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开始学的时候,总觉得麻烦,不如老法子顺手。现在用惯了,真离不开了。
后世娃们觉得难,可能就跟咱当初觉得新纺车难一样吧?
就是……他们那难处,听着有点……傻乎乎的?”
她们发出善意的笑声。
对她们来说,天幕带来的改变是缓慢融入日常的,是需要亲手实践才能领会的,其带来的益处是如此直观。
以至于学习过程中的那点不适,完全可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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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安某个偏僻的里坊,一个屡试不第的落魄文人,正对着天幕借酒浇愁。
他看到后世那些“抽象梗”和“看不懂”的评论,仿佛找到了知音,猛地灌了一口酒,拍着桌子,
“妙啊!后世之‘梗’,虽粗鄙,却直指人心!比那些寻章摘句、皓首穷经的酸腐文字,强过百倍!”
他将自己的怀才不遇,投射到了后世人被“时代”抛弃的无力感上,竟生出一种跨越时空的共鸣。
天幕的出现,没有给他带来实际的改善,反而加剧了他对现实的不满和对虚幻“知音”的寻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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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南的深山中,一个以采药为生的村落,也通过天幕看到了外面的世界。
村中的巫医,即便是最权威的存在,也开始偷偷学习天幕上带来的医学知识。
他看着天幕上设备先进的医院,眼神复杂,既有敬畏,也有失落。
“山神赐予的草药,看来后世人也知道它们的宝贵……但他们用的法子,更……更干净,更有效。”
他悄悄改进了自己处理草药的方式,并尝试将天幕上学到的卫生观念引进村中。
这个过程充满了与旧传统的冲突,但他坚信这是让族人更健康、让知识得以延续的出路。
他的“适应”,静默而坚定,关乎整个族群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