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说这话!”娄母一点都不意外他的反应,可还是被气到肝胆起火,忿忿道:“什么叫做‘你这不是都安全回来了吗’!?敢情我只有死翘翘了,才能博得你一点关心了?!”
“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我没这个意思。”
娄父端起茶杯,语气还是镇定的,“我只是觉得,你不过是晚回来半个小时而已,还不至于让人大动干戈地去找你吧。”
娄母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正要狠狠地怼回去,就被娄丞打断了话头,一本正经地纠正她道:“妈,你讲话要注意严谨性。”
这对父子现在就爱一唱一和搞联手混打,娄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仇恨值唰地移向他,冷笑道:“怎么,你又有什么高见?!”
“你说爸是直男,我是赞同你的。”娄丞目光直视她的眼睛,十分无辜地澄清道:“可你要说我也是直男,这就跟事实不符了,我都被小白吃了不知多少次…………呜呜呜呜呜!”
没等他说完整句话,白祁就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巴,歉意地对着娄母笑道:“抱歉,他晚餐喝了点酒,脑子不太清醒,您别理会他的胡说八道。”
然而娄母已经把逆子的“胡说八道”听入耳了,不仅听进去了,还秒懂了。
霎时火山爆发,当即抓了个抱枕劈头砸过去,涨红了老脸骂道:“臭小子!你娘我已经够火大了,你还有心思开黄腔!生你还真不如生块叉烧!”
娄丞拉下白祁的手,及时偏开脑袋,轻而易举地避开了他家老娘的枕头攻击,理直气壮地反驳道:“什么黄腔,我又没说错什么!我跟小白确实……呜呜呜呜!”
白祁再次用力捂住这个口无遮拦的二话,再次歉意地笑道:“不好意思,他可能真累了,你们慢慢做,我带他回房休息。”
说完也不管那两人的反应,拎着娄丞的胳膊就强行拖向了楼梯口。
娄丞“哎哎”喊了几声,莫名其妙地嚷嚷道:“小白,你这是干嘛啊?我爆米花都没吃完呢,现在还不想去睡觉!”
白祁不理他的抗议,带着他很快就上楼了。
听着儿子咋咋呼呼的声音渐行渐远,娄母耳根子总算恢复了些许清静,没好气地吐槽道:“这个臭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给我添堵!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跟他爸一个德性!”
一道被吐槽的娄父却没什么反应,维持着方才捏杯子的姿势,表情僵硬,愣愣地瞪着楼梯口的方向,一时也没个动静。
娄母絮絮叨叨地发泄了好一会,总算注意到他静得有些异常,待见到他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儿子离开的方向,更觉得古怪不已。
上下打量了一番糟老头子,她狐疑道:“你咋了?……被雷劈到了?”
听到她的问话,娄父才将将回过魂,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缓缓地放下茶杯,仍是不言不语的。
娄母被他搞糊涂了,以为他身体不舒服,顿时就不安了起来,忙紧张地问道:“你没事吧?是不是老毛病发作了?”
说完这话,她扭头就想吩咐人拿心脏病备用药过来,娄父却擡手阻止了她,略显颓丧地说道:“我没事……”
然而娄母已经被他吓到了,越发不安地问道:“是真没事还是假没事啊,你可别强撑着!不然我去喊刘医生过来一趟,给你做个做检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