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是要约下一个吗？”
沈见新看到高珊珊还有些红的眼眶，问道：“哭了？”
“没有...”
沈见新看了一眼手表，然后说道：“你有三分钟的解释时间。”
出人意料的是，高珊珊没有像刚刚和刘勇在一起时一样巴拉巴拉控诉一同，而是反省道：“是我的问题，我没有在他进门前先检查确认一下方案。”
其实从她红了眼睛的时候，沈见新就知道她被耍了。
但作为大老板，就该有大老板的风度。他如果和对方扯皮，或者看下属当自己面和人家扯皮，都是丢脸的事。
而对于公司经营来讲，助理的这点委屈，根本就不算事。
“我只说一点，我给你支付的薪水里，应该覆盖了你受委屈的部分。所以谁对谁错不重要，我要的是结果。而你今天最大的问题，不是被他耍了，而是刚才的情绪，是根本不应该有的，明白吗？”
高珊珊咬着嘴唇点了点头：“明白。”
“还有没有其他问题？”
“没有。”
“行，那就下一个。”
“是。”
这次高珊珊学乖了，在约见下一个银行代表时，先在电话里确认对方是否准备了贷款方案，并在进门时检查。
然后，就在门口用英语吵了起来。
这次来的是高盛代表，作为国际投行，他们的业务是投资为主，贷款业务并不是不做，但一般只做大的，且是以拉皮条为主。
何为拉皮条，就是一手联系贷款方，一手组织出资方，他们一般不用自有资本直接发放贷款，而是在中间赚差价，用最小的代价，撬动最多的业务。
所以沈见新一开始就没有想过找这种投行贷款，而是他们主动联系沈见新这边的。
高盛这次来的代表是一个外国人，另外带了一个国内职员当做翻译。在电话里与高珊珊聊的都很好，但当进门前高珊珊要检查方案时，外国佬发火了。
外国佬指责高珊珊没有礼貌，并且一个助理没有资格检查他的文件。高珊珊则坚持必须先看到与电话里沟通一致的方案，否则就是耽误老板时间。
众所周知，吵架的时候翻译太耽误输出了。并且在外国佬用英文出言不逊时，高珊珊开始飚英语还击。
沈见新坐在客厅听到外面叽里呱啦的英语频道，无聊的拿起了桌上的杂志翻翻。
旁边的郑磊小声问道：“新哥，他们在吵什么呢？我要不要去看看。”
沈见新也没听懂吵什么，但他不想让郑磊知道他没听懂，于是说道：“我管他们吵什么，你去跟小高说，如果对方没有准备贷款方案，就让对方回去吧，别吵了。”
“好。”
外面叽里呱啦的沈见新也听不懂，但有一点他明白了，这个高盛似乎在跟上一个渣打的玩同一个套路。
他皱眉沉思：“他们这是在搞什么鬼？把我当盘菜了？”
察觉到事情的蹊跷，他临时改变想法，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这时郑磊正在听高姗姗解释经过，准备按照老板的意思，对方如果没诚意，那就送客。
听完高姗姗解释完，郑磊开口道：“你告诉他，我们老板很忙的，既然没准备好，那就回去吧，别耽误老板时间。”
高姗姗转头对着外国佬说道：“斯密斯先生，请回吧，我们老板没兴趣听你的投资方案。”
外国佬冷笑道：“我们对贵公司本来是很看好的，没想到你们团队这么没素质，等着吧，有你们后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