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的敲门声打破了室内的静谧。“凌生,餐点好了。”是港生温和的声音。
“进来。”凌霄应道,随手拉起滑落的薄被,将钟小艾裸露的肩头盖得更严实些。
港生推着精致的餐车进来,目不斜视,动作轻柔地将几样清淡雅致的小菜、两碗晶莹的米饭和一盅炖得剔透的燕窝摆在靠窗的小圆桌上,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全程没有多看床上一眼,专业得仿佛只是布置了一个空房间。
食物的香气飘散开来,勾得钟小艾的胃袋确实开始咕咕作响,她挣扎着想从凌霄怀里起来,却被男人按住了。
“别动。”凌霄先一步起身,精壮的上身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感。
他随手捞起一件睡袍披上,系带松松垮垮地打了个结,然后走到餐车边,看了一眼,直接连小圆桌一起推到了床边。
他又盛了一碗米饭,夹了些清淡的菜蔬,连同那盅燕窝一起,放在一个托盘里,端到钟小艾面前。
“吃吧。”他的动作算不上多么温柔体贴,甚至有点理所当然的霸道,但这份罕见的伺候,却让钟小艾心里微微一甜,那点被“折腾”过后的怨气彻底烟消云散。
她拥着被子坐起来,接过托盘,小口小口地吃着。饭菜很可口,温度也恰到好处。她吃得有些急,确实是饿坏了。
凌霄就坐在床边,自己也盛了饭,慢条斯理地吃着,吃相优雅却带着一股子难以模仿的、属于男人的豪迈劲儿。
“你……你不吃燕窝吗?”钟小艾看他只吃饭菜,指了指那盅她还没动的燕窝。
“给你点的。”凌霄头也没抬,“女人吃这个好。”
简单直接,没有任何花哨的修饰,却让钟小艾的心又被轻轻撞了一下。
她低下头,小口地舀着温润的燕窝,甜丝丝的味道从舌尖一直蔓延到心底。
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细微的咀嚼声和餐具偶尔碰撞的轻响。
一种奇异的、类似于家常的温馨氛围在两人之间流淌,冲淡了先前纯粹的肉欲和彼此试探的张力。
吃完最后一口燕窝,钟小艾满足地叹了口气,感觉体力恢复了不少。
她放下托盘,看了看窗外。夜色已深,但香江的璀璨灯火依旧将天空映照得泛着朦胧的光晕。
“几点了?”她问。
凌霄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腕表:“快十一点了。”
“啊?这么晚了?”钟小艾惊呼一声,随即像是想起什么,脸上露出懊恼又撒娇的神情,她转过身,伸出手指戳了戳凌霄硬邦邦的胳膊,“都怪你!跟头不知疲倦的蛮牛一样!我这次一共就请了七天假!宝贵得很!难道七天都要在你这张床上度过啊?”
她说着,语气里半真半假地带着抱怨,眼神却亮晶晶地看着他,里面充满了期待和暗示。
凌霄抓住她作乱的手指,握在掌心,挑眉看她:“那你想去哪?”
“玩啊!”钟小艾立刻来了精神,试图抽回手没成功,便就势靠在他胳膊上,“我来香江多少次都是匆匆忙忙,还没好好玩过呢!听说晚上的维多利亚港很漂亮,兰桂坊也很热闹,还有啊,我想去庙街吃大排档,去中环购物,去太平山顶看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