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原本只是想让白祁出点丑,好报之前被迫出尔反尔的仇,没想到还真挖出了个猛料出来,顿时激动得双眼发亮,脸涨红了几分。
白祁可是目前娱乐圈炙手可热的超级歌神,就是用膝盖去猜,他也知道此时网上肯定炸翻天了,没准他主持的这届金曲颁奖盛典还能打破最高纪录,成为史上在线围观人数最高的一届!
要真是那样,他的主持生涯肯定能再上一层楼,在行业里面的影响力也会变得更大。
想到随后接踵而来的各种邀约,主持人兴奋得小眼睛都眯了起来,仿佛已经看到无数的钞票朝他飞过来。
为了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他心一横,当即决定趁势打铁,再接再厉地追问道:“白祁,既然您对您家这位心肝宝贝如此用情至深,请问你们目前已经到哪个阶段了呢?您是不是打算就这么定下人生大事了?”
话音落下,原本还有些骚动的会场一瞬间静了许多,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舞台中央的人身上。
华美的舞台灯光下,白祁迎着众人审视的视线,神色自若地对着镜头微微一笑,眸色温柔,嗓音清澈雅致,一字一句朗声道:“是的。我一直是个很慢热的人,明明早已深爱其中却毫无自知,这次的事故,让我看清楚了自己的心,也终于明白,他对我有多重要。”
话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像是终于做了什么十分重要的决定,神色变得郑重起来,无比认真地说道:“我想对此时正在电视机前看着我的那个人说,请让我承包你往后余生的幸福,无论将来遇到怎样的风风雨雨,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尽我所能地照顾你一辈子。”
他语速放得很慢,力求所有人都听清楚似地掷地有声,誓言透过扩音话筒,传递到现场的每一个角落。
现场的嘉宾和工作人员不觉看呆了,这一刻,大屏幕上的白祁扬眉微笑,清隽动人,犹如一枚熠熠生辉的宝石,流光璀璨,耀眼得让人几乎无法直视。
过了不知多久,在座的嘉宾总算有人缓过了神,会场很快响起雷鸣般的响声。
娄丞是被电视机里的掌声唤回魂的,懵懵地瞪着液晶屏幕,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双手猛地捂住自己面红耳赤的脸蛋,心中被一股欣喜若狂的情绪涨得满满的,欢喜得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他忽然理解袁青当初被商启之求婚时的心情了,脑袋一片空白,浑身的血液激昂得仿佛燃烧起来了,又是感到难以为情的羞涩,又觉得幸福得不行。
也就是他现在伤口没好,全身都包着绷带不能随便动,不然,他肯定要跳下床现场跳一段迈克的经典霹雳舞!
两个保镖看在眼中,唯恐他又提出什么让他们掐一下的要求,忙不叠地抢先力怔道:“少爷,白先生跟您求婚了!”
“是啊!恭喜您啊,少爷!”
娄丞深呼吸了几口气,好不容易压下那股令人想惊叫的冲动,对着这两个极有眼色劲的保镖,豪气冲天地说道:“你俩的坐骑有了,去车行随便挑一辆自己喜欢的。”
两个保镖“啊?”了一声,面面相觑地瞪着对方,都被这从天而降的馅饼砸得有些晕了。
娄丞也不管他们什么懵逼,扑到床边从床头柜里翻出手机,下意识地就想给白祁打电话,可转念想到白祁这还会在会场的舞台上,不方便接电话,也就只好暂时歇了念头。
正想把手机丢回床头柜里,忽然,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他随手瞄了一眼,神色就有些得意起来了。
白祁在线直播表白这么重大的新闻,已经火速霸屏了热搜,袁青和潘密那几个收到消息,也开了直播,正好赶上了白祁的求婚现场。
袁青激动得在群里一连发了一长串的信息:【啊啊啊啊啊啊!!!白祁也太有种了吧,这可是大型型直播啊!他居然当着上亿人的面表白求婚,真是一点后路都不留给他自己了!】
凌筠潼也崇拜地佩服道:【白祁好勇敢呀!】
能同时面对线上线下这么多人剖白心意,这可不是谁都能有的勇气,就比如他,就算再怎么深爱盛奕宸,他也没法如此从容地对着镜头前那千千万万的观众表白,没准说出口之前,他就先羞死了。
比起他俩的激动,商启之就淡定多了,就发了两个字以示赞赏,【不错。】
盛奕宸那边一如既往地懒得出声,他这会正抱着他家小朋友,看着他刷群里的信息,茶几上放着一台手提电脑,上面正开着颁奖盛典的直播。
潘密更直接,随手发起发起多人语音聊天,对着话筒戏谑道:“娄丞,你应该在的吧?来,发表一下你被求婚的感想,满足一下我们这些八卦者的好奇之心吧。”
袁青还记着之前被娄丞取笑的仇,趁机报复道:“是啊,说一下吧!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淡定,特别从容,心里波澜不惊,无动于衷?”
凌筠潼不知道他们之前的那点过节,闻言顿时生了疑惑,眨着大眼睛不解地问道:“求婚是大好事,娄大哥这会应该非常高兴才对,怎么会无动于衷呢?”
袁青轻哼了声,故意拉长了语调说道:“谁知道呢?没准人家娄少爷特立独行,跟我们这些常人不一样也说不定。”
这话娄丞可就不爱听了,当即按下接受多人语言的按键,不爽地反驳回去,“袁小青,你说啥呢?谁特立独行了?!”
听到他总算出声了,袁青得逞地笑开了,贱兮兮地打趣道:“哎哟,准新郎可算舍得出现了,我还以为你要当鸵鸟装不在呢!”
娄丞这会脸都还是红的,不想被人察觉自己的不自在,故意硬邦邦地怼回去,“你才当鸵鸟!你全家都当鸵鸟!”
感觉有被牵累到的商启之无语了一下,无奈地打断他们这段没营养的嘴炮,转移话题地问道:“娄丞,你现在是一个人在病房?……娄叔和张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