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安只觉得刚刚那娇软的小手的触感又浮现在脑海中,诱得他呼吸一滞,他知道阿漓是故意逗他,她话语中的狡黠毫无掩饰:“你便拿准了自己病着,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秦月漓也知自制力到顾怀安现在这个状态已经很极限了,再调侃几句,他披在身上的羊皮怕是就遮掩不住那狼性了。
秦月漓说回正事儿:“我明天便不请假了,怀安若要找我,得到丽花汇去。”
顾怀安皱着眉建议道:“再休息一天吧。”
秦月漓摇了摇头:“哪有那么娇弱。”
顾怀安暗暗叹了口气,叮嘱她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就匆匆回家去了。
阿漓身为精英特工,用风寒的理由休息一天已经是极限,再请假,军情处可能就会察觉到异常了。
顾怀安回到家,终于不用面对母亲的责问,吃完晚饭便去敲了书房的门。
“父亲,我可以进来吗。”
顾伯沾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进来吧。”
顾怀安看了看顾伯沾杯子里已经见底,便主动添了茶,才坐下。
顾伯沾看向顾怀安的视线带着审视:“无事献殷勤,说吧,有什么需要为父帮忙的。”
顾怀安倒也没有被父亲看穿的尴尬,压低了声音道:“父亲,我其实加入了进步组织。”
顾伯沾看着还穿着军情处军装的儿子,皱了皱眉,不过也没有责备,于他来说只要儿子加入的是能带领国人反抗外敌的存在,他都是支持的:“你与为父透这个底,是接下来要做什么需要我帮忙?”
顾怀安摇摇头:“工作上的事情我能处理好,接下来我准备要去前线了,在离开海城之前,我会安排一场冲突,这场冲突不关乎我自己,但需要父亲看好母亲,别让她坏了我的安排。”
说到这顾伯沾自然是明了了顾怀安安排的这场戏是为了谁,正如他一开始的猜测,那个舞女紫罗兰并不是普通的舞女。
不过这些猜测就没有必要拿到明面上讲了:“知道了,我会看好她的,放心去做你觉得正确的事吧。”
顾怀安抿了抿唇,关于离别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父子之间讲这些终究有些太矫情了。
顾怀安回到房间,将身上的风衣脱下随意扔在沙发上去浴室洗了个澡。
换上舒适的睡衣,一整夜没睡精神紧绷的疲惫才涌上来,但躺在床上顾怀安依旧在思索着,该如何策划一场围绕阿漓的合理的冲突,而且还不能伤到她……
没来得及想出个章程,困倦便已经让他陷入了睡梦之中。
不仅是因为昨夜彻夜守护的疲惫,更是压在心中许久的巨石终于落地的一丝松弛。
第二天顾怀安出门去上职就被一个卖报的小童拦住塞了一份报纸,顾怀安自然的付了钱,又在路边买了份油果子,借着看报的姿势,打开了其中夹着的那张小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