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看着妹妹倔强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
他何尝不知道绘梨衣对路明非那份特殊的情感?
他又何尝不希望妹妹能像普通女孩一样,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和幸福?
但北极……那地方太危险了!
连学院和“天庭”都将其列为最高风险区域,他怎么能放心让绘梨衣只身前往?
“绘梨衣,这不是强弱的问题……”源稚生试图继续劝说。
就在这时,和室的门被拉开,一个穿着淡紫色和服,气质温婉柔美的男子走了进来,是源稚女。
他先是向父亲和哥哥微微行礼,然后走到绘梨衣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目光柔和却坚定地看向源稚生和上杉越。
“哥哥,父亲,”源稚女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反驳的力量,“绘梨衣已经年满十八岁了,是个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了。
她不是小孩子,应该有权利决定自己想去哪里,想见什么人。
我们……不可能保护她一辈子,把她永远关在这个笼子里,不是吗?”
源稚生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在对上源稚女那双清澈而坚定的眼眸时,一时语塞。
他知道弟弟说得有道理,但那份对绘梨衣的过度保护,早已成为了他的一种本能。
上杉越看着这一幕,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的怒气渐渐被一种复杂的颓然所取代。
他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叛逆,想起了自己为了追求力量和个人意志而犯下的过错,导致了对子女多年的亏欠。
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去强行扼杀绘梨衣渴望飞翔的翅膀。
他看向绘梨衣,发现女儿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不知何时已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嘴角微微下撇,流露出委屈和难过的神情,仿佛下一秒那金豆子就要掉下来。
这招对源稚生和上杉越,尤其是上杉越,简直是绝杀。
上杉越的心瞬间就软了,他无奈地摆了摆手,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妥协道:“行吧行吧……一切都听你的,我的小祖宗……”
但他立刻又板起脸,提出了条件:“但是!必须安排人手护送!必须是蛇岐八家最精锐的人!你一个人,连游轮都不会开,怎么去?这总没问题吧?”
绘梨衣眼里的水雾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计谋得逞般的明亮笑意,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在小板板上写下:“好。”
上杉越看着女儿瞬间阴转晴的脸,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只能认命地开始安排。
他直接调拨了整整三十名血统等级达到B级以上的蛇岐八家精英成员,组成护卫队,负责全程护送绘梨衣前往北极,并确保她的绝对安全。
一场关于远行与守护的家庭争执,最终以长辈的妥协与亲情的羁绊落下帷幕。
而绘梨衣的北极之行,也正式提上了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