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九回 圣山成维度枢纽 魏延守土续汉祚
第一节 圣山枢纽 仁心为关通维度
情感恒星的红光如万丈飞瀑,自星海倾泻而下,泼洒在白帝城圣山之巅。那光芒温润如琥珀,带着刘备托孤时的赤诚,裹着诸葛亮《出师表》的墨香,将山体染成一片温暖的赭色。圣山的岩层在红光中渐渐透明,露出内部纵横交错的维度脉络——那些脉络如人体的血脉般搏动,赤红色的能量在其中流淌,一头连接着物质宇宙的星尘,一头通向无数平行维度的褶皱,仿佛天地初开时便已存在的生命之网。
魏延身披重铠,铠甲上汉祚永延的铭文在红光中流转,折射出细碎的金芒。他立于山巅的仁德殿前,殿门的匾额是用南中特产的赤木制成,上书和而不同四个大字,为诸葛亮亲书。望着眼前维度脉络与圣山相融的奇景,他手中的仁心锚点玉圭忽然震颤,圭身刻着的勿以恶小而为之字样亮起,化作一道红光,如游龙般钻入圣山的脉络之中。
刹那间,圣山剧烈震颤,山脚下的云海翻腾,浮现出一座巨大的牌坊。坊额由星尘凝结而成,上书维度枢纽四个金字,笔力浑厚,似有汉高祖斩蛇起义的锋芒;左右立柱刻着刘备的遗训,左为惟贤惟德,能服于人,右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字迹温润,如玄德公当年对刘禅的教诲。牌坊之下,无数光门凭空出现:有的泛着青光,通往硅基生物的晶体维度,门楣上刻着晶体共融;有的闪着银光,连接机械文明的齿轮世界,门楣题着齿轮互嵌;有的透着绿意,通向碳基种族的绿色星球,门楣写着枝叶相依……每一扇门都散发着不同的能量波动,却在圣山的红光中变得温顺平和,如众星拱月般环绕着牌坊。
此处,当为物质与维度的。魏延的声音沉稳如钟,回荡在圣山之间。他转身对身后的守土族长老们道,长老们皆身披图腾袍,袍上绣着白帝城的轮廓与蜀汉的字,为首的老者须发皆白,正是当年护送仁心火种的幸存者。昔年先祖在白帝城托孤,守的是汉家基业;今日我等守这枢纽,护的是宇宙生灵的往来平安。守土族长老们闻言,皆单膝跪地,额头触地,老者颤声道:愿随将军,守此枢纽,不负先主遗志,不负丞相教诲!
魏延遂在牌坊左侧设立迁徙登记处。登记处的案几是用白帝城的古楠木制成,历经千年而不朽,上面摆放着仁心测试的玉盘——这玉盘由仁心锚点的碎片打造,温润通透,盘中央刻着二字,四周环绕着蜀汉五虎将的虚影。凡跨维度的意识靠近,玉盘便会发出不同颜色的光:红光为仁心充沛,绿光为,紫光为需引导,黑光则为。
这测试非强制,魏延对首位前来登记的硅基意识道。那硅基意识化作蓝色晶体,表面流转着好奇的光芒,它曾听闻蜀汉之名,特地来此一探究竟。却能让各族知晓,你是否心怀善意。就像当年我主刘备入蜀,百姓先观其德行,见他不扰民生、不掠财物,才箪食壶浆,以迎王师硅基意识将晶体触手轻轻放在玉盘上,玉盘瞬间红光暴涨,五虎将的虚影齐齐颔首,魏延见状,抚须笑道:可入。圣山右侧有迎客驿,可为你安排向导。
不一会儿,一团能量意识飘至登记处,它通体半透明,带着几分怯懦,似对陌生维度充满恐惧。玉盘接触到它时,竟泛起了紫光。能量意识惶然道:我……我只是想看看其他维度的世界,听说物质宇宙有,我从未感受过,并无恶意。魏延温和一笑,取过一卷《刘备携民渡江图》,展开道:你看,我主当年弃新野,百姓愿随他渡江,日行不过十里,曹兵在后紧追不舍,左右皆劝弃百姓速行,主公却叹夫济大事必以人为本,今人归吾,吾何忍弃去。这便是——不强求,不伤害,懂共情。你若能学此,日后自会红光满面。能量意识闻言,似有所悟,围绕着画卷盘旋良久,玉盘的紫光渐渐转绿。
