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桥断裂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李铁柱猛地往后一跳，差点撞上墙壁。
“这玩意儿说收就收，连个提示都没有？”他瞪着眼，“咱们现在是进退两难了。”
吴一处没动，盯着前方通道。那条路比刚才更窄，两侧的墙像是被什么力量挤压过，微微向内弯曲。空气中有种熟悉的波动，轻轻拍打着皮肤，像风吹过网吧老旧的窗帘。
他抬起手，系统界面闪了一下，又黑了下去。再试一次，只跳出一行字：信号受限，功能降级。
“没事。”他说，“空间还在。”
他拍了拍胸口，那里有一股温热感，像是贴身放了很久的暖宝宝。不是疼痛，也不是兴奋，就是一种存在感——他的金手指还活着，而且比平时更活跃。
虞媚儿靠过来一点：“你感觉到了吗？空气在动。”
她说话时呼出的气在面前凝成一小团白雾，然后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吸走。吴一处点头：“不只是空气，整个通道都在呼吸。”
他往前走了一步，脚底传来轻微震动，像是踩在一台老式主机箱上。那种震动频率很熟，和他当初从现实世界掉进玛法大陆时一模一样。
“我们走对了。”他说，“这条路，通的是回归。”
李铁柱挠头：“你说清楚点，什么叫‘通回归’？是能回家了？”
“我不知道能不能回去。”吴一处看着通道尽头，“但我知道，这里面的东西认识我。我的系统、我的空间，它们不是凭空来的。这座遗迹……它在等我。”
虞媚儿没说话，只是把手里的法杖握紧了些。她的脸色有点发白，但眼神很稳。
三人继续前进。每一步都小心，地面没有陷阱，也没有突然塌陷，可越是平静，越让人心里发毛。
走到一半，吴一处忽然停下。
“你们听。”
没有声音。
可他又觉得有声音。
像是电流穿过耳膜，又像是有人在他脑子里敲了一下玻璃杯。
他闭眼，回忆起穿越那天的情景——网吧灯管闪烁，屏幕蓝屏，键盘上的W键卡住，他伸手去抠的时候，整个人被拽进了光里。
现在，那种感觉又来了。
“前面的能量，”他睁开眼，“和那天一样。不是魔法，不是斗气，是另一种东西。它不属于玛法大陆。”
李铁柱咧嘴：“所以你是说，这地方是个传送站？”
“差不多。”吴一处摸了摸墙壁，指尖划过一道螺旋纹路，“只不过不是随便谁都能启动。得匹配。”
“怎么匹配？”
“命格，数据，还有……时间点。”
他说完，系统突然自动弹窗，显示一段乱码，眨眼就消失了。但那一瞬间，他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后面跟着一串数字：。
那是他的初始绑定码。
也是他第一次穿越的时间密码。
“看来它认得我。”吴一处笑了下，“而且它知道我要来。”
通道越来越窄，最后只剩一人宽。头顶的光渐渐暗了，但他们脚下每走一步，地面就会亮起一圈淡蓝色的波纹，像是回应他们的到来。
又走了几十米，前方雾气弥漫。吴一处伸手拨开，一座石室出现在眼前。
门是封闭的，上面刻着复杂的星轨符号。那些线条弯弯曲曲，却和他们之前在卷轴残片上见过的图案完全一致。
“就是这儿。”吴一处低声说，“我能感觉到，系统的根，就在这扇门后面。”
虞媚儿上前一步，拿出笔记对照：“这些符号，和铭文石板上的记录方式一样。都是关于跨维度穿梭的。”
李铁柱想凑近看个清楚，刚迈出左脚，地面突然泛起一圈红光。嗡的一声，整条走廊震了一下。
吴一处一把将他拽回来。
红光瞬间消失。
“别乱动。”吴一处盯着那道门槛，“刚才那是警告。这门只认特定的人。”
“那你呢？”虞媚儿问。
“我试试。”
他走上前，把手放在门框边缘。指尖触到符号的瞬间，整面墙亮了起来。蓝光顺着纹路蔓延，像血管被注入了生命。
系统再次弹窗，这次是一行清晰的文字：“身份验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