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商侯在这暴乱之世,何以能自立?商侯只是修德于己,行仁于民。民既一心,谁人敢犯?并且商侯用的贤才又多。
伊尹以元圣而为师,莱朱以亚圣而为傅,庆辅、湟里且以大贤而佐政,寿常、旬范以贤者而守职。凡所以劝农课桑、省耕省敛、富善恤穷,无不尽道国中,家给人足。而君师大夫之车马旌旗、干戈楼橹、从人衣甲亦无不精密。
所以当时葛氏无道,横行于中国,而独不能行其令于商,也不敢兴师动众来伐,只能虚张声势,为虎作伥。的人商侯也不能得罪葛氏,以免留下祸根。俗话说宁可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
当时有伊尹在夏巧妙周旋,游刃于桀王和三小二幸之间,致桀王不罪于商。
当初伊尹还在有莘之野时,就以天下苍生为己任,胸有鸿鹄之志。当伊尹见到桀王之暴,诸侯之乱,天下苍生之困苦,伊尹是心如刀绞,感受到了切肤之痛。伊尹恨不得立刻拯救苍生于水火之中。
只可惜时机尚未成熟,伊尹是空有凌云壮志,只能审时度势,养精蓄锐,卧薪尝胆,蓄势待发!一晃,十余年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伊尹是不显山不露水,深藏不露啊!这就叫做圣人能为龙,亦能为蛇。
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商侯身边的贤士莱朱乃是奚祁之后,始封于薛,豕韦氏吞并其国,宗亲奔窜于莱夷,即今莱州。奚氏客居于莱土,因而氏莱,生子名叫莱朱,有赤蛇之祥,故名仲虺。仲虺有雄才大略,不拘小节,深明帝王之道,薄世俗之迹。
莱朱认为天下应该上无君,下无民,不可有为,晦德不彰。世界大同。
庆辅是垂之后,世封于南。湟里且是番禺之后,世封于西。二人贤善,因为诸侯称霸,不愿委曲求全,不能保其国家,因此前来投奔商侯。
上大夫寿常、中大夫巫轶和下大夫旬范是商侯天乙身边的三个重臣,中大夫巫轶因为吊唁关龙逢而死,所以只剩下了上大夫寿常和下大夫旬范二人啦!
关龙逢、黄图和巫轶等人都是刚直不阿,大义凛然的性情中人。
他们为了匡扶正义,宁死不屈!
商侯和伊尹、莱朱等人每次提到关龙逢、黄图和巫轶等人都是为之惋惜,心痛不已。庆辅和湟里且对以上三人又是钦佩不已。他们是舍生取义,杀身成仁。寿常和旬范同巫轶可是情同手足,他们对关龙逢和黄图也是赞赏有加。
想成就一番事业,必须有舍生忘死的精神,坚定不移的信念,抱着必死的决心,并且永不言败!
以身饲虎。
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我死了。是活着。我活着,其实我已经死了。我死了,其实我还活着。
商侯天乙和众贤士齐聚一堂,谈古论今,共谋天下大事。他们共同推崇的自然是轩辕黄帝、唐尧、虞舜和禹王等帝王,他们的功绩和故事也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
说到桀王,身边可有三贼。
丽人者,国之贼也;专宠者,家之贼也;纵欲者,身之贼也。桀王身上可以说是三贼俱全,并且五毒俱全。
妺喜是丽人,红颜祸水,祸国殃民;桀王专宠妺喜,还有三小二幸,家贼难防;桀王骄奢淫逸,寻欢作乐,纵欲无度,身体几乎被掏空了……
凡事都要有个度,过犹不及。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渴的渴死,旱的旱死,涝的涝死,终究难免一死!
自古以来是物极必反,苦尽甘来,乐极生悲。
伊尹五就于桀,本视之其万一可救而救之。都说事不过三。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伊尹已经五就桀王了,伊尹这耐性和耐心也是没谁了。哪曾想桀王是死孩子没救了,瞎子闹眼睛没治了。
只要是桀王认准了的事,可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呀!
桀王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寻欢作乐上面,根本顾不上老百姓的死活了。
这一日,妺喜也做了一个梦。
妺喜所做之梦和桀王的恶梦不同。妺喜做了春梦,这属于个人隐私,是不能说出口的。谁还没做过春梦呢?
妺喜对桀王说道:“臣妾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
桀王问道:“爱卿所做何梦啊?”
妺喜说道:“臣妾所做之梦有点奇怪,并且十分诡异。就在昨夜三更时候,臣妾梦到西方有一轮红日,东方也有一轮红日,两轮红日在空中相斗。西方红日中闪出一员大将,身披金甲,手执金枪,杀得胜。东方红日中也闪出一员大将,身披铁甲,手执铁枪,杀不胜,那日也便无光彩,渐渐灭了。不知此梦主何吉兆?”
桀王不假思索地说道:“春梦阑珊,不足为怪!”
妺喜眼前一亮问道:“大王怎么知道臣妾还做了春梦?”
“啊哈!——”桀王惊喜地说道:“原来爱妃真的做了春梦?不知梦境如何呀?”
“大王心知肚明,大王的威猛,臣妾哪里抵挡得住啊!”
“哈哈!——你这个小妖精!”
“大王,在梦中刮起了一阵大风,东风往西刮,西风往东刮,不知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
“风爱往哪里刮,就往哪里刮吧?”桀王不屑一顾地说道:“反正都是东南西北风,可以一路向南,也可以一路向北!”
妺喜问道:“大王,为什么不是东西?”
桀王“哦”了一声说道:“朕哪里不是东西啦?”
妺喜付之一笑说道:“大王误会啦!臣妾说的不是东西指的是大风,不是大王。臣妾怎么敢说大王不是东西呢?就让大风吹吧!大风吹……”
伊尹听说了此事,知道天命在商,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了。伊尹急忙前来告诉商侯,共商大计。伊尹五次离开桀王,遂永诀于桀王。说白了就是老子不伺候你了!
自从伊尹离开之后,桀恶日甚,诸侯日横,伊尹欲行风后力牧之事,佐黄帝之业,先修井田之法,每里十井,每井八家,每家受田五十亩,即当今之百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