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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草原英雄少年强 八荒引动英雄城(2 / 2)

巴图鲁的遗言如惊雷炸响,大祭司的骨杖“咔嚓”断裂。烈九上前一把夺过沃玛的石刀,刀尖挑开八荒剑鞘—— ,在乌尔汗部族的惊讶和呵斥中,砍向剑鞘。

突然大地震颤,狂风四起,蛇祖残魂化作黑雾冲天而起,却被千柄古剑的悲鸣绞碎!

“三百年前!”烈九走上前,大胆举起血书嘶吼,“是蛇祖残魂附体乌尔汗先祖,才引发血战!你们供奉的黑曜石,全是蛇祖的蛊种!” 在众人疑惑的冷场中。

沃玛颤抖着双手第一个扯断颈间骨链,黑曜石狼牙坠地即裂,爬出数条血线小蛇。部族人见状,都抛下黑曜石。一幕幕诡异的小蛇游走场面再现。

克岸将八荒剑重重插入祭坛,祭坛发出耀眼夺目之光,光波下,诡异小蛇灰飞烟灭,克岸见此景大声道:“以克氏第七子之名,此剑之魂——永镇葬剑丘!”

剑身没入青铜基座的瞬间,千柄古剑升空成阵,星光如瀑笼罩草原。烈九接过克岸递过来的铜铃系在剑柄:“铃响处,魂归家。从今往后,我的家也在盟重,而葬剑丘以后便是两家共祭之地!”

乌尔汗大祭司老泪纵横,割破手掌按在克岸肩头:“草原的星火,该由年轻人点燃了。”

当夜,克氏与乌尔汗部的篝火首次相连。烈九醉卧在巴图鲁战甲旁,恍惚听见风中有个女子声音轻笑:“臭小子,这局棋下得漂亮。”

他翻身抓住一片飘落的红纱,星空下的葬剑丘寂静如谜。

八荒剑归位的消息如野火燎原,剩余十三个草原部族的旌旗在克氏营地外连成一片斑斓的云。

金帐前,九座三丈高的青铜火鼎昼夜不息,烤全羊的油脂滴入火焰,炸开一朵朵金莲般的火花。克岸阿爹的嗓门压过了马头琴声:“把窖藏三十年的狼骨酒都搬出来!草原的儿郎,今夜要饮尽星河!”

烈九被推上铺着雪豹皮的尊位,腰间缀满各部敬献的狼牙、鹰羽和蛇骨链。乌尔汗部的沃玛单膝跪地,将祖传的黑曜石匕首横捧过头:“烈九哥哥!这把‘碎星刃’饮过三百仇敌的血,今日赠你,愿它将来只斩邪祟!”

匕首出鞘的刹那,夜空划过一道血色流星,坠向八荒剑所在的葬剑丘。

第七日深夜,马蹄声撕开狂欢的帷幕。

祖玛翻身下马的瞬间,整个营地仿佛都为之一震。他比烈九记忆中更加魁梧,肩宽如铁塔,肌肉虬结的手臂裸露在狼裘之外,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新旧交错的伤疤,每一道都像是战士的勋章。墨色狼裘随风鼓荡,领口镶着一圈暗银狼牙,在火光下泛着冷冽的锋芒。

他的面容粗犷而豪迈,浓眉如刀,眼窝深邃,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在篝火映照下如同燃烧的炭火,既野性又炽热。鼻梁高挺,唇边蓄着短硬的胡茬,下巴上一道斜斜的刀疤让他本就硬朗的轮廓更添几分凶悍。

腰间那柄石刀缠着染血的布条,刀鞘上刻着古老的狼图腾,刀柄末端嵌着一颗黑曜石,正是当年他留给烈九的护身符同源之物。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背后那双挂着的铁质拳套,却隐隐透出一股沉浑的杀气,仿佛光是重量就能碾碎敌人的骨头。

祖玛大步走来,靴底踏过草地时,草叶竟被他的气势压得低伏。他一把抓住烈九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能捏碎骨头,但烈九却纹丝不动——两人四目相对,祖玛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声音如滚雷般震得周围篝火摇曳。

“哈哈哈!好小子!我们在比奇边境找了三年,连你的尸骨都没摸着,结果你倒好,在草原上当起英雄了?!”他猛地一拳捶在烈九胸口,力道足以放倒一匹烈马,可烈九只是微微晃了晃,嘴角勾起一丝久违的笑意。

“怎么,不认识老子了?”祖玛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还是说在荒野里待久了,连人话都不会说了?”他一把扯下腰间酒囊,仰头灌了一大口,酒液顺着胡须滴落,他随手一抹,将酒囊甩给烈九。

“喝!别跟个娘们似的磨叽!当年在武校,你小子可是风老爷子的烈酒都敢偷的混账!”