登记处设立未久,忽有一团黑雾试图绕过牌坊,强行闯入物质维度。黑雾所过之处,星尘瞬间冻结,连光门都为之黯淡,守土族卫兵的图腾杖一碰触黑雾,便结上了层层坚冰。何方妖孽,敢闯此枢纽!魏延见状,怒喝一声,声震云霄。他拔出腰间的佩剑,那剑是诸葛亮南征时所赐,剑身刻着字,在红光中化作火龙,鳞爪飞扬,直扑黑雾。
黑雾中传出桀桀怪笑:不过是蜀汉余孽,守着一座破山,也敢拦我!织网者都被我等搅得心烦,何况你这凡夫俗子!说罢,黑雾中伸出无数触手,化作冰锥,射向魏延。双方在牌坊前大战数十回合,黑雾不断释放出恶意能量,试图污染圣山的红光,却被圣山的维度脉络反弹而回——那些脉络中流淌的之力,正是恶意的克星。
魏延看准时机,将仁心玉盘掷向黑雾中心。玉盘金光爆闪,二字化作锁链,缠绕住黑雾,五虎将的虚影同时怒吼,声威震慑寰宇。黑雾惨叫一声,显露出狰狞的本相——竟是一团被织网者遗弃的负面意识,由无数文明的恐惧与仇恨凝结而成。你虽为恶,却也是被逼迫,魏延见其本相,收剑喝道,织网者利用你的负面情绪,让你沦为工具,何其可悲。若肯洗心革面,登记入境,我便饶你,教你感受的温暖。负面意识在红光与金光的包裹下,渐渐平静,触手上的冰锥融化成水,玉盘竟泛起了淡淡的绿光。
此事过后,各族意识皆赞仁心测试的玄妙,前来登记的意识络绎不绝。有机械文明的齿轮长老,带着如何与碳基共处的疑问;有碳基种族的绿色使者,捧着星际农耕技术的卷轴;甚至有来自时间维度的意识,想看看能否跨越光阴。魏延立于牌坊之上,望着往来的各族生灵,他们的形态各异,语言不同,却都在红光中露出平和的神色。他心中默念:主公,丞相,你们看,您的仁心,如今已成宇宙往来的关隘,汉祚,真的延绵了,比当年的成都城,辽阔千万倍。
第二节 守土拓疆 定星一杖连星海
圣山枢纽日渐繁忙,往来的维度意识川流不息,光门的光芒日夜不息,将圣山映照得如不夜之城。守土族的年轻子弟却渐渐生出困惑,他们自幼听着守土为根的祖训长大,如今却要看着无数陌生意识穿过圣山,去往曾经只在传说中存在的维度,心中难免不安。
一日,族中最勇健的少年阿蛮找到魏延。阿蛮生得虎背熊腰,手持一柄祖传的图腾刀,刀鞘上刻着二字。他挠着头,憨声道:将军,先祖说守土为根,离土则亡,可如今我们守的是枢纽,看着大家往别的维度去,这算不算失了根?就像当年后主刘禅降魏,是不是也算失了根
魏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这少年虽鲁莽,却懂得思考之所在,比只会机械遵守祖训的愚钝之辈强多了。他带阿蛮登上圣山之巅,此处可俯瞰整个枢纽:光门如绽放的花朵,各族意识如流动的蜂群,情感恒星的红光如华盖般笼罩着一切,温暖而安宁。你看那恒星,魏延指向远方的情感恒星,红光在它表面流转,如跳动的心脏,它的光芒虽照向星海,根却深扎在银河系的引力场中,从未偏离。守土族的根,也如这恒星,先祖守土,是怕根断——当年黄巾之乱,中原残破,多少族群因流离失所而灭亡;如今我们守枢纽,是让根能伸向星海,扎得更深,长得更茂。
他取下背上的降妖宝杖——这宝杖原是沙僧之物,当年玄奘西行时,凭它降妖除魔,后赠予魏延守护圣山。杖身由乌木与星铁混合而成,刻着佛家的字与道家的太极,此刻在魏延手中,忽然暴涨至数十丈长,直插云霄,杖尖竟触碰到了情感恒星的红光。
