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一笔钱,越多越好。”刘长安说道,“我要兑换能够对宗师境实施远程咒杀的道具。另外,烂尾楼里的阵法太多,逐个破解太耗费资金。我要一次性清除所有阵法和陷阱,并且恢复数千被困群众的伤势,现在剩的钱,根本不够。”
“我马上申请。”王主任立刻回应。
“还有一件事,”刘长安顿了顿,“夫子现在在西北,对吗?”
”没错。“王主任解释道,”但是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上世纪我们拒绝了苏联对主权的侵犯,老大哥撤走时带走了所有研发资料,带不走的就地焚毁。国与国之间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两个世界?”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深沉:“所以对于西北的布局,能不动就不动。”
“我明白。”刘长安其实想问的不是这个。他记得夫子曾经从郑州瞬移到玉陀寺,不知道能否在接到求援后也瞬移过来。他的鸣器空间里,还有夫子的玉牌。
王主任问:“还有其他要求吗?”
“没有了。”刘长安回头看了一下赵世玉和孙有才说道:“只要钱送到,立刻可以参与行动。”
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被厚重的雨云吞噬,天地间只剩下滂沱的雨声和无边的昏暗。
刘长安找了个远离人群的僻静角落,确认四周无人后,小心翼翼地从鸣器空间中取出了那枚温润的玉牌。他深吸一口气,将一丝灵力注入其中。
“喂,师父,您在吗?”
玉牌微微发热,散发出柔和的光晕。片刻后,一个平和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我在,怎么了?”
仅仅是听到这个声音,刘长安紧绷的神经就不自觉地松弛了几分,他连忙说道:“师父,我现在遇到些困难,事情是这样的……”
他语速很快,但条理清晰地将郑州的暴雨、花园口的异常、烂尾楼内的邪修、被挟持的群众、已发生的战斗以及他们即将面临的抉择,尽可能详细地叙述了一遍。
夫子耐心地听完,没有打断,直到刘长安说完,才缓缓问道:“你现在什么打算?”
“我们准备再进一次……”刘长安的声音带着决绝,“楼上有上千名被困的平民,随时可能因为伤势或对方的虐杀而死亡,我们必须尽快去营救。所以……跟您报备一下。”
“我知道了。”夫子的回应简单而有力,“你只管行动。”
顿了顿,那个声音仿佛蕴含着定鼎乾坤的力量,补充了四个字:
“万事有我。”
一股暖流和难以言喻的安心感瞬间驱散了刘长安心中最后的犹豫和阴霾,他脸上的凝重化开,神情明显放松了不少:“您这样说,我就放心了。”他想起一事,又问道:“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
与此同时,开封。
一家大型商场内,伪装成保安、正透过监控屏幕默默观察着某个目标的“渔夫”,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剧烈的冷颤,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强烈危机感攫住了他!
他脸色骤变,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岗位,快步走进无人的消防通道。取出一个古朴的龟壳和几枚磨损严重的铜钱,口中念念有词,将铜钱纳入龟壳,以独特的手法快速摇动,然后倾洒在地。
他低头看去,卦象显现。
一次,两次,三次!
他的脸色随着每一次卦象的呈现而越来越差,最后已是面无人色,额角渗出了细密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