烈九接过酒囊,仰头猛灌,辛辣的酒液烧过喉咙,熟悉的灼热感让他血液沸腾。他抹了抹嘴角,终于开口,嗓音低沉却带着久违的鲜活:“祖玛,你他娘的还是这么吵。”

祖玛大笑,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把人勒进骨头里:“废话!老子要是安静了,那还是祖玛吗?!”

周围的草原人看得目瞪口呆,克岸更是瞪圆了眼睛——这个突然闯入的巨汉,竟能让冷峻如铁的烈九露出如此鲜活的神情。

祖玛的目光扫过营地,在看到克岸腰间的骨链时,眼神微微一凝,但很快又恢复豪迈。他拍了拍烈九的背,嗓音低沉了几分:“听说你宰了蛇母?干得漂亮!不过……”他咧嘴一笑,眼中战意燃烧,“老子这几年可没闲着,要不要比划比划,看看谁才是比奇武校最强的那个?!”

时隔多年,比奇边境武校的被别人称为狂徒两位人物,终于在草原的星空下重逢。

两人在万千火炬的映照下狠狠撞肩,克岸抱着酒坛挤过来:“原来你就是乌尔汗部的‘黑狼’!来!喝光这坛酒,前尘恩怨一笔勾销!”

三只酒碗撞碎月光,酒液混着血性滚入喉头。

祖玛抹去胡须上的酒渍,忽然压低嗓音:“还记得武校的校长福东吗,三年前,他的睡觉的时候突然自身着了大火,发现时候,已经烧的面目全非,要不是手指上的猫眼魔法戒指,都认不出他,听说是被影阁处死,也有说是仇家寻仇,有人听到他临死前求饶的话语’。说着。什么仙人饶命啊,什么的。哎,可恨之人。”

烈九也是惊奇,也有一丝疑问问道“我师傅风衣呢,”

“他一直下落不明,”祖玛声音开始低调,他了解烈九对于风衣的感情。

“呃!看!沙风来了”祖玛偏过头去看向西方。

西方,一道魁梧的身影大步踏入火光之中,玄铁重剑在他手中如若无物,剑风横扫,卷起一片炽热的焰浪。

“烈九!!”

沙风的嗓音如滚雷炸响,震得周围人耳膜发颤。他比烈九记忆中高大了许多,肩宽背阔,肌肉虬结,裸露的上半身遍布战斗留下的疤痕。他的皮肤和祖玛一样被草原的烈日晒成古铜色,在火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胸膛随着呼吸起伏,仿佛蕴藏着无穷的力量。

他生得英俊,却带着粗犷的野性——浓眉如刀,眼窝深邃,琥珀色的眸子在火光映照下如同燃烧的炭火,既狂野又炽烈。鼻梁高挺,唇边挂着肆意的笑,下巴上那道浅浅的疤痕让他本就张扬的面容更添几分不羁。

“哈哈哈!老子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 沙风大步冲来,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震颤。他猛地一拳砸在烈九肩膀上,力道大得足以放倒一匹烈马,可烈九只是微微晃了晃,嘴角终于扬起一丝久违的笑意。

“沙风,你还是这么风风火火!。” 烈九低声道,声音里却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

沙风大笑,一把揽住他的脖子,力道大得几乎要把人勒进骨头里:“废话!老子要是文绉绉的,那还是沙风吗?!”

他松开烈九,猛地拔出背后的玄铁重剑,剑尖直指夜空,狂傲地喊道:“看好了!老子这些年可没闲着!”

话音未落,他猛地挥剑劈向地面——

“轰——!!”

剑风如狂龙咆哮,地面瞬间裂开蛛网般的纹路,赤红色的图腾在他掌心亮起,狂暴的力量让周围人纷纷后退。火星四溅,篝火被剑气激得冲天而起,映照出沙风那张狂放不羁的脸。

“长老说老子是百年一遇的‘巨灵体’!” 他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烈九,比划比划?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强者?”

十年过去,当年那个七岁时和他一起在比奇边境城市为了生活疯跑的狂野少年,如今已成长为草原上最凶悍的战士。

篝火旁,跟着祖玛生活了多年的好哥们沙风舞动玄铁重剑,剑风卷得火星四溅:“我在部族比武大会上劈碎了七把石锁!长老说我是百年一遇的‘巨灵体’!”

烈九抛给他一枚蛇母毒牙作为礼物:“东溪呢?