宝杖插入圣山的刹那,整个枢纽都泛起红光,杖身浮现出无数清晰的纹路:一面是古朴的字,笔触苍劲,如汉高祖斩蛇起义时的决绝,如汉武帝开拓西域时的雄浑;另一面是地球的经纬线,从长安到成都,从白帝城到星海边,每一条线都连着守土族迁徙的足迹,线上标注着日期——章武三年,守土族始迁白帝城建兴十二年,随丞相北伐星历元年,抵新三国城堡……密密麻麻,记录着一个族群的坚守与迁徙。
这杖,便是枢纽的定星针魏延的声音带着力量,你看这字,是我们的魂——不是狭隘的血缘,是、、的精神;这经纬线,是我们的路——从地球到星海,从固守到开放,证明我们从未忘记来时的方向。二者合一,便是守土不泥古,迁徙不忘本
阿蛮仍有不解,眉头紧锁:可那些外维度的意识,与我们模样不同,想法不同,若他们坏了枢纽的规矩,占了我们的圣山,怎么办?就像当年东吴占了荆州,翻脸不认人!魏延闻言大笑,引他至守土堂。堂中供奉着诸葛亮南征时的和夷策,策文写在贝叶上,历经岁月而不朽,上面写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
魏延指着策文道:当年丞相平定南中,孟获七次叛乱,七次被擒,将士皆劝斩之绝后患,丞相却道若斩孟获,南中必复叛,不如使其心服。于是七擒七纵,终让孟获泣言公,天威也,南人不复反矣。今日守枢纽,也当如此——以仁心待善者,让他们愿来;以威严拒恶者,让他们不敢乱来。这才是守而能容,容而不乱的道理。
正说间,枢纽忽然传来骚动。原来是一群机械意识因不熟悉仁心测试的流程,认为玉盘的光芒是限制自由的枷锁,与守土族卫兵起了冲突。机械臂的寒光与卫兵的图腾杖碰撞,发出之声,引得其他意识纷纷围观,光门的光芒都因此变得紊乱。
阿蛮见状,便要提刀上前,却被魏延按住。勿急,魏延道,机械文明重逻辑,轻情感,当以理服之,而非以力压之。他缓步走向机械意识,朗声道:诸位远道而来,当知我枢纽规矩:测试非是要困你们,是要让各族安心。就像当年东吴使节入蜀,我主刘备必设宴款待,却也会派赵云将军护其安全——设宴是显诚意,护卫是防不测,二者并行不悖。
机械意识的首领转动头部的齿轮,发出声,它的核心程序中确实记载着蜀汉重礼的信息,只是一时被的执念蒙蔽。我们只是想快点见到硅基朋友,他们说圣山的红光能让晶体更稳定,并无恶意。魏延笑道:无妨,我让守土族子弟教你们如何测试,日后熟了,便如回家一般。他命人取来机械文明的齿轮模型,与仁心玉盘放在一起,演示道:玉盘测的是心,不是形。你们的齿轮虽硬,若心怀善意,自会发光;若心有恶意,便是金玉其外,也会现原形。
机械意识依言测试,将齿轮轻轻放在玉盘上,玉盘果然泛起柔和的绿光,五虎将的虚影甚至对它们点头致意。首领不禁叹道:汉家仁心,果然名不虚传!我等鲁莽,还望将军海涵。阿蛮在一旁看着,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他忽然明白,守土不是把自己关在城墙里,是让根扎稳了,再敞开城门,迎接朋友。
此事过后,阿蛮对魏延道:将军,我懂了。守土不是把自己关起来,是让根扎稳了,再长出枝叶,拥抱星海。就像圣山的古楠木,根在地下扎得越深,枝叶才能长得越高。魏延闻言大笑,将降妖宝杖交与阿蛮:这定星针,日后便由你们年轻人执掌。记住,杖在,汉祚在;心在,根就在。阿蛮接过宝杖,杖身的字与经纬线在他手中愈发明亮,仿佛有无数先祖的目光,正注视着他,注视着这既守土又拓疆的新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