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顺从父母踏上从医的路,父母直接断了他的资金,他只能边打工边上学。
学艺术的成本通常都很高,何况他所就读,还是全世界数一数二的音乐学府,那段时间,他真的很辛苦,然而就算每天在餐厅刷12个小时以上的盘子,依旧顶不住昂贵的学费和其他杂七杂八的支出。
生活的压力,对未知前途的茫然,以及身处地异国他乡的孤寂,让当时刚成年的他陷入了深度焦躁中,因为打工引起的睡眠不足,也直接影响到了他的学业,睡都不够睡,哪来的精力去应付繁重的学习。
就在他被折腾得差点想放弃时,是凌筠潼资助了他,发了很多邮件鼓励他,从精神和物质上助他度过了那段捉襟见肘的时光,正是因为如此,他也才得以顺利完成学业顺利回国。
出道前已经这样不怕被欺骗地帮他,出道后,更是免费地给他写歌谱曲,一步一步地送他登上乐坛巅峰。
哪怕从虚拟的网络发展成现实里的朋友,凌筠潼待他也是一如既往地关心和信任,心无城府地待他好。
他不是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哪能不被感动?
如果凌筠潼真的和娄丞同时掉入了水里,他会第一时间跳下去救凌筠潼,而后陪娄丞一起淹死。
这是他欠人家的恩情,得还。
娄丞怔怔地听着他的话,等他说完了,才收回视线望着地上。
良久,才像是认命般地轻舒了一口气,缓缓地点头道:“你说的这些,我知道。”
他之前派人调查过白祁的底细,白祁刚说的这些信息,都清楚明白地写在了那份调查报告上,他并不觉得意外。
只是冷冰冰的白纸黑字,远不及亲耳听到当事人的陈述来的震撼。
身为从小被父母宠着长大的矜贵少爷,他虽然没有经历过式微时期,但也能想象得出白祁当时有多艰难。
设身处境地想一想,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如果有人愿意身穿盔甲,踩着祥云如救世主般出现并助他脱离困境,他也会一辈子都记住这份大恩大德,,并设法回报一二。
注意到他脸上开始有松动的迹象,白祁眼睛闪过一抹微光,悄悄地往他那边挪了几公分,放柔了声继续道:“筠潼性子软弱敏感,像只小兔子似的,很容易不安。我和他认识了这么久,已经很习惯用他最舒服的方式去对待他,这只是一种条件反射下的习惯,没有你想的那么多。而且刚刚筠潼差点摔下来时,盛总也在附近呢,万一让他撞见你凶筠潼,回头要收拾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