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利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做功课咯。我还知道您的太太是贵族小姐,十年前死于车祸,您女婿在军情六处当文员。她突然念起莎士比亚的诗句:野心如潮水,总在月圆时泛滥
麦考利猛地攥紧龙头杖。这貌不惊人的男人,竟连他家族秘辛都了如指掌,更可怕的是对方暗示的时机——下周恰是英资财团重组的关键投票日。
麦考利龙头杖重重顿地,疾言厉色地问道:你究竟是谁?
生意人。艾米利亚端起茶杯,对着老狐狸遥遥致意,再告诉你一个你们家族的秘密……令千金在瑞士账户存着三百万镑。最近似乎准备买凶杀人,不过我奇怪的是,令爱要杀的人好像是您。
麦考利跟女儿的关系一直都不好,女儿打小就跟母亲亲近,而且她似乎知道了自己母亲是死于父亲之手,也一直视自己为家族的当然的继承人,对父亲把持母亲的遗产也心存怨念,结婚后,更是几乎不来探望他。但这些都是他家族的秘密,现在居然被眼前的神秘人抖了抖了出来,他也暗暗心惊“史密斯”组织的神通远大。
麦考利枯瘦的手指第三次抚过婚戒,戒面在灯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半晌后,他喉间发出砂纸摩擦般的声响,咬牙说道:五百万,我要祈德尊要看起来像死于意外。
八百万。艾米利亚微笑着应道,但讲起价来却寸土不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价,祈德尊的命……值这个价。预付款要一半,钱到了一星期内解决问题。如果你们资金不够,可以考虑用怡和洋行的股份支付。
麦考利的脸色骤然一紧,满腹狐疑地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既然要离开港岛,要怡和洋行的股份做什么?”
艾米利亚露出了贪婪的笑容,说道:“我们老大想洗手上岸,他说过,总在这行里捞钱,早晚折进去。我们也想转型,这几天我们调查祈德尊时,意外发现怡和洋行是个不错的公司,我们老大说,恰和洋行...比赌场干净。股份不能低于5%,换祁德尊永远闭嘴。”
这时,窗外突然传来轮胎摩擦声,片刻后,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茶室内的气氛骤然紧张。
艾米利亚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但手掌一翻,袖中滑出袖珍手枪,枪管明晃晃地对准麦考利的脑袋,艾米利亚冷冷地问道:您带其他人了?
别误会,是...是保镖!
“告诉你的人,不要进来。否则您的脑袋会开花的。”
麦考利本也没想动粗,只是艾米利亚提到了股份,这才引起了他的警觉,他发出信号,叫人威胁一下眼前这个看不出是男是女的神秘人,没想到外面的保镖居然没有搜出她的配枪,而此人的反应还如此迅速果断,看着艾米利亚冰冷的枪口,和她眼睛里没有丝毫喜怒表情的眼神,他相信,只要他不听话,眼前之人会毫不犹豫将子弹射进自己的脑袋。
老狐狸颓然地瘫在椅背上,条件我答应了,明后天我们见面,交接股权证。但下周三我要见结果!史密斯小姐,我希望这次交易,仅限你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