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筠潼仔细回想了一下,老实道:“爸爸有时候也会带工作回来做的,但他说不会受我影响,让我从心所欲,随便做什么都成。”
盛奕宸哑然,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
凌筠潼抱住他胳膊,讨好地笑道:“好了,你别生气了,你要是也能像爸爸一样专心致志,以后晚上我也多去陪你好了。”
这个提议相当的诱人,盛奕宸狠狠地心动了,可转念考虑到小朋友对自己的影响力,到底还是摇头拒绝了,“算了,你还是去陪他吧。不过要注意时间,差不多了就得回来睡觉了。”
“好,我知道了。”
凌筠潼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亲,随后拿了换洗的衣服洗澡去了。
盛奕宸看着浴室的门在眼前关上,叹着气摇头笑了一笑,正要躺回床上翻书,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眼来电显示,面色微沉,随即按下了通话键,“查清楚了?”
电话那边的人毕恭毕敬地回道:“是,果真如您所言,曹娇芸早就在外边养了人,现在这位名叫阎高,原是夜魅的一个包厢王子,跟了曹娇芸后就辞职了。曹娇芸给他买了房和车,还出资给他开了家夜店。”
盛奕宸冷笑了声,问道:“多久了?”
“差不多三年了。”
下属顿了一顿,又补充道:“阎高不是曹娇芸养的第一个,应该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她最近怕是厌旧了,都不怎么去阎高那边了,反而是频频去夜魅,大概是想物色新的小鲜肉吧。”
盛奕宸眸色凉薄,沉默几秒,淡声道,“继续盯着吧。务必保存好证据。”
“是!都是按您的要求操办的,不会有问题的!”
盛奕宸嗯了声,擡手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后,他走到落地窗前,垂眸俯视着外边被月光笼罩的花圃,眼神深邃,透着一丝琢磨不透的高深莫测。
之前他说跟盛一凡说过,只要盛一凡想离婚,他就能逼得曹娇芸跪着求他离婚。
这话并不是夸海口,而是有十成的把握。
他父亲和曹娇芸的婚姻就是一对鸡毛,两人虽然同住一屋檐下,但盛一凡除了被设计的那个晚上,后来就再也没有跟曹娇芸同床过。
三四十岁的女人通常如狼似虎,曹娇芸又不是安分省油的灯,在嫁入盛家之前,她已经谈过不少前任,其中不乏从别人手里抢来的。
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他就不信,她能忍得了二十几年空闺寂寞。
果然,事情还真让他猜中了。
经过下属的调查,曹娇芸如他所料般,很久以前就开始在外面养野男人了。
为了不引人注意,她做得相当小心警惕,就只固定在一个地方,也就是夜魅这个会所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