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姑娘这手艺,真是绝了!难怪黎诗诗要那般眼红!”
“王大人?哼,他的手再长,也管不到老娘穿什么衣服!”
有好几位贵妇当场就下了巨额订单。
一旦拥有了这些大客户的公开支持,黎诗诗试图通过威胁中小客商来孤立南明布庄的策略,顿时宣告破产。
与此同时,隐霄那边的策反工作也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隐霄找到机会,在一天晚上趁着夜色找到了内心煎熬的阿泰。
他没有明说,只是先递上一瓶药膏:“我家雌主心善,知你上次受伤不轻,也知你行事多有身不由己。这药膏对冻伤有奇效。”
阿泰愣了一下,没有立刻去接,眼神复杂地看着隐霄。
他内心有些犹豫,虽自从任务失败之后,黎诗诗不再优待他和他的家人,但从心底,他还是怨恨隐霄他们的。
有时他甚至在想,要是当天没有那个会冰系异能的雄性,他也就不必遭受这些了,他原本就不是要取他们性命的,只是想要烧了铺子。
隐霄也不催促,继续淡淡道:“你锁骨上那枚印记,是失败的耻辱,能帮你博取一时同情,但更可能......成为催命符。”
见阿泰还有些发愣:“黎坊主的性子,你应当比我更清楚。一次办事不力,便已失宠。下次若再有何差池,她还会给你第二次机会吗?届时,你这伤,你这条命,还能剩下多少价值?”
阿泰的手下意识地抚上锁骨,他嘴唇动了动,想反驳,却说不出话。
“我......”阿泰嗓音干涩,“我的家人......一直在千金台的庇护下......”这是他最大的顾虑,也是他多年来对黎诗诗惟命是从的主要原因。
“庇护?”隐霄轻轻挑眉,“是庇护,还是......软禁式的掌控?阿泰,你应该心里清楚。若你真出了事,你认为你的家人能逃过吗?更何况......听闻你母兽的旧疾,近来愈发沉重了。千金台最好的医师和药材,如今......可还轻易为你母兽调配?”
阿泰闻言心中一沉,他母兽病重,他求过黎诗诗多次,却次次被以各种理由搪塞敷衍,显然他已经失势,连这点恩惠都求不到了。
想到母兽憔悴的面容,他心中涌起悲凉。
就算自己这么多年为黎诗诗做了这么多。
只是一次失利,之前的恩惠便都没有了。他对于千金台,对于黎坊主的来说,只有利用价值,不考虑多年忠诚的效力。
黎诗诗做事足够狠心,也足够薄凉。
隐霄看着他挣扎的神色,知道火候已到,再次开口:“为自己,也为你的至亲,谋一条真正的生路吧。该如何做,你是聪明人,应当明白。”
阿泰死死攥紧了拳头,他想起自己拼死效忠却换来如今母兽无人照料的处境......眼中最后一丝犹豫终于烟消云散。
他缓缓伸出手,接过了那瓶药膏。
多年效力分文不值,那他就用这剩余的价值,为母兽换取一丝生的希望吧。
“我…需要怎么做?”他哑声问道。
从这一刻起,阿泰成功被江玖等人策反,成为埋在千金台的一颗随时会爆的炸弹。