服部平次翻看了他查到的记录,数据他倒是记得,但他之前也查了这位演员的资料:“是啊,从他的通话记录来看,村越振一郎跟摄影师在最近一周打过五个电话,这对本来没什么交集的演员和摄影师来说有点频繁了。摄影师有什么问题吗?”
工藤新一过去看服部平次的手机,搜索引擎给出的情报跟他知道的也所差无几。
关东的名侦探说:“‘跟我合作过的人都红了’,这不就是问题所在吗……我记得村越振一郎出道也有五年了,但一直不温不火,要是继续这么拖下去的话就只有退圈一条路可以走。”
关西的名侦探把手机扔给他,往导演那边跑:“我去问问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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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服部平次回来了。
“导演说川原先生跟受害者关系不错,受害者来出演这个角色还是川原先生推荐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受害者来之后,这两个人好像出了矛盾,导演好几次看到川原先生盯着受害者看了。”
服部平次说到一半,声音逐渐变得颤抖起来:“导演先生本来想……工藤,你这是在做什么?”
工藤新一低着头没有看他,正在给某个人发邮件:“我打算去调查一下普通的摄影师先生的秘密,当然,是以乐队经纪人的身份。既然是乐队当然就需要新的作品,我正在找熟人帮忙给乌鸦与酒乐队写一首新歌。”
“什么熟人?”服部平次听着就觉得不对,而且就算是他们拿到了新歌,谁来唱?魔法师又不在这里,难道找上次虚拟游戏世界里的NPC继续唱吗?
“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活在伦敦的知名作曲家,。放心吧,他这是义务劳动,不收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