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之上,剧情还在继续。
……
“牧长渊似乎没听见绵绵对齐寻的冷嘲热讽一般,目光依旧死死地盯着我。
“为何不说话?”牧长渊再度开口,眼中的痛苦不是作假,他问:“你到底是叫无名,还是叫……云沐暖?”
我淡淡开口:“我听不懂龙泉宫宫主这话是什么意思,当日你把我骗到龙泉宫,试图和那个叫齐寻联手逼我交出所有神兽,我一人难以敌众,才以渡劫的方式毁了你龙泉宫得以脱身,若龙泉宫宫主今日是来找我报仇的,我亦无可话说!”
我的声音和以前不一样,模样同样也和以前不一样。
只要我不承认我是云沐暖,牧长渊又能奈我何?
换句话说,即便他知道了我就是云沐暖,那又能如何?
我已不再是当初那个会被他的花言巧语哄骗的傻白甜了。
“不!你就是暖暖!你就是!”牧长渊目光通红,歇斯底里地低吼一声,他死死地看着我:“暖暖,你为何不肯承认?你知不知道你死后,我有多心痛吗?我整个人都快碎掉了,我……”
我打断了牧长渊即将到来的长篇大论,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日你和齐寻把我骗到龙泉宫想抢神兽的时候,我可是听闻,龙泉宫主的爱人可是宫主你自己害死的。”
绵绵上前一步,冷笑道:“不错!迟来的深情比狗贱,现在在这里装什么装?”
我附和的点点头:“龙泉宫主要是真接受不了心爱之人离去,干脆就跟着一起去呗,既然那么痛苦,还挣扎什么呢?跟被你害死的爱人一起死就好了。”
闻言,牧长渊身体微微一怔,眼底多了一抹不可置信:“暖暖,你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你以前那么温柔听话,那么的善良体贴……”
我很是无语,到现在了,还想给我洗脑?
我为何就一定要温柔听话,要善良体贴?
我就不能有自己的脾气吗?
牧长渊还在说,语气里充满了痛苦和备受折磨:“以前我不开心的时候,你会为我紧张,和我一起难过……我知道,你还在怪我是不是?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回到我的身边吧?以后你 想修炼就继续修炼,想要自由我也陪你自由,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
若是以前,我或许还会相信他说的话,可能还会再给他一次机会。
但现在不会了。
我不耐烦地道:“你要我说几遍?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人。”
牧长渊道:“你是!如果你不是,她凌梦绵怎么会对你这么好?是她把你从龙泉宫抢走,是她把你从我身边抢走的!她凌梦绵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哪怕是以前的秦首,都只能追着她跑,她身边站的一直都只有你!”
我下意识地看向了绵绵。
关于这一点,我确实无法反驳。
仔细回忆,绵绵的身边,似乎的确只有我。
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绵绵也朝我看了过来。
我们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彼此都读懂了彼此心里的想法。”
……
修真界,天幕之下。
无数女修小声尖叫:“啊啊啊!她们真的!我好爱!”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女人帅起来,哪有男人什么事情啊?”
“反正男人喜欢不喜欢绵绵这类的我不知道,可我们女人简直爱死了!!”
“哎!我真想进入天幕剧情里问一问绵绵,如果她真的想找伴侣的话,一定得是男的吗?女修行不行?只修炼过几百年的那种。”
周围的男修们一个个眉头紧皱,用不可理喻的目光看着她们。
“不是,这些女修们疯了吗?两个女子……怎么能……怎么能凑成一对?!”
“就是!这莫不是也要学南风少主和海神宗宗主搞断袖不成?”
“兴许只是女修们羡慕绵绵和暖暖之间深厚的姐妹情谊吧?像我和我的好兄弟他们也是,情同手足,不是爱情,更甚爱情。”
“啧,那你可得小心一点,谁知道你的好兄弟是不是对你抱着别样的心思呢!”
“……你怎么能这么想!就不能有纯洁的兄弟情和姐妹情吗?!”
“当然有,但是看完天幕之后,我现在看哪对好兄弟出双入对的,我都有点怀疑他们之间会不会有点别的啥,怎么办?”
“……天幕误人啊!!”
男修们一边头痛又十分无语。
修真界相反的是。
在仙界这边。
看过天幕剧情的仙人们,反而接受得很快。
仙人们能够飞升成仙,修成大道,本来在感情上就比较淡薄。
在他们看来,无论是暖暖和绵绵之间是姐妹之情,还是超越友情之外的感情都差不多。
最重要的是,绵绵那种不顾一切地站在暖暖身边的情谊,太让她们羡慕了。
“我此生若能得绵绵这一姐妹,我亦死而无憾。”
“万圣宫……万圣宫究竟是哪个宗门?仙界哪一门能和万圣宫对得上的?女子为掌权人的宗门亦不少,哪个会是绵绵呢?”
“莫不是扶摇宫宫主?扶摇宫宫主和羽然仙尊之间的姐妹情谊同样是一段佳话。”
“应该不是,牧长渊要找的人,总不可能是扶摇宫宫主吧?”
“额……”
众人议论纷纷,猜测也越来越离谱。
但天幕之上,故事还在继续。
……
“但即便他如此笃定那又如何?
那只是他一厢情愿罢了,反正我和绵绵,都不会承认我就是云沐暖的,除非他能拿出证据来!
不过绵绵对牧长渊似乎没有那么好的耐心,直接道:“你这便如同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有无异?上来个人便指定她是谁谁谁,怎么?莫不是你移情别恋了,又不好意思承认,干脆就把无名说成是暖暖,好彰显自己有多深情?”
牧长渊终于开始表现出对绵绵的不耐和杀意:“本宫主在和暖暖说话,何时轮到你一个外人来插嘴?”
“绵绵,我们和他废话做什么?他今日来无非就是来报仇的,我岂会怕他不成?!”
我也彻底对牧长渊失去了耐心,当即手里长鞭一扬,冷冷道:“既然他赖着不走,那就让他死在这里吧!”
牧长渊目光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显然没想到我真的要杀他。
他嘴里喃喃:“暖暖,你病了,不过没事,我带你回宫,我会帮你找最好的丹药师为你治病,这样你就能变回和以前一样了……变回那个爱我的模样……”
这个疯子!
他才有病吧!
见我动手,齐寻吐完血后也渐渐缓解了一点,大声喊道:“老牧!她已经不是以前的云沐暖了,快杀……”
齐寻话还没说完,身体突然遭受到了巨大的撞击,被狠狠地抬起,又高高地甩在了地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