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软刀割肉(2 / 2)

她的观察是什么意思,是好还是坏?到底是什么意思。

樊简想,自己行的正,坐得端,她到底在观察些什么呢?

而每当樊简的拿起手机来看的时候,石真梅的眼睛扫过来的频率和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樊简才明白她在观察些什么。

一口唾沫一个钉,樊简答应过的事她就一定会做到。哪怕是石真梅在得到樊简的肯定的回答之后,她还是不放心。显然,她是以自己的心胸来衡量樊简。

观察了几天,确定樊简因为吃螃蟹进医院这件事冷下去,更确定樊简不会将这件事告诉樊简的父母之后,石真梅的心才彻底的放了下来。

她确定樊简是被她说服了。毕竟,以她的思维和见识实在想不出来,除了这个,樊简还能是因为什么原因不告诉她父母的。

她显然是很难理解并且更加难以相信,什么叫做说到做到,而清高的风骨更超出了她知识极限。

樊简的这种品质在她看来是一种可以任人搓圆捏瘪的软弱,是据了嘴的葫芦。

石真梅在心里想了想,越发觉得樊简是个好拿捏的人,她出去聊天的时间更长了,周遭的邻居都夸她好福气,在一众的夸赞声中,石真梅整个人都开始发飘。

她在衣食短缺中长大,生下女儿被公公刁难,婆婆懦弱,虽然不欺负她,却也不能护着她。

早几年公公婆婆相继去世,她的头顶上再没有人压着,从媳妇熬成婆婆,对她来说是贴切的。

如今,樊简是个据嘴的葫芦,是个泥巴一样的性子,是最好拿捏不过的,她每每想到这里,都能高兴的多吃一碗饭。

石真梅出去聊天的时间越来越长,家里的事物除了买菜做饭,其余的都需要樊简去操持。

店里的卫生几天就要打扫一次的,否则货物蒙上一层灰就不好卖了。

地板是需要经常擦的,青色的老旧地板,积了一点灰就十分的明显。

而今,石真梅扔下饭碗,吊着膀子,甩着隔壁和别人畅聊,这些事情自然都落到了樊简的头上。

一米多高的货架,樊简掂着脚尖在用湿抹布将货物细细的擦干净,再用干毛巾擦一遍,不然之前的清洁就是白做的。

百平方的店面,积满了货物,用了两个多小时,樊简才将卫生打扫干净。

手指因为长时间的浸泡,起了一层深深的皱褶,手背的皮肤都成了死白的颜色。

腹部的跳动身似乎快了些,樊简深呼吸了几下,才让自己的呼吸声平稳了些。

樊简并不是自虐,只是她有些看不惯周遭都是乱烘烘,脏兮兮的,这一切在石真梅的眼里或许是习以为常,司空见惯,但无论都晚。都会洗掉当天换下的衣服的樊简却看不下去。

于是,那些任务就像是雪花一样纷沓向樊简涌来。

顾淮南,石真梅好像都失忆了,他们忘记就在几天前樊简还躺在医院的病床里,孩子差点变成一滩血水。

石真梅为自己的「好福气」沾沾自喜,甚至大肆宣扬自己“驭媳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