旁边祖玛的掏出一叠羊皮信,:“你自己看吧”,火漆上烙着各派印记:

- 东溪的信笺,用道门朱砂写着:“苍月山终年落雪,师尊逼我学《太上忘情诀》。昨夜偷溜下山,用你教的法子烤了只山鸡,被罚抄经三百遍……”信尾画着个哭脸道姑,道袍下隐约露出半截骨笛。

东溪自烈九出事后, 一直默默无闻,直到天下第一教,玛法深林苍月山日鸿门道馆副掌教,五觉道人来边境城市遇到她,感觉其女惊为天人,收为徒弟,传承天尊道法,成为一位女道姑。本来玛法世界就有启源天尊创世传说。

- 周兰芝的密信,夹着杏花瓣:“家族逼我接任圣女,要我亲手剜去‘凡心’。祖玛哥哥,若有一日我忘了你,请用这枚银针扎我眉心……” 周兰芝15岁被周氏家族,接走回到比奇城。作为周家传承人培养,因为武校八年里,才华出众,得到许多赞誉。

- 秦古彤的机关匣“咔嗒”一声弹开,跃出三只木甲麻雀,叼着的绢布写道:“我能操控三十六具稻草人布阵了!下次见面,定要和你比试!”麻雀突然喷出火星,烧焦了烈九半缕头发。小姑娘秦古彤八岁就开悟自家绝学傀儡术,每次带着一群稻草人和草木搭建的猫,她称之为钉耙猫,威风凛凛,不可一世,活脱脱一个云裳接班人。

武校无奈,奏请玛法人族帝国国君,带回比奇城培养吧。今儿已经是十五岁,听说是比奇一霸。

信件读完。祖玛又神秘兮兮的拿出一个水晶,水晶一出在月色下自放光芒,显出一道幻影,看似云裳模样的小姑娘——八岁的小云裳站在武校的杏花树下,掌心托着幽蓝火球。

身后老者怒喝:“妖女!竟敢偷学禁忌魔法!” 传闻云裳,七岁偶遇一位神秘红衣蒙面女子,畅谈了几息之后的几日间,突然悟出祖上绝学(火球术),整日不是火烧教习的裙摆,就是撵着西风赤月,烧他的头发,甚至祖玛还在武校时候也不敢惹她。

西风家族无奈下,闹到武校学思堂,由于云裳父母在三年前蛮荒之战中战死,只能请出齐家老祖——云裳的爷爷,无忧老人出面教训云裳。

结果爷爷听说此事,在武校学思堂大拍桌案,并又怒发冲天,气呼呼的样子,外人看见以为爷爷要严厉惩罚云裳,都想开口劝阻爷爷,“小孩子嘛!别太严厉惩罚了,”

结果爷爷却怒目圆睁的说:“这小妮子,性格和脾气也太像我了,以后谁敢欺负她,我定要闹他个天翻地覆!”

众人只能说句“我.......!”了事。

连比奇王宫都不敢得罪的天下唯一存世的魔法大家。

其他人又怎敢有别的要求,最后云裳由爷爷亲自领回家教导!听说已经获得爷爷真传。成为真正的玩火一姐。

幻像前,烈九看清老者袖口的纹章——正是杏花村齐家家祖的徽章!

而祖玛说到那个,一直被众多少女欺负的赤月兄弟,更是滔滔不绝。“他13岁觉醒家族秘法,比奇城连胜三十场 ,并在比武大会上夺得少年组第一名,如今16岁已是西风家族的天之骄子,由于离盟重万里,不曾来往书信,但是传说赤月外出历练至今未归。”

烈九听后连连感叹,“这十年变化真大啊!”

“是啊,都有自己的故事了,你呢,这些年怎么过来的”沙风问道,旁边祖玛也放下酒杯,听烈九叙述自己的故事。

烈九就将自己这十年的经历,慢慢给众人讲述。

\"那年雪夜,影阁的人杀进武校......\"烈九的眼神随着思绪跳动,一直给大家讲述那天分离后自己的故事\"我拖着断腿爬进冰窟,啃了三天草根才活下来。\"

克岸的酒杯\"当啷\"砸在铜盘上:\"草根?那玩意比树皮还硬!\"

\"总比饿死强。\"烈九喝了一口酒继续故事,\"后来秋雅姐找到了我......\"

沙风突然拍案而起,玄铁重剑震得地面一颤:\"等等!你说秋雅,我怎么没有见过?\"

克岸和祖玛同时转头看他。祖玛压低嗓音:\"我和赤月见过,你那天本来在的,后面不是找云裳来救烈九嘛,救没有看见秋雅!\"祖玛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好漂亮的,我记得!”

