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夭夭却在一旁纠正,扬起下巴带着点小霸道:
“不对不对!父王,是我娶的他!是我把他娶回来的!”
陆阎立刻从善如流地点头,眼神宠溺:
“对,是夭夭娶的我。我是她的人。”
那模样,哪有半分昔日酆都大帝的威严,活脱脱一个“妻管严”。
狐王看着眼前这一幕,先是愣住,随即像是想通了什么,猛地一拍大腿,脸上瞬间绽放出无比灿烂和自豪的笑容,刚才那点纠结瞬间抛到九霄云外:
“哈哈哈!好!好啊!不愧是我涂山璟的女儿!有出息!太有出息了!连酆都大帝都能娶回家!哈哈哈!给我们青丘长脸了!看以后谁还敢说我们青丘狐族只会媚惑人心,我女儿直接把地府之主都给‘媚惑’回来了!”
涂山夭夭被父亲这突如其来的“自豪”弄得有些哭笑不得,陆阎则是含笑看着这对父女,眼中满是温情。
……
午后,阳光正好。
涂山夭夭拉着陆阎来到了青丘最美的桃山。
漫山遍野的桃花盛开,如云似霞,微风拂过,落英缤纷。
陆阎看着这片熟悉的景色,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几千年前的画面——一只胆大包天、灵动非凡的小狐狸,就是在这片桃林里,为他跳了一支狐族的舞蹈,然后趁他惊愕之际,扑上来强吻了他,还口出狂言说娶我。
想着想着,他忍不住低笑出声。
“阿阎,你笑什么?”
涂山夭夭好奇地问。
陆阎转头,看着她如今绝美的容颜,眼中柔情万千,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
“在笑……几千年前,有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狐狸,在这里强吻了我,还说要把我娶回家。结果,害我苦等了几千年,差点就成了望妻石。”
涂山夭夭闻言,脸微微一红,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但那眼神中却满是甜蜜。
她松开陆阎的手,走到桃林中央的空地上。
“那你再看看,现在的我,还配不配娶你?”
说着,她身上流光一闪,换上了一袭如火的红裙古装,长发如瀑,仅用一支简单的玉簪挽起部分。
纤细的脚踝上,系着一串精致的银色镇心铃,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咚声。
她在漫天飞舞的桃花瓣中,翩然起舞。
没有复杂的技巧,只有浑然天成的灵动与深入骨髓的媚意,每一个回眸,每一个旋转,都仿佛与这天地、与这桃林融为一体,美得惊心动魄,直击陆阎的灵魂深处。
红裙翻飞,铃音清脆,人面桃花相映红。
一如当年那只小狐狸,却比当年更加耀眼,更加让他无法自拔。
一舞毕,涂山夭夭气息微喘,脸颊绯红,走到陆阎面前,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陆阎瞬间反应过来,化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桃花瓣落在他们的发间、肩头,见证着这跨越数千年的深情。
情动之处,陆阎的手开始有些不规矩起来。
涂山夭夭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和那双在自己身上游走点火的手,
猛地推开他,气息不稳,又羞又恼地瞪着他,气急败坏地低吼:
“陆阎!你是不是种狐转世?!怎么在哪里都能发情!”
陆阎看着她羞恼的可爱模样,低笑出声,声音带着情动时的沙哑与理直气壮的耍赖:
“那只能怪夫人太过秀色可餐,为夫……实在是情难自禁。”
说着,不等她再反驳,便再次低头封缄了她的唇,同时周身神力微动,设下了一道隔绝屏障。
不多时,唯美的桃林深处,便隐约传来了更令人面红耳赤的动静与女子似嗔似怒的呜咽声。
春风拂过,桃花雨落,掩去一室春色,只余满山芬芳与无尽的缱绻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