夜风卷着火星窜上高空。烈九继续道:\"她教我雪域的存活之法......\"继续说起和秋雅在被女神救了以后,独自一人练剑的故事。

祖玛突然用石刀划破掌心,血滴在火堆里\"嗤嗤\"作响:\"啊,你独自一人练习了十年,还和那么多剑圣魂魄,你无敌了吧,应该!\"

克岸听得入神,手里的羊腿都忘了啃:\"后来呢?你怎么从剑冢出来的?\"

\"我吞了蛇母的逆鳞。\"烈九掀起衣襟,露出腹部狰狞的蛇纹,\"结果在幻境里看见......\"喉咙突然发紧,秋雅被冰剑贯穿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

沙风突然把酒囊怼到烈九嘴边:\"喝!老子最烦说话说一半的怂包!\"

烈酒灼过喉管,我盯着跃动的火苗:\"看见我的家祖......花啸天在镜子里对我笑。\"

死寂。连祖玛都停止了磨刀的动作。克岸的妹妹茹姿正巧来添酒,银壶\"咣当\"放在草地上。

\"花家......\"祖玛的指节捏得发白,\"就是三十年多前被比奇君王灭门的那个花家?\"

烈九默然点头。沙风突然狂笑着一拳捶在我肩上:\"哈哈哈!难怪你小子七岁就能用树枝戳穿铁甲!\"

克岸却盯着我腰间的铜铃:\"所以你小姨齐霜儿是......\"

\"齐家的血脉。\"烈九摩挲着泪眼,\"她死前把我推进地窖,自己引开了追兵......\"

夜枭的啼叫撕开沉默。茹姿突然小声问:\"那个...秋雅姐姐还活着吗?\"

火星\"噼啪\"爆开。沙风猛地劈向篝火,剑气将火焰一分为二:\"等我们杀回比奇和雪域,自然见分晓!\"

祖玛的狼牙项链无风自动:\"算老子一个!\"

烈九把青铜斧子插进土里:\"加上我的'破戒'!\"

喝醉昏睡的克岸突然醒来摔碎酒碗:\"草原儿郎最恨背后捅刀子的杂碎!\"

四只沾满血与尘的手叠在一起,压碎了映在酒液里的残月。

烈九的故事像一把钝刀,慢慢刮开四个少年结痂的旧伤。

当他说到在毒蛇谷生吞蛇胆时,沙风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腹部的爪痕——那是他十二岁独斗雪狼王留下的;

祖玛默默取出黑曜石匕首,刀柄缠着的布条早已被血浸成褐色;

克岸则翻出腰间竹筒,倒出七颗乌黑的药丸:\"醒神散,拿好......下次快死的时候吃。\"

茹姿抱着马头琴轻轻拨弦,古老的《勇士调》随风飘远。四个少年望着同一片星空,却各自想着不同的方向——

烈九凝视北方雪域,指尖无意识地在剑鞘上敲出《攻杀剑法》的节奏;

沙风摩挲着重剑上的缺口,那是与乌尔汗部第一勇士交锋的纪念;

祖玛数着狼牙项链上的刻痕,每道代表一个被影阁夺走的族人;

克岸则摸向怀中泛黄的地图,父亲临终前指着的\"比奇城\"三字已被血染透......

夜风卷着草屑掠过金帐,带来远处牧民零碎的对话:

\"听说比奇城的杏花又开了......\"

\"西风家的赤月少爷在忘仙海边失踪了......\"

\"影阁最近在收购童男童女......\"

而此时狂喝的四个少年的影子在火光中渐渐拉长,最终融成一把出鞘的利剑,刺向深不见底的黑暗。

黎明时分,葬剑丘再次传来惊天剑啸。

烈九众人冲上城垣观看,见八荒剑悬空震颤,剑尖放出万丈光芒。祖玛的石刀与克岸的骨链同时泛起血光,沙风的重剑不受控制地抖动。

随着草原上的狂欢一直进行到第七夜,十五部首领歃血为盟,八荒剑冢上空升起千盏天灯。

灯影摇曳中,一座青铜与岩石铸就的巨城轮廓初现,城门匾额刻着“英魂城”三个血字。

原来是草原十五部萨满的骨杖齐齐插入大地,祭词响彻云霄:“八荒剑主现世!草原的雄鹰该去撕碎阴霾了!”那是十五部落,希望草原统一的心声。

他们都不知道的是,烈九在毒蛇山谷握住八荒剑的刹那,就决定了一代传奇的开始。

欲知后事如何